() 賀祈哭笑不得,站起身來,俊臉上滿是無奈的笑意:“祖母,在你心裡,難道我就是整日打架滋事闖禍之人?”
太夫人不以為然:“少年郎氣性重一些罷了。怎麼就成了打架滋事闖禍了?這話祖母可不愛聽!”
果然還是那個毫無原則疼寵他的祖母。
賀祈心裡湧起久違的熟悉的暖流。就聽祖母又說道:“江六郎的腿傷如何了?你今日去江家,是不是江家人給你臉色看了?”
賀祈回過神來,立刻道:“江六的腿救治及時,沒有大礙。我登門賠禮後,江家上下待我還算客氣。”
“再者,到底是我有錯在先。她們撂些臉色,我也受著就是了。”
邁步進了內堂的鄭氏:“……”
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嗎?!
賀祈竟然知道自己有錯在先了!
太夫人先是一臉震驚,旋即滿麵喜色,一把抓住賀祈的手:“三郎!你果然是長大了!竟懂得知錯謙遜了!”
“蒼天有眼!我們賀家後繼有人啊!”
太夫人感動得差點聲淚俱下。
鄭氏心口陣陣發堵。
太夫人偏心賀祈,不是一日兩日了。
她的兒子賀才是賀家最出色的兒郎!可在太夫人眼裡,賀再優秀再出色,也不及賀祈!一張口,就是賀家後繼有人……
哼!
賀祈根本不配做平國公世子!
世子之位,遲早是賀的!
鄭氏適時地露出笑容,張口就是一通誇讚:“婆婆說的是。我們三郎四歲習武,同齡人中從無對手。日後三郎領兵上陣殺敵,定然驍勇善戰,無人能敵!”
嗬!
身手再好,也隻是匹夫之勇罷了!而賀,自幼研讀兵書,學習領兵布陣,如今已是七品的校尉……
“身手再好,隻是匹夫之勇罷了。”
賀祈忽然看向鄭氏,目光銳利,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二堂兄自幼研讀兵書,學習領兵布陣。如今二堂兄是七品校尉,是大楚朝最年輕的武將。比起二堂兄,我差得遠了。二嬸娘,你說是也不是?”
鄭氏:“……”
鄭氏笑容一僵,目中閃過一絲驚駭。
那雙深沉的眼,似窺破了她心底所有的陰暗算計。銳利如鷹,冷凝如冰。
一轉眼,賀祈眼底的冰冷和殺氣儘數收斂,一切仿佛隻是鄭氏的錯覺:“二嬸娘怎麼不說話了?”
鄭氏強自定下心神,笑著嗔道:“你這孩子,忽然說出這等酸溜溜的話來,真是讓人嚇了一跳。讓外人聽見了,怕是以為你們兄弟不和,有相爭之意呢!”
賀祈眸光一閃,氣死人不償命地笑道:“我們兄弟和睦的很,有什麼可相爭的。父親統領邊軍,二叔是父親麾下的將軍。來日等我做了世子,要去邊關打仗了,二堂兄就隨我一同去。”
“二嬸娘放心,我一定會視二堂兄為左膀右臂!”
鄭氏:“……”
鄭氏心裡慪得快吐血了,麵上還得笑的溫和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