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眼神一凜,飛霜劍,輕鴻踏雪步,克製碧海潮生劍的身法,三者在腦海中瘋狂推演。
在碧海潮生的壓迫下,輕鴻踏雪步發生了一點變異。
還是輕若鴻毛的身法,可躲避劍氣的方向稍顯奇異。
不是身隨風走,是劍過無人。
這一次,白色的劍光刺破了碧色的劍網。
風越,觀眾,包括評委,都沒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麼。
等他們回過神,突破重圍的飛霜劍,以傷換傷,風越瞬間就身中數劍。
蕭清完全忘記了她能躲過碧海潮生劍,靠著飛霜劍攻擊的極度強大,瘋狂進攻。
變異的輕鴻踏雪步,為她的攻擊保駕護航。
風越中一劍,她最少會中兩劍。
風越傷在加強版的飛霜劍之下,蕭清傷在削弱版碧海潮生之下。
說不清誰傷的更重,分不清這樣的交換誰占便宜。
快!太快!
擂台場似乎都承受不住這淩厲的劍光,甚至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哢嚓聲。
沒人注意擂台場的裂痕,整個現場靜的落針可聞,一雙雙眼睛瞪到最大,生怕錯過一招一式。
輕鴻踏雪,牢牢守護著一劍飛霜。
風越重傷難支之時,蕭清尚有一劍之力。
她贏了。
哪怕血染青衣,勝的無比慘烈。
她做到了。
……
蕭清睜開眼,腦子有點懵。
“蕭清。”
費力的把頭轉過去,看到雁飛雪微紅的雙眼,九臨極度難看的臉色。
九臨嘲諷:“怎麼著?看著本公子在這,物儘其用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
九臨隻要想到昨天她強撐著走到自己麵前,瞬息之間,鮮血噴濺而出,緩緩倒地的畫麵,就擺不出好臉色。
蕭清笑了笑,動了動胳膊,完全感覺不到這是重傷的身體。
“曲靈草呢?”蕭清問,她記得是比完就發獎品的,昨天好像沒領。
“能不提那破草麼?”九臨最近怨念很大,原因不明。
“拿回來了。”雁飛雪輕聲說。
蕭清點了點頭,心神完全放鬆之下,睡了過去。
“我這人情欠大了。”雁飛雪精神恍惚了一瞬,又恢複了平靜的樣子。
“說實話,我真是佩服她。雖然我剛才黑臉,但其實沒那麼嚴重,就是失血過多。
前兩天風家過來請我,風越那才叫一個慘,算了算了,我就不說他有多慘了,反正能順利醒過來都是他命大。”九臨三句話又恢複了本性。
“你們是不是想累死我?”九臨看了看蕭清,又看了看雁飛雪,最後看了看旁邊臉色蒼白的趙可魚。
九臨看著這一圈傷殘人士,覺得自己命好苦。
趙可魚和九臨不熟,聽他這麼說,有點緊張的握緊了玉衡劍,就打算開門出去。
雁飛雪拉過她坐下,看向九臨說:“九公子辛苦。”
看九臨沒動,又說:“求表揚環節已經過了?清清好像該換藥了,你出去我給她換。”
九臨:“……”
人與人之間就不能有一點真誠?
九臨忙的飛起,又要照顧兩個傷重人士,又要研究雁飛雪的用藥,還時不時被風家請過去。
兩天之後,蕭清已無大礙,她大多是外傷,少動手,再養幾天就能徹底痊愈。
趙可魚內傷不好恢複,隻能自己慢慢調理。
直到第四天,風越醒來。
當天晚上,三道飛鴿傳書飛入西州。
一道來自飛雪閣。
一道來自七星幫。
一道來自風家。,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