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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73做神婆 歸園田居 10993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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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寶被親娘打了屁股,也不生氣,執著的扭著頭看向遊魂的方向,嘴裡流著透明的哈喇子,咿咿呀呀激動的說著什麼。

遊魂抖得更厲害了,看到這一家子都這麼厲害,他也不敢擅自離開,誠惶誠恐的問陳瑜:“仙師,我、能走了嗎?”

“慢著,你先彆走,能說一下為什麼來我們房間嗎?”

陳瑜對這個突然闖進來的遊魂沒有好感,如果她的孩子都是普通的嬰兒,剛出生一天就沾染上陰氣,肯定要大病一場。

遊魂被陳瑜陰沉的臉色嚇得半個身子都隱藏到牆壁中了,低聲下氣的說:“仙師,你不要誤會,我沒想做什麼壞事。我就是看這幾個孩子有點特彆,就好奇來看看。真的,我沒想害他們。”

這房間裡的生機太旺盛了,但是裡麵的強大的陽氣,還有雪鬆的存在,讓醫院裡的鬼類隻敢遠觀,不敢靠近。

這遊魂的陰壽將近,轉世無望,就趁雪鬆出去的時候,大著膽子溜了進來,看能不能吸點生氣延長一點陰壽。

他想著孩子這麼小,就算陽氣盛一點,還能把他怎樣?大不了得不了手就撤唄,誰知道他剛湊近嬰兒床,其中一個孩子看著他啊啊兩聲,就突然伸手抓住了他。

按理說剛出生的孩子是沒有這麼快能笑出來的,但是這個孩子抓住他之後卻高興的笑起來了。這麼反常的表現,讓遊魂不寒而栗,這根本不是普通的孩子。

大事不妙。他果斷的決定撤退,卻怎麼也掙脫不了。眼看著那孩子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靈魂上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大喊起來。

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被咬這一口,陰壽至少得少上幾天。

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孩子的娘也不是一般人。雖然這女人把他從“虎口”救了出來,但是誰知道會不會轉臉就滅了他。

所以打死也不能說實話,他咬死了自己是無意進來的。

陳瑜怎麼看不出他的言不由衷,冷哼一聲,正要說什麼,房間的門突然開了,雪鬆腳步匆匆的走了進來。

看到房間裡的遊魂,雪鬆神色微變。他沒想到隻是去了一趟衛生間,就有鬼趁虛而入了。

小瑜有自保能力,就算睡著也不怕有鬼來襲。但是他忘了幾個孩子還小,早知道他出門前就把小瑜叫醒了。

“孩子們沒事吧?”雪鬆腳尖一點,兩步就到了嬰兒床邊,看了一下陳瑜懷裡的二寶,然後抱起小女兒和大寶挨個檢查了一遍,確定他們都沒有受到傷害,才放下心來。

陳瑜低頭看著二寶“無齒”的笑臉,好笑的說:“孩子沒事,有事的是那個遊魂才是。這個不長眼的鬼約莫是想在孩子身上蹭點生氣,沒想到反被二寶啃了一口。”

雪鬆回頭看過去,果然,那遊魂的胳膊上有個半月形的缺口,確實挺像被咬了一口的樣子。

“牙都沒長,就開始亂吃東西了。不乾不淨的,也不怕拉肚子。三個孩子裡,我看就他最皮。”陳瑜點了點二寶的小鼻子,有些無奈又有些寵溺的抱怨。

雪鬆點頭表示讚同,這一夜大寶和女兒除了餓了拉了尿了,基本不怎麼哭鬨。就二寶最淘氣,醒來沒人理他就扯著嗓子哭,非得把哥哥妹妹吵醒不成。

然後那兩個就被他帶的也跟著一起哭,雪鬆隻能挨個去哄,生怕把陳瑜也吵醒了。

大寶這會兒正醒著,睜著一雙圓滾滾的眼睛,表情有點嚴肅,不知道是不是在思考人生。從二寶吃鬼的時候,到陳瑜起來,雪鬆回來,他都一直這麼淡定。

小女兒更愛睡一點,大約是身體發育所需吧,她娘說過,小孩子都是睡覺的時候長個。

所以哪怕這幾個孩子剛出生不久,陳瑜就看出來老二是個不省心的。

陳瑜都不知道大寶和女兒是不是跟二寶一樣,也能見鬼能吃鬼。她希望不是,二寶這麼一個就夠她操心了,大寶的體質百鬼不侵,就算做個平常人也會無災無難,一生順遂。

至於小女兒,家裡這麼多人還護不住她一個不成?

第二天陳衛國就要回去了,生產隊還忙著,他得回去乾活。王金蘭也不能多待,就跟陳瑜商量,是不是回家去做月子。

“找個驢車,鋪兩床被子,把頭包上,路上蓋嚴實點。隻要不進風,應該就沒事。在哪兒坐月子不是坐,醫院這住著天天花錢跟流水一樣。”

自打進醫院,到現在花了六七十了。要是坐滿月子再回去,一家子一年都白乾了。

陳瑜休息了一夜,起來就覺得身體基本恢複過來了。彆說是坐車回去,就算走回去,也沒有多大問題。

她對雪鬆說:“你去辦一下出院手續吧,咱們下午回去。”

王金蘭對陳瑜的身體比較清楚,知道她天天練功身體好,所以才敢這麼說的。何秀清雖然知道她兒媳婦有點神神道道的,但也不覺得她身體比平常人好多少,對此強烈反對。

“現在回去哪行,說什麼也得多住幾天。這一口氣生了三個孩子,能跟人家生一胎的比嗎?要是住在醫院,有個什麼事找醫生也方便。”

月子裡養不好,說不定就坐下病了,這可是一輩子的事。再說兒媳婦這麼爭氣,她還盼著她養好身子,以後再生幾個孩子呢。

陳瑜求助的看向雪鬆,娘家和婆家意見不統一,這可怎麼辦?

雪鬆平靜的說:“再待兩天,三天小瑜的身體就能恢複過來了,到時候再回去。”

這回王金蘭和何秀清都不說話了,雪鬆這回把兩人的意見折中了,兩個人都覺得不太滿意,但是勉強也可以接受。

到了下午六點,何秀梅過來看陳瑜了,這回她特意帶了一鍋豬腳黃豆湯過來。

她盛了一碗湯跟陳瑜說:“生這麼多孩子,看著高興,養著就不容易了。三張嘴,喂到能吃飯,這奶粉可得不少吃。喝點湯催催奶,也能省點奶粉。”

陳瑜看著三個嗷嗷待哺的小娃娃,故作憂愁歎了一口,眉梢卻不知不覺飛了起來。真是甜蜜的負擔啊,為了這幾個小東西,就算再辛苦她也願意。

不就是奶粉嘛,她和雪鬆還是供得起的。除了赤腳醫生的工分補貼,她還有外快收入,養幾個孩子還是不成問題的。

等陳瑜喝完一碗,何秀梅又給她盛了一碗:“多喝點,還多著呢。你不喝也沒彆人喝,燦生不知道啥時候才能給我娶個媳婦回來,隻盼著閉眼前能讓我抱著孫子。”

“這兩天怎麼沒見燦生?”陳瑜有點納悶,燦生不是一向對雪鬆都很親近嗎,知道她生孩子,這孩子不可能不來看看啊。

說起兒子,何秀梅臉上蒙上了一層陰雲:“我先前說讓他去廠裡做工人,他不情願。這不是上麵說什麼改革開放嗎,他就跟一個乾個體戶的朋友去南方了。前幾天收到他的信,說是準備回來了。算算時間,差不多這幾天就該到家了。”

何秀梅想著遠方的兒子,一陣長籲短歎。他們這一代人習慣了安於現狀,不太能理解年輕人的冒險。

“您也而彆擔心,現在確實是個好機會,沒看有些吃商品糧的都下海了。您就等著燦生回來掙大錢吧,說不定還能給你帶個媳婦回來呢。”陳瑜覺得燦生夠有魄力。

沿海改革開放,肯定有更多的機遇。這陣子知青大批開始返城,就業形勢十分嚴峻,去南方闖蕩未必不是一個出路。

燦生本來就不是何秀梅那樣能按部就班在工廠待一輩子的性子,何必拘著他呢。好男兒誌在四方,出去闖闖也行。

何秀梅無奈的說:“我也不求他發大財,也不求他找個什麼樣的媳婦,隻盼著他平平安安的,早點回來。這都快臘月了,再不回來就過年了。”

給陳瑜送了湯,何秀梅匆匆忙忙又離開了。大家都是有工作的人,也不能一直守著陳瑜。眼下一直陪著她的隻有雪鬆了,何秀清身體不好,陳瑜上午就讓她跟王金蘭一塊兒回去了。

何秀梅離開不久,金玲過來查房了。陳瑜看著她眉間的黑氣,神情嚴肅了起來。金玲什麼沾上陰氣了?

看著金玲深陷的眼窩,白的不正常的臉色,陳瑜覺得她可能被什麼東西纏上了,說不定有段時間了。

奇怪,如果被纏上的日子比較久了,為什麼陰氣這麼淡呢?

金玲抱著二寶說:“陳姐,我最喜歡你們家二寶了。一看見他我就身心舒暢,精神百倍,比打了雞血都有用。”

二寶被金玲抱起來,也不認生,伸著手就往她臉上抓去。金玲親了親二寶的手,被他不小心揪了頭發都不生氣。

可不是神清氣爽麼。陳瑜分明看到,她家二寶伸手把金玲臉上的陰氣扯了下來,塞到嘴裡吃了。

看二寶把手拿回去,伸進嘴裡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金玲連忙把他的手扯出來,柔聲細語的哄他:“乖啊,寶寶,不能吃手指。”

然後她又跟陳瑜說:“二寶是不是餓了?要不我幫你給他喂點奶粉?”

“不用管他,剛喝了沒多大會兒。要是真餓了,他早就嚎起來了。這小子可不是能受委屈的性子,也不知道是隨了誰。”陳瑜瞪了一眼二寶,跟金玲解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