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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73做神婆 歸園田居 10993 字 4個月前

想到金玲身上的陰氣,陳瑜招手讓她過來,關切的問:“金玲,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我看你臉色有點差。”

金玲放下二寶,在陳瑜床邊坐下,愁眉苦臉的說:“能好才怪呢,我這段時間沒睡過一個好覺,每天都得折騰半夜才睡著。”

“是睡眠質量不好嗎?”陳瑜問。

金玲先是搖頭,又點點頭:“也可以勉強說是睡眠問題吧。陳姐你應該還記得,我容易看見那些不好的東西。”

“原本上次遇到那事,我就想辭職的,可我家裡不同意,後來也沒遇到彆的事,我也就留下來了。誰知道最近這段時間,我又遇到東西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醫院裡帶回去的。”

陳瑜問她:“是什麼東西?難道你又見鬼了?”

“也不知道算不算見鬼,準確的來說,應該是鬼壓床吧。”金玲說到“鬼”這個字的時候,特意放輕了聲音,還往四周看了看,生怕驚動了什麼。

鬼壓床十分常見,科學的解釋是說這是一種睡眠障礙,但是實際上有一部分人遇到的情況確實無法用科學解釋。

金玲就是如此,她是學醫的,自然也知道睡眠障礙的說法,但是她的情況卻比較特彆。

“剛開始遇到鬼壓床的情況,我還以為是自己白天壓力過大,睡眠質量不好導致的。後來持續了一段時間,我就發現不對勁了。”

“科學的解釋,睡眠障礙是發生在眼動期,就是做夢的時候多發。但是我明明是剛躺下閉上眼就被魘住了。就是上一秒意識還清醒呢,下一秒身體就不能動了。”

感覺靈魂是清醒的,但是卻指揮不了身體。她能清晰的感覺到身邊床的塌陷,或者有什麼東西慢慢坐在她的腿上,身上。

她閉著眼感受著身上的重量,用意誌去跟它對抗,漫天神佛都被她求了個遍,作用都微乎其微。

她也試過在心裡罵臟話,不但沒用,甚至她還能隱約聽到對方嗤笑的聲音。

這種時候,她一直不敢睜眼,怕看到自己接受不了的東西。假裝自己無所畏懼,怕身上的東西知道自己害怕,得寸進尺。

鬼壓床的時候,伴隨著那種身不由己的恐懼,還有一種痛苦的窒息感。她每次都要掙紮很久,才能從夢魘的狀態裡逃脫。

醒來後她不敢再睡,拉下燈繩,讓昏黃的光線灑滿房間,她睜著眼坐在床上,不敢再次入睡。

每次都要坐上一兩個小時,才能再次入睡。有時候能一覺到天亮,有時候不走運,再次被壓,她就在屋子裡站上一夜,不敢再睡了。

“我跟我爸說了,他卻說我是睡姿不好,精神不好。我睡姿好不好我不知道嗎?明明之前還規規矩矩的躺著,都沒來得及睡著,剛閉上眼就被鬼壓床了。”

“我看醫生,他還說我是什麼植物神經功能紊亂,怎麼不說我是神經病呢?還非得給我開藥,吃了一點用都沒有。”

有個人聽自己傾訴,金玲一時控製不住全部說出來了,說完就覺得心情好多了。

等金玲意識到一直是自己在嘮叨,陳瑜在耐心聽著的時候,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陳姐,我太激動了。”

“沒關係,反正我也沒事,有人能跟我說說話高興還來不及呢。我看你老是睡不好也不是辦法,我這裡有一串桃木的手串,是大師開過光的,你隨身帶著,看會不會好點。”陳瑜從床頭的包裡掏出一個桃木手串,遞給金玲。

這本來是給燦生準備的,既然他沒回來,就先幫幫金玲吧,回頭讓雪鬆再給他做一個。

她還是很喜歡這個小姑娘的,雖然有點膽小,但是做事認真耐心,性子軟軟糯糯的,很討人喜歡。

陳瑜口中的大師就是她家小和尚,那些珠串都是做桃木劍剩下的邊角料。雪鬆前段時間沒事的時候拿來給孩子做了些小玩意,順便就做了幾串珠子,加持之後都拿來送送親戚了。

因為確實是有堪比大師開光的效果,陳瑜就厚著臉皮把小和尚說成了大師。

金玲知道桃木辟邪,更何況還是大師開過光的。但是她卻不好意思白拿陳瑜的東西:“大師開過光的手串太難得了,我怎麼好收?”

“沒事,我跟大師關係好,家裡好幾串呢,送了不少給親戚朋友,不是什麼稀罕的東西,你就收下吧。”陳瑜不由分說就把手串塞進金玲手裡。

金玲這才把手串收下,再三謝過陳瑜才離開。但願有用,讓她睡個好覺。不然天天三班倒,再睡不好覺,不定什麼時候就倒下了。

到了晚上,金玲迫不及待的脫了衣服躺在床上,把戴了珠串的手放在頭邊,閉上眼睛,惴惴不安的等著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過了好一會兒,那種身體不受控製的感覺再也沒出現,金玲開心不已,念了幾遍阿彌陀佛,就枕著珠串睡了過去。

金玲房間的天花板上,一個麵目模糊的厲鬼摸著被灼傷的右手,不甘的慢慢隱去了身形。

第二天早上,金玲是被她娘的大嗓門叫醒的。她看了一眼鬨鐘,才發現差點睡過頭了。她手忙腳亂的穿著衣服,臉上卻笑開了花。

這大師開過光的珠子就是非同一般,陳姐真是她的救命恩人。

去上班的時候,金玲把自己小時候戴過的那副嬰兒手鐲帶在了身上,怎麼也要表達一下自己的謝意,不能白拿人的東西。

金玲把兩隻沉甸甸的實心嬰兒手鐲遞給陳瑜:“這是我小時戴過的鐲子,隻有兩隻,還是舊東西,陳姐你可彆嫌棄,拿出去找人融了給孩子打幾件小東西戴著玩吧。”

“你彆拒絕啊,昨天你給我的這串珠子可幫了我大忙了,連著好幾天了,終於能睡個囫圇覺了。那種困到極點想睡不敢睡的痛苦,你不懂,真是能折磨死人。”金玲想想前幾天的情形,覺得自己終於活過來了。

陳瑜接過鐲子收起來,說:“行,那我就收下了。”她還真沒占金玲便宜,這串珠子要是賣給懂行的,十副銀鐲子都換不來。

金玲看陳瑜痛快的收下了,就歡天喜地的離開了。

陳瑜看著她輕快的背影,卻還是有點不放心,要是金玲遇到的是普通的鬼,桃木珠串足以保護她了。如果那個鬼比較難纏,不肯善罷甘休呢?

最徹底的辦法就是把那個鬼抓起來,但是她現在在坐月子,家裡人肯定不會同意她出去亂跑的。

無奈之下,陳瑜隻能在離開之前,特意提醒金玲:“以後要是真沒事了就算了,萬一珠子出現什麼異常,你就來太平村四隊找我。比如珠子顏色暗淡了,或者裂了一條縫,不要不當一回事,一定要來找我。”

三百年的桃木珠串,加上雪鬆的加持,要是還不能擋住纏上她的鬼,那說明金玲就危險了。

金玲看陳瑜說得這麼嚴肅,連忙點頭表示記下了:“知道,我以後會經常留意珠子,要是有什麼不對,肯定去找你。”

能夠隨隨便便拿這樣有法力的珠串送人的,肯定有些特彆之處,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她肯定會去求助的。

金玲把陳瑜的話牢牢記在了心裡,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才兩天,誰知道那鬼會不會還來。

“出院手續辦好了,咱們回去吧。”門口傳來一道清潤的聲音,是雪鬆回來了。

金玲看到雪鬆進來,自覺的離開了,不敢再打擾他們。

雪鬆把陳瑜的頭臉用圍巾裹上,然後連人帶身上的被子一起抱了起來,把她放在鋪了兩層被子的驢車上。

王金蘭今天上午就過來了,說是來接陳瑜的。她和李醫生兩口子一人抱著一個裹著繈褓的孩子,跟在雪鬆後麵走了過來。

她掀開驢車上圍著的床單,把孩子放在陳瑜身邊,趕緊就把驢車的簾子放下來。

陳瑜生孩子的日子挑得不大好,農曆十一月中旬,正冷的時候。王金蘭生怕她被凍著了,找來驢車後,還特意用竹竿撐著床單,把車子周圍了起來,省得路上受了風。

陳瑜看著一臉悠哉躺著思考人生的大寶,還有憤怒的抗議被捆住的二寶,兩個人都沒有一點怕冷的意思。就連睡得香甜的小女兒,小臉都白裡透著粉,好像冒著熱氣。

果真是隨了她和雪鬆,身體康健得很。

驢車還沒到村子,雪鬆就看到了村口站著的老丈人。

陳衛國遠遠看到有驢車過來,滿麵春風的了上來。他如今可風光了,早些年他沒有兒子,沒少聽人閒話。現如今陳瑜一生就是三個,兩個都是男娃,村裡誰不羨慕他。

陳衛國跟著驢車往家走,一路上喜氣洋洋的跟村裡人打招呼,吆喝大家到時候來家喝滿月酒。他一定要給孫子孫女大辦一場,眼氣不死他們。

孩子滿月的那天,親朋好友齊聚陳家,熱鬨得不得了。

除了陳家的親戚,李醫生一家,還有燦生跟何秀梅也來了。讓陳瑜意外的是,金玲居然是跟燦生他們一起到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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