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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73做神婆 歸園田居 17128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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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金玲居是然跟何秀梅和燦生一起進來的,陳瑜好奇的問:“你們這是怎麼湊到一塊兒了,難不成是約好了?”

金玲疲憊的臉上露出一點笑意,說:“還真是巧了。我今天是有事來找你,走到村口正好碰到他們。本來還想問一下你們家怎麼走,這回倒是省了。”

陳瑜生孩子的時候何秀梅來過幾次,金玲還記得她。所以看到他們母子倆的時候,一眼就認出來了,然後直接跟他們一起過來了。

何秀梅臉上也帶著笑,說道:“金護士還真是有心,孩子滿月還大老遠的跑過來一趟。”她以為金玲也是為了喝寶寶的滿月酒來的。

金玲不自在的笑了一下,她先前還真忘了。這次過來,隻是因為遇到了十分危急的事情,來跟陳瑜求助的。

早知道孩子滿月,她就帶點禮物過來了。不過還好她帶的有錢,等下去隨個禮,也不算太尷尬了。

“我估計是來找你們看病的,你看她這臉色,要不是大白天的,我都要以為遇到女鬼了。”燦生抱起大寶,低聲跟陳瑜說。

好好的一個小姑娘,長得還挺好看,就是不知道生了什麼病,變成了這個樣子,真是可惜了。剛才路上也沒好意思問,希望小鬆能幫到她吧。

陳瑜看金玲的臉色比上次還差,心裡一沉,這鬼恐怕不一般。

三百年的雷擊木珠子加上雪鬆的加持,不說神鬼皆避,至少抵擋普通的鬼魂不在話下。沒想到金玲的氣色還能差成這個樣子。

她回來的時候,金玲不是還好好的嗎?

她猜想,桃木珠串可能開始有用,後來就抵擋不住了,不然金玲也不會等到現在才過來。看來不是那隻鬼實力提升了,就是團夥作案,嚇唬金玲的不是一個鬼。

這鬼為什麼盯著金玲不放呢?性格這麼好的女孩子,應該也不會輕易與人或者與鬼結怨吧?

不過,今天家裡擺滿月酒,家裡人來人往的,陳瑜還得招呼客人,這會兒她也沒時間詳細問金玲。

她從床上抱起二寶塞到金玲懷裡,說道:“二寶應該是想你了,看著你叫喚半天了,你幫我抱會兒他吧。”

從金玲進門,二寶就伸著胳膊啊啊的求抱。彆人當他是想讓金玲抱,隻有陳瑜知道他這是饞了。

“二寶居然還記得我?小乖乖,姨姨也想你啦。”金玲十分驚喜,接過二寶抱進懷裡,低頭在他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一大一小兩個腦袋湊在一起,蹭來蹭去。

二寶咧著沒牙的嘴高興得手舞足蹈,小手在金玲臉上不時的摸來摸去。金玲還以為他是看到自己太興奮了,並沒有看到二寶把她身體裡的黑氣一縷一縷的扯了出來。

關於二寶對陰氣這麼饑渴的表現,陳瑜也擔心過,還問過雪鬆的看法。

之後兩個人就給二寶檢查了一遍身體,發現陰氣對他並沒有影響,反而還能充當補品,吃點陰氣半天都不餓。倒是給同班的哥哥和妹妹節省了一點口糧。

王盛川猜測,二寶這是哪個大人物轉世。不過天上地下的仙人鬼神這麼多,他挨個猜也猜不出來,隻能放棄,總之肯定不是一般人罷了。

金玲感覺抱著二寶精神就好了很多,開心的跟陳瑜說:“二寶真是個開心果,抱著他我就神清氣爽,這幾天一直晚上睡不好,白天打哈欠,這會兒覺得腦子都清楚了不少。”

她是來求助的,不過這會兒她也不急著說自己的麻煩事。人家大喜的日子,總得讓人把喜事先辦了。

她這會兒狀態好了,就在一旁幫著陳瑜照顧幾個孩子,讓她招呼過來看孩子的親朋。

一屋子的女人,燦生待著也不自在,說了兩句話就出去了。他寧願跟雪鬆這些男人在一起,哪怕要幫著乾活呢。

何秀梅看金玲帶孩子這麼嫻熟,悄悄問陳瑜:“這閨女是結婚有孩子了?”看著不像啊,這怎麼看都是個沒出門子的大閨女。

“沒結婚呀,大姨你問這個乾嗎?”陳瑜有點納悶,不過等她看到金玲一個人就把三個孩子照顧得妥妥帖帖的,就知道大姨的意思了。

她回頭壓低了聲音說:“金玲做事一向都很細心,她又是婦產科的護士,照顧小孩子拿手得很,誰要是娶了她,可是撿著大便宜了。”

何秀梅看看院子裡跟雪鬆說話的燦生,心裡有個想法。看出陳瑜跟這個姓金的小姑娘很熟悉,她就接著問:“這姑娘多大了?家是哪兒的?”

陳瑜看何秀梅著急的樣子,忽然想到了為什麼。她湊到何秀梅耳邊說:“金玲今年20,比我小兩個月,家就是咱們鎮上的。大姨,你看上了?”

“看上了!不過光我看上有啥用,等會兒我問問燦生,看他是個什麼想法。”何秀梅想起她那脫韁野馬一樣的兒子,情緒立時低落了下來。

先前她也沒少給燦生介紹對象,這孩子一個都看不上眼,也不知道要找個什麼樣的天仙。

陳瑜覺得燦生平常對姑娘家可是嫌棄得很,難得見他這麼主動跟一個女孩子說話,覺得說不定這事還真能成。

很快又有幾個小媳婦過來看孩子,陳瑜就顧不上想這些了,忙著去應付這些盼子心切的嫂子媳婦的。

農村人講究多子多福,陳瑜的三胞胎可以說是震驚了整個南陳莊,讓那些求兒盼女的女人都羨慕得不行。

有些平常關係疏遠的不好上門,就趁滿月的時候隨兩塊錢的禮跟著過來看看孩子。順便再打聽一下,看能不能求兩件小衣服回去。

僧多粥少,陳瑜大部分都婉拒了,隻送了幾家親近的。這些人都空手來求衣服,若是都給了,大寶二寶都要光屁股了。

至於小女兒的衣服,倒是沒幾個人求。求了陳瑜也不想給,看不上正好。

中午鬨哄哄的滿月酒吃完,遠近的客人都陸陸續續回去了。何秀梅卻留了下來,幫著收拾殘局。

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看到金玲留下來了,就想給兒子穿針引線。

收拾清楚之後,何秀梅擦乾手找到燦生說:“你看今天咱們碰上的那個小姑娘怎麼樣?”

“哪個啊?什麼姑娘?”燦生拿毛巾擦著臉上的汗,一頭霧水。

他剛跟雪鬆一塊兒跑著去各家送桌椅,這會兒累得滿頭大汗,也就沒反應過來他娘話裡的意思。

何秀梅朝陳瑜的屋子努努嘴說:“就是咱們早上在莊前碰到的那個姑娘,長得秀秀氣氣的,說話溫聲細語,還會照顧人。這也就你是我親兒子,要是掉個個,我都舍不得把這麼好的閨女嫁給你。”

“娘,我是你親生的不?這麼埋汰人。我哪兒不好了,現在我也是有錢人了,看我這打扮,大上海最流行的,一般人都穿不起。”燦生扒拉了一下鼻梁上的蛤蟆鏡,抖了抖穿著喇叭褲的腿。

不說這打扮還好,一說何秀梅更生氣了:“好好的人民裝不穿,非要打扮成這個鬼樣子,人家姑娘能看上你才怪!”

“屋裡屋外進進出出都架著個黑乎乎的眼睛,不往下看還以為你是街上那算命的瞎子呢;還有這褲子,光兩個褲腿都能做一身衣服了。走路呼扇呼扇的,小鬆家的院子都讓你掃乾淨了,不去掃大街真是屈才了……”

燦生無奈的扶了扶眼鏡,無力跟何秀梅說:“娘,跟您說過多少次了,這是蛤蟆鏡,是流行,是時髦。看看人家大城市,有錢的年輕人誰不是這麼打扮?您這思想太落後了!”

“我落後,我看你這思想才有問題!都是資產階級享樂主義,要是擱前幾年,非扒了你的衣服去遊街不可!”何秀梅欣賞不來這年輕人的時尚,沒看到好看,隻看到了輕浮。

現在的年輕人,一點也沒有他們那一代的樸素精神了。也不知道這個改革開放是好不是不好了,弄得這些孩子一個個都朝錢看,愛攀比愛打扮,就是不愛踏踏實實的工作。

燦生隻覺得冤枉,時代不一樣了,都新時代了,他老娘還是這麼一套老思想。還擔心人家姑娘嫌棄自己,這就是她不懂年輕人的想法了。

他從南方回來之後,穿著這身打扮出門,大街上不管大姑娘小媳婦都喜歡多看他幾眼。他那些小夥伴都快羨慕死了,個個都說過了年要跟他一起出門。

他就不信了,這個姓金的小丫頭還能看不上他!燦生望著陳瑜的房間,下定決心要把這個小姑娘拿下了。

說起來,這個叫金玲的小護士算是他第一個看進眼裡的女孩子了。如果結婚對象是她,他倒願意試試了。

金玲這會兒正在房間裡陪陳瑜,看到屋裡沒人了,才跟她說起自己最近的經曆。

“先前我戴了這串珠子之後,連著十幾天都沒有再被鬼壓床了。我還以為那鬼終於走了,誰知道前幾天,又開始了。不過因為有珠子護著我,我一念阿彌陀佛身上就輕鬆了。”

“但是昨天晚上,我剛關了燈睡覺,突然就感覺渾身又動不了了。過了一會兒,我試著動動手腳,發現居然能動了。剛坐起來,就看到自己的上半身還躺在床上,感覺就是靈魂和身體脫離了。”

陳瑜皺了一下眉頭,說:“靈魂出竅?”

夢魘還好,隻是染上一些陰氣罷了。頂多就是精力差些,比彆人容易生病一點。

但是靈魂出竅問題就大了,難道那個鬼就是為了帶走金玲的靈魂?

金玲雖然對這些東西懂的不多,但是她也知道,身體和靈魂分開之後,肯定活不久了。

“我怕靈魂就這樣飄出去,回不到身體裡,就趕緊又躺下了。這時我就聽到一個詭異的笑聲,我睜眼一看,一個乾枯的手慢慢朝我抓來。”

“我嚇得頭上直冒冷汗,心裡一急,突然就能動了。眼看那隻手到了我臉前,我趕緊伸手就去擋。然後一聲怪叫,那隻手就冒著黑煙消失了。”

金玲把袖子擼上去,露出手腕上的桃木珠串,心疼的說:“我低頭一看,就發現有三顆珠子裂了縫,顏色也沒有先前的油亮了。”

於是她想起陳瑜先前的叮囑,一大早就請了假來南陳莊。結果忘了她今天出月子,給人添麻煩了。

“要不是擔心下次可能就沒命了,我也不會這麼快來找你。你們家今天這麼忙,我還添亂,真是不好意思。”金玲難為情的說道。

這些日子她就跟行屍走肉一樣,過得稀裡糊塗的,居然忘了幾個孩子滿月的日子。

陳瑜不在意的笑了笑:“忙也不是我忙,你看我這一群長輩,哪裡用得著我忙活?就是今天客人多,我也沒時間跟你好好說話。”

金玲看陳瑜真的不在意,惶惶不安的問她:

“那陳姐,接下來我該怎麼做?是不是要再換一串珠子?除了珠子,還有彆的東西可以幫我嗎?我拿錢跟你換。”

金玲撫摸著手腕上的珠串,有點不舍,這串珠子救了她一命,她不想再換一條新的。

找人救命,金玲就沒有那麼隨便了。畢竟非親非故的,她也不打算白占便宜,這次出門就把自己攢的錢都帶上了。

誰知陳瑜卻搖搖頭說:“換什麼東西都不好用。我看那隻鬼是盯上你了,你今天晚上不要回去了,在我們院裡給你收拾個房間,你在這邊住一晚吧。”

如果那個鬼再來,她就直接收了它。

“可不是盯上我了!我後來也想著換個環境,看住在彆人家裡那鬼會不會還來。誰知道照來不誤。而且隻有我一個人能感覺到,我朋友睡在我身邊安安穩穩的,一點都沒覺得不對勁。”

既然在哪裡都躲不開,金玲隻能繼續在家裡住著了。好在那鬼隻騷擾她一個人,沒對她爸媽怎麼樣。

金玲被陳瑜留下了,何秀梅也沒急著走。燦生這邊似乎有點意思,她就打算摸摸金玲的想法。

一事不煩二主,何秀梅還是把這件事拜托給了陳瑜。

燦生比小鬆還大兩歲呢,小鬆這都三個孩子了,他連個對象都沒有,真是愁死個人了。兒子不急,隻有她這個當娘的急了。

“小瑜,燦生這邊沒多大問題,你問問金玲,能看得上燦生嗎?”何秀梅說完又擔心起來:“你多幫燦生說點好話,我怕人家姑娘嫌棄她。”

她那個二流子一樣的兒子,誰家正經的姑娘能看得上?隻能托陳瑜說點好話,說不定那姑娘眼神不好使就看上他了呢。

陳瑜爽快的應下來了,這也不算保媒拉纖,她也就是幫忙問問牽個線。如果金玲不反對的話,兩個人就自己談談去。

反正現在好多年輕人都是自由戀愛,等感情差不多了再訂下也不遲。要是不成,就讓燦生繼續努力吧。

被人問到終身大事,金玲馬上就羞紅了臉,慢慢說道:“他挺好的。不過這樣的人,肯定有好多女孩子喜歡吧?”

她摸了摸消瘦的臉頰,想到鏡子裡憔悴陰森的臉,又自卑起來。她先前狀態好的時候,也未必配得上這樣神采飛揚的男孩子,更不用說現在這糟糕的狀態,他能看上自己才怪。

“有沒有女孩子喜歡燦生我不清楚,不過我知道燦生先前沒有喜歡的女孩子。你彆看他穿得輕浮,實際上他最老實了,二十來歲了,一個對象都沒談過,從來也沒喜歡過哪個姑娘。”

“也不能說一個也沒有,今天一大早他就碰到了一枝桃花,就是不知道人家有沒有意。”

陳瑜看著金玲紅布一樣的小臉,覺得有戲,趕緊為燦生分辯。順便還開了一句玩笑,幫燦生剖白了一下心意。

金玲這回連脖子都紅了,結結巴巴的說:“我覺得他,他這身打扮很好看,一點也不輕浮,很有,氣質。”對,就是氣質,她想了一會兒才想到這個詞。

早上她快到南陳莊的時候,想在路上找個人問問陳瑜住的地方,後麵剛好就來了一個騎自行車的年輕人。

因為對方是個年輕的男人,她本來沒打算出聲,剛好就看到了後座上坐著的何秀梅,就在後麵喊了一聲。

那個年輕的男孩子伸出長長的腿支在地上,回過頭看著她,露出一個陽光一樣溫暖熱烈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