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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73做神婆 歸園田居 10558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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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榮一手捂著心口,一手伸手去抓陳瑜:“救,救救我……”

陳瑜退了一步,冷眼旁觀,不打算出手。反正石榮也不會一下子就死了,多疼一會兒,估計就該知道怎麼說話了。

而彩姨,似乎是被嚇住了,沒有反應過來,居然也呆呆的站在那裡,任由石榮翻滾掙紮,一點也沒有上前扶他的意思。

直到石榮痛得滿頭大汗,整個人都像從水裡撈出來一樣,這波疼痛才漸漸退去。他扶著桌子站起來,重重的扇了彩姨一巴掌:“賤人!說,是不是你害我?”

“阿榮!你不要相信他們的話,他們是故意來挑撥我們的。他們可是何秀清的兒子,怎麼可能真心要救你?”彩姨似乎被打醒了,慌忙解釋。

她避而不談小人的事情,一味的跟石榮強調陳瑜和雪鬆沒安好心,隻想把這兩個人趕走,她再想辦法安撫石榮。

石榮剛才那一陣的疼痛,比往日都更加劇烈,他懷疑自己以後要是死的話,肯定是活活疼死的。所以,他對彩姨的話無動於衷,現在誰能救他,才是他要相信的人。

他放低了姿態,低聲下氣的說:“求你們救救我,隻要能救我,你們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要想救你,這就需要問問我們彩姨了。順便我多嘴想問一句,大叔,彩姨肚子裡的孩子有三個多月了,你有沒有什麼話要說?”陳瑜覺得彩姨肚子裡的孩子八成不是石榮的,看她那麼心虛,估計時間也對不上。

石榮看著彩姨的眼神充滿了懷疑,兩個多月了,小彩不可能沒有發現自己懷孕了。她不說,意味著什麼,他也很清楚。

當初兒子犯了事,他們也想再要一個孩子,有一陣子,兩個人的夫妻生活十分頻繁。

但是石榮畢竟不年輕了,身體很快就受不了了。加上一直沒能再懷上孩子,他對這事就慢慢就淡了下來。

最近兩年,甚至一個月都未必有一次。算一算,他們兩個上次行房還是上個月的事,上上次距離現在,絕對超過兩個月了。

石榮扯住小彩的衣領,憤怒的說:“難怪我對你這麼好,你也要害我,這是嫌我礙眼,急著給野男人騰地方呢?說,那個野男人是誰?”

肯定是那個男人想害他,石榮現在已經確定了。

“沒有,我沒有,孩子是你的!你說這話,不怕我心寒嗎?這日子沒法過了,我要回娘家!”彩姨似乎覺得被羞辱了,衣服也不收拾,轉身就要出門。

石榮緊跟不放,拽著小彩說:“走,去你娘家,我也問問,你娘就是這麼教你的,教著你偷漢子謀殺親夫?”

他也懷疑,小彩是把小人藏在娘家了。這頂綠帽子他是戴定了,但是麵對生死問題,這都是小事。他最想的還是趕緊找到小人,解除自己的性命之危。

彩姨本來是想借回娘家躲開石榮的,沒想到石榮反而也要跟著一起去。出了大門,她就不敢再說什麼了,怕吵起來讓鄰居聽到,壞了自己的名聲。

“我們也去看看吧。”陳瑜和雪鬆跟在兩人後麵,朝彩姨的娘家走去。

陳瑜和雪鬆不想離那兩個人太近,就跟他們隔了一段距離,慢慢走在後麵。所以,他們到的時候,石榮已經跟丈母娘吵了起來。

一個六十來歲的老婆子,拄著一根拐杖,罵的正起勁:“你自己不也背著先頭的媳婦勾搭我們小彩?就算小彩偷人怎麼了,跟你不也是半斤八兩,你也好意思說她?”

石榮氣急敗壞,指著小彩跟丈母娘說:“她,她不光是偷人,她還想害我的命!”

陳瑜和一群看熱鬨的擠在一起,隔著門聽著院子裡的吵鬨聲,同時也留意著身邊這些人的反應。

小彩在石榮去醫院的時候還不忘回娘家,說明這奸夫可能就是一個村裡的。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隻要真的做過,肯定會露了馬腳。

果不其然,旁邊就有一個女人說:“這個浪蹄子終於露餡了?我還以為她男人是個傻子呢。”

“可不是,出來隨便找個人問問,誰不知道她那點事啊,現在才知道,不會是八百年沒出門了吧?”

石榮還真是沒怎麼出門,丈母娘家更是好多年沒去了,也難怪小彩能瞞到現在。

“活生生的大王八……”

有男人幸災樂禍說:“劉偉強要倒黴了,不過不花錢睡了彆人媳婦這麼久,也值了”。

陳瑜終於聽到了一個可疑的人名,她和雪鬆悄悄的退了出來,觀察著周圍的情況。彩姨的事情鬨得這麼厲害,奸夫不可能不來打探消息的。

這個劉偉強肯定不敢光明正大的出現,不然被村裡人認出來,說漏了嘴,他估計要被石榮打死了。

村裡人雖然也有一些不和諧,但是一致對外的時候,還是比較團結的。更何況偷人這種事情,誰也不願意多嘴沾上一身腥。

雪鬆拿一根手指抵住陳瑜的嘴,朝一個方向示意,讓她不要說話。陳瑜看過去,一個黑壯的漢子躲在路對麵的一棵樹後,側耳聽著這邊的動靜。

“紮小人?”

“劉偉強不會乾這種事吧?”

“你咋知道,你趴他床底下看了?”

“這也太狠了,睡了人家的媳婦,還想要人家的命。”

“沒聽他說嗎,小彩懷孕了。八成是劉偉強的種。”

“誰能看著自己孩子叫彆人爹啊。”

……

原來石榮把自己被紮小人的事情說了出來,有理有據的跟丈母娘說,一定是小彩想要跟奸夫在一起,才想把他害死的。

小彩娘揚聲喊道:“行,既然你說有,那你來搜,搜到了我把頭給你。外麵的街坊也進來吧,大家做個見證,我們小彩可不能讓他這麼抹黑。”

門外的人呼啦啦進來了,看著石榮在小彩家翻找。這些人大多是跟小彩家沾親帶故的,偷人本來就不名譽了,但是這種捕風捉影的事情,隻要不被抓奸在床,就可以不認。

但是害人性命,這事可不能坐實。不然以後他們家的閨女就彆想嫁出去了,誰也不想娶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捅自己一刀的媳婦。

有些明哲保身的群眾就散開了,看熱鬨可以,但是參與進去就沒必要了。

陳瑜和雪鬆跟著人群散開,尾隨著那個可疑的男人離開,一路跟著他到了一個偏僻的院子。

院子裡沒有彆的人,似乎隻有這個男人自己住。陳瑜和雪鬆隱了身形,放輕腳步,跟在男人後麵進了房間。

男人進了自己的房間,掀開床板,原來下麵是空的,分成一個個大小不等的格子,放著一些雜物。

他從靠裡的一個格子裡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之後,裡麵露出一個人形的布娃娃,針腳十分細密,娃娃臉上五官俱全,是用不同的繡線繡出來的。

做娃娃的人比較細心,眼睛用黑線勾勒出一個形狀後,裡麵還鑲嵌了一個接近琥珀色的透明紐扣。

陳瑜看著人性化的紐扣眼睛裡麵有光芒流動,仔細一看,發現不是自己的錯覺。那是石榮的一魂一魄,才讓娃娃看著這麼靈動。

男人正是劉偉強,這娃娃是他讓小彩做的,紮小人的正是他。作為始作俑者,他對娃娃的詭異一點也不害怕,撚起盒子裡一根農村縫被子用的大號針,狠狠的朝小人心口紮去。

“去死吧!一個老廢物,還敢霸占著小彩?想讓我兒子叫你爹,想得美……”劉偉強在娃娃的心口一下一下紮著,娃娃琥珀色的眼睛裡充滿了痛苦和懼怕的色彩,用繡線勾勒出來的唇大大張著,無聲的嚎叫著。

彩姨的院子裡,石榮裡裡外外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什麼娃娃小人,正在被丈母娘指著鼻子罵得抬不起頭。

街坊也以為石榮是發現小彩偷情,想要報複她,才把紮小人這種子虛烏有的事賴在她頭上的,也紛紛跟著指責他。

說著說著,石榮就捂著胸口倒下了。他大聲的呻吟著,不停的咒罵彩姨,身體因為痛苦不停的痙攣。

彩姨暗悔,偉強真是幫了倒忙。本來可以就石榮誣陷她這事,把偷人的事蓋過去。到時候借著這個事她就可以跟石榮離婚,以後想跟誰在一起他都管不著了。

但是這會兒石榮疼成這個樣子,村裡人肯定要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