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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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寧重新坐回書桌前,開始做剩下的習題。

脖子後麵癢癢的。

他伸手摸了摸,剛才好像是陸知寒用力抓了一下,沒有留下痕跡,但總覺得這塊皮膚有點奇怪。

熱熱的,有點癢。

陸知寒那點困意在被薑寧折騰了下,消退地差不多了。

他側頭看向書桌。

薑寧用一種很狂放不羈的姿勢,在寫字。

陸知寒已經很久沒有讓人貼近他了,沒有他的許可,沒人敢走近半步冒犯他。

更彆說抱他這種親密的行為。

即便是塌著背,彎著腰,也可以感受到薑寧的肩膀已經很寬闊了,手臂握著他的時候力氣很大,抱著他的力道足夠讓人安心。

這些都是來自青澀少年的力量。

薑寧寫完卷子回過頭,床上的人已經睡著了。

陸知寒的手裡抱著那個書店贈送的倉鼠玩偶,下巴搭在倉鼠黑色的學士帽子上。

他睡覺的時候眉頭不自覺地蹙緊,不知道是做夢夢到了什麼不高興的東西。

薑寧挪動椅子的滑輪,湊近了一點。

輪子在地麵發出很細微的摩擦聲。

陸知寒睜開了眼睛。

忽然間的四目相對讓薑寧有了一瞬間的尷尬。

睡得這麼淺的嗎?

剛才他敲門好像也是一敲就醒了。

而且也完全沒有給打擾之後的起床氣。

“寫完了嗎?”

“寫完了,還有幾道題不會,”薑寧手臂往後一伸,把冊子拿了過來,“陸學長再給講講?”

“嗯,筆給我。”

“哦。”

薑寧回過頭,看到桌麵上的那幾隻筆裡,把昨天蘇澤銘用過的那隻水筆丟進垃圾桶。

然後拿了那隻純黑的鋼筆,遞給他。

陸知寒低頭瀏覽他剛才的做過的題目,拍了拍床側,“坐過來,我和你講一下問題。”

薑寧坐了過去。

柔軟的床墊朝他坐下的地方塌陷了一點,讓兩人的距離更加的近,近到他隱約可以聞到陸知寒身上溫熱的香氣。

“你這幾道題都犯了同樣的錯誤,”陸知寒的手指在黑色鋼筆襯托下更加白皙,“發現了嗎?”

沒人回答他。

陸知寒側過頭,發現薑寧又是一臉走神的樣子,他點了點本子,發出點聲音提醒道:“在想什麼?”

薑寧道:“我在想你身上到底是什麼味道,有點香。”

薑寧說完這句話覺得不太對勁,雖然他沒有調戲的意思,但還是覺得怪怪的。

陸知寒道:“你喜歡的話,晚點去我那裡拿精油。”

“哦,不用了……”

不愧是陸知寒。

完全沒有想歪的意思。

“把注意力收回來。看這幾道題,你都帶錯了公式,我前麵和你強調過的,這幾個公式的區彆。”

陸知寒微微側過頭,道:“你是忘記了還是太粗心了?”

“忘記了。”

薑寧被他看得有點心虛,這也不能全部怪他,一口氣給他補習了這麼多內容,他能記得一部分就已經很勉強了。

他伸出自己的手,將手心攤開在陸知寒的麵前,“這樣,你寫下來,我下次就不會忘了。”

“真的?”

“你寫就是了。”

陸知寒握住了他的手腕,筆尖在他手心劃過時引起了一陣細細癢癢的觸感,留下一串如同音符般的公式。

這點癢意仿佛被放大到了全身,像是羽毛輕掃過一樣,讓薑寧忍不住想要合上手掌。

當陸知寒提起筆時,他連忙把手縮了回來。

手心寫滿了公式,乍一看像是一串流暢的紋身一樣,在手心這種隻有主人能窺見的隱秘部位。

“記得下來嗎?”陸知寒問。

“當然,”薑寧道:“記不住我就不洗掉,這總行了吧?”

“嗯,那我們來看下麵的題目。”

黑色的鋼筆指著下一題,在答案旁邊落下了一個x。

“這錯了嗎?”

薑寧瞪大了眼睛,“這絕對不可能,這幾題我都很有自信。我記得那個什麼定律。”

他絕對不可能錯!

“你看錯題目上的數字了。”陸知寒把數字勾了一下,“這是粗心大意的後果。”

“!?”

薑寧歎了一口氣,把手伸過去。

陸知寒從善如流地在他的手臂上寫了四個大字。

【粗心大意】

他寫完後瞥了一眼薑寧的表情,沒有一點生氣的意思,似乎還有點奇怪的躍躍欲試。

薑寧不自覺地湊得更近了一點,用手肘拱了拱他,“看下一題,我就不信你今天能把我身上都給寫滿了。”

十分鐘後。

練習冊上多了很多個x。

陸知寒手裡握著筆,在寫滿的兩隻手臂上猶豫了下,“還寫嗎?”

薑寧磨了磨後槽牙,再寫就隻能往臉上寫了。他思索了下,站起來撩起了自己的衣擺一角。

“寫這。”

少年的身形已經抽條,介於青澀和成熟之間,腹肌在緊繃時形成了清晰的明暗起伏。

陸知寒的筆尖剛落下,薑寧身體繃得很緊,細細的打著顫。

“怕癢?”

薑寧咬著牙,“怎麼可能,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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