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明說,她哪裡知道是什麼東西。
“五年前,城西天齊廟,綠色的珠子。”
或許是見薑宛茵像是真不知道,那清泠的聲音提醒。
聞言薑宛茵終於鎮定不了臉色劇變。
薑宛茵她想來起,想起五年前的事。
五年前,榮國府的女眷去天齊廟祈福,她也跟著賈瑚去了。
也就是那天她謀劃了那件事,也就是那天賈瑚非要她的晶核,也是在那天她將她一直帶的晶核給了賈瑚。
康郡王提起五年前的事,他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是賈瑚,不,不可能。賈瑚不可能與康郡王有過接觸;而且賈瑚答應過她不會將晶核的事告訴任何人,賈瑚一向守信用,他絕不會背信的。這些年連張氏和賈赦都不知道,賈瑚又怎麼可能告訴外人。
難道是說五年前康郡王就知道晶核的事。
是有這個可能。
她記得當年在天齊廟出現的九爺,後來她才知道那九爺就是當今的九皇子,也是甄貴妃的長子。
當日九皇子在天齊廟,那四皇子康郡王也有可能在天齊廟。這不是不說,當日她和賈瑚在屋裡是被監視了,她和賈瑚說的話被康郡王知道了。
“想起來了。”
“你想要珠子?”
“可是那珠子我已經給我家少爺了。”
所以你們找錯了人,如果想要那珠子那你們該擼的也應該是賈瑚才是,而不是她一個小丫鬟。
不過很快薑宛茵又想到了。
賈瑚可是榮國府的嫡長孫,其父手裡可掌著京畿大營一半的兵權,即便是郡王怕也不敢輕易擼劫榮國府的嫡長孫吧。所以才把主意打到她這個麼小丫鬟身上,畢竟那晶核是她給賈瑚的。
糟糕!康郡王不會是讓想她去偷已經給了賈瑚的晶核吧。
她如今的身份雖是個下人,可也絕對是言而有信的,讓她去偷自己送出去的東西,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那不過就是個好看一些的綠珠子罷了,我一個丫鬟能有什麼好東西,我家少爺不過是當年年紀小覺得亮晶晶的珠子好看才要了去。那珠子根本不值得什麼。”所以你們根本沒必要為了顆珠子將她擼來了。
薑宛茵試圖以那珠子無用以說服康郡王打那珠子的念想,隻是她想得太簡單。康郡王既然打那珠子的主意,又怎麼可能不做了解呢。
“五年前你親口跟賈瑚說過,那綠珠子帶著對身體好。而且據我所知,自賈瑚帶了那珠子之後就再也沒有生過病。”
聞言薑宛茵張了一下嘴又閉上,不敢輕易說話。
這會她一回想,還真如何康郡王所說,自賈瑚帶上那異植木係晶核之後,這五年裡賈瑚好還真是沒有生病過。
薑宛茵自己忍不住懷疑,難道那晶核還真能保人身體健康不成。
當初她隻知道那木係異能有治愈作用,壓根不知道那晶核還能保人身體健康。她初告訴賈瑚帶著晶核對身體好,不過是想讓賈瑚保護好那晶核,不要弄丟了罷了。
已經知道康郡王是打那晶核的注意,薑宛茵她不想去偷已經給賈瑚的晶核,也不想將晶核給康郡王,她不想說話,所以她沉默,心裡不斷的想著應對的方法。
不過她顯然高估了自己,還沒等她想出法子來就聽康郡王說道:
“我隻要那珠子,隻要你將那珠子給我,我保證不傷你性命。”
薑宛茵明顯感覺到射在她身上的目光猶如冷箭。
她聽出了康郡王的言外之意,若是不給晶核,康郡王隻怕真會殺了她。
可她不甘心,薑宛茵做著最後的掙紮。
“公子既然知道我家少爺叫賈瑚,想必你也知道我家少爺是榮國府榮國公的嫡長孫,是正三品兵部侍郎賈大人的嫡長子。”
她就不信康郡王敢明著去問賈瑚要那珠子。先不說賈家顯赦,一般人不敢動;就是皇家的那幾位皇子還有宮裡有聖人,若康郡王明著要珠子,若是讓幾位皇子和聖人知道了這珠子的存在,康郡王也必定得不到那珠子。
“我當然知道賈瑚是兵部侍郎大人的嫡長子,而你是賈瑚的大丫鬟,所以我才找你。想必榮國府家大業大,應該不缺一個丫鬟。”
薑宛茵明白康郡王的意思。
因為知道賈瑚的身份,所以不能明著要,所以才從她這下手。
她不過是個下人。這下人在主子眼裡就跟不值錢的畜牲差不多,誰家會為了個丫鬟大動乾戈。若是她出了什麼事,榮國府也不會因為她做什麼。
所以想要保命,那就看她自己了。
她心裡打了個顫,依舊不想放棄。
“那珠子我已經給我少爺了。我家少爺很是喜歡那珠子,自從我將那珠子送給我家少爺之後,我便再也沒見過那珠子。我不知道我家少爺將那珠子放在哪裡。”
“你應該不止隻有一顆綠珠子。”
一聽到這話,薑宛茵立即想到一個人,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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