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2 / 2)

於是,他對賈菌說:“我朋友跟我說了,王先生說的是錯的。”

賈菌並不太相信,他覺得書上說的才是對的。

兩個人誰也說服不了對方,林渙並不能把那段視頻給賈菌看,也無法用他現有的學識和知識解釋清楚,而賈菌則認為,這書既然流傳了那麼多年,必定是真理。

兩個人便爭論起來。

起先隻是小聲說,後麵聲音便大起來。

一共這麼大點的地方,他們聲音一大,王舉人就聽見了。

他敲了敲桌子:“吵什麼?!”

然後也沒問,讓賈菌去後頭站著,還說:“之前上課林渙還不曾走神或是吵鬨,可你一來就有了擾亂課堂之事,可見是沒用心讀書,專來搗亂來了!有辱斯文!”

賈菌不服。

他從前是在賈家的學墅裡讀書,講課的先生是賈代儒,人年紀大不怎麼管事兒,又叫兒子賈瑞盯著。

賈瑞是哪個排麵的人?根本壓服不住那些嫡派子孫,都是小孩兒聚堆的,學堂吵鬨些也正常。

也就實在鬨得不行了,他才會略管一管,往往吃虧的不會是那些在家裡受寵的,反倒是叫那些家境落魄的旁支罰站或是抄書。

這樣的事兒賈菌看了不要太多,立馬知道是這王舉人瞧不起他呢。

他向來是個淘氣的,脾氣也烈得很,立馬跳起來:“先生看不慣我便罷,可不該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

他超大聲:“原是你的書講的不明不白,才叫我們有了疑惑,我們是在正經討論課業,怎麼先生偏說我搗亂課堂?”

王舉人什麼時候被指著鼻子罵過?

他在家裡隻一個寡母,一個柔順媳婦,素來都捧著他讀書,學堂裡因著審時度勢也沒人搭理他,如今卻被一個黃口小兒掀了臉皮,怎能不生氣?

他氣得胡子都瞪起來了,一副戒尺敲得啪啪響:“你……冥頑不靈!不尊孔聖!大鬨學堂!你這樣的學生我教不起!叫你家大人來,趕緊領回去!”

賈菌也氣紅了眼,梗著脖子不說話。

【一言不合:這發展快得我有點看不懂。】

【斤斤計較:啊這,感覺哪邊都不好說?到底是誰的錯?】

【心上人:不知道是誰的錯,但說實話我看這王舉人很不爽,教書也就那樣,還跟一個小孩子置氣。】

【紅樓我來啦:主要賈菌脾氣也不好吧,我記得原著裡他出現的時候是茗煙鬨私塾,也是一言不合就動手了。】

【弄堂:emm其實賈菌這性格也情有可原,畢竟從小沒了爹,賈府那地方都是勢利眼,能看得上他和他娘嗎?你們看李紈過得什麼日子就知道了。】

這弄堂說的也不無道理,賈菌從小兒就是受白眼長大的,日子也過得清貧,家外頭沒大人,就靠著賈府支應,還得婁氏陪笑臉兒說笑逗趣,養成了敏感多思的性子,又有些急躁易怒。

所以才一點就著。

林渙本是坐著的,他覺得是自己的不對,不該在課堂上問賈菌導致兩個人吵起來,現在還連帶著賈菌要受罰,心裡有些愧疚。

於是他也站了起來:“先生要罰就罰我好了,這不乾菌兄弟的事兒,是我先挑的話頭,菌兄弟是為了回我的話,他受了委屈,不是有意頂撞先生。”

若是換做尋常先生,可能摸著台階就下了,可王舉人不樂意,他覺得自己的權威被挑戰了,自己做的決定能輕易推翻嗎?他還要臉不要?

更何況他還要靠著林家吃飯呢。

於是,他仍說:“叫你家大人來,我倒要問問令尊你這是哪裡的教養,敢頂撞先生。”

他習慣了孩子犯錯就找爹,卻沒想到這又戳中了賈菌的心事兒。

他本就是沒爹教養才總讓人欺負,最忌諱人家提起他爹,本來就生氣了,這會兒更加怒上心頭,當即搬起旁邊的書箱哐啷往王舉人腳邊一砸。

那書箱半開著,筆墨紙硯散了一地,團團黑的墨汁濺到了王舉人的衣角邊上,身上儘是黑點兒。

他大罵:“說我有辱斯文,你才有辱斯文!瞧不起我還披著先生的皮磋磨我!就是惡心人!你也配教書?!”

林渙看得目瞪口呆。

他也不喜歡王舉人,可卻做不到賈菌這樣有氣就撒,當即就覺得還是這樣直來直往瀟灑些。

而王舉人呢?他被濺了一身黑點兒,又聽賈菌罵他有辱斯文、不配為人師表,一口氣沒上來,氣撅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不要懷疑,原著的賈菌就是很暴躁。

人家的硯台砸了他的桌子,他也搬著書箱砸回去的那種。

歡寶有點太乖了,得找個“不乖”的給他長一下見識。

婁氏少寡也是原著信息,大概五十多回,就幾句話,她和鳳姐、尤氏的關係挺親密的,地位應該比李紈稍微高一點,也不知道為什麼曹老後麵沒怎麼提起他們母子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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