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被運出去那麼多的東西,竟然也沒被發現。
賈母自然也能想到這個,這也是她生氣的原因。
“我不過才放權了幾年,府裡就出了這麼大的漏洞!”她又想到了王夫人,罵道:“整日裡吃齋念佛,有什麼用!家裡遭了賊了都不知道!”
林渙忙說:“老太太彆急著罵,我覺著像他們這樣偷運東西出去,一時半會兒解決不了,不然就是背後有幫他們銷贓的地方,老太太不如多問兩句,好查清楚府裡有多少損失。”
鳳姐這回也在,她這些年也動過這個心思,隻是還沒行動,驟然聽聞賴嬤嬤倒台了,心中隻剩後怕,尋思著幸好自己現在還沒有那起子歪心思。
隻是她轉念一想,自己生的心思,還不是因為有丫頭跟她說,看見二太太偷偷兒和賴大家的打眉眼官司,倆人偷偷地運了老太太的東西出去賣?
她猛地一驚,忽然想到這是個奪權的好機會。
思忖之下,他連忙跟賈母說:“這些個丫頭婆子的心都大了,若是不嚴懲,隻怕底下人也開始有樣學樣的,往後咱們防也防不住。”
賈母點頭。
王熙鳳又說:“這也是巧了,渙兄弟的父親可不是就升了咱們這的縣令麼?我想著,這樣的事兒,到底不好叫外麵知道,否則臉麵就丟大了,可若是不管,心裡又過不去。”
她看一看周圍:“索□□給渙兄弟父親,他是咱們家的親戚,自然不會把這些事兒說出去,又能將這些豪仆懲治一二,老太太說好不好?”
賈母便看向林渙。
林渙心說這可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他正愁著王夫人和冷子興牽連不出來呢?這案子要是遞到他爹手上,還愁這些嗎?
更何況他爹多麼正直一個人,必定能把事情查得水落石出。
於是,他笑說:“這是小事,我這就去請我爹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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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風起正在衙門裡頭處理事情,林渙遞了自家帖子,又把事情和他爹說了。
“爹,你看怎麼樣?”
林風起自然還記得冷子興與自家的仇,隻是賈府一直包庇著他,當著他的靠山,他那上司又一直不批逮捕令,這事兒就壓著了。
這回可不正好了!
他立馬要和林渙去賈府。
才收拾了東西,他頂頭上司順天府尹就說了:“林大人這是要告假嗎?我怎麼沒在桌上看見例假條?這中途出門,可是要算瀆職的。”
林風起挑眉,回身說:“稟大人,我這是要出外勤,臨時接了案子,要去看看。”
順天府尹說:“什麼樣的案子,我怎麼沒有在檔案裡看見?”
林風起皮笑肉不笑:“原是榮國府的案子,那府裡說是家醜不可外揚,叫我不許記檔,他們家親戚王子騰大人才升了京營節度使,小的不敢得罪。”
順天府尹氣得鼻子都歪了。
【白菜豆腐腦:哈哈哈!林爹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啊!當初順天府尹借著賈府權勢包庇冷子興,現在被反懟一場,爽了。】
【無語:笑死我就喜歡林爹這麼剛的人,有點兒那種不畏強權的感覺了。】
【哈哈大笑:我真的哈哈大笑了,林爹嘴上說不敢得罪,估計心裡頭正在拳打腳踢,恨不得立馬得罪一下呢。】
林渙也這麼覺得。
賈府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幾乎人人自危,賈母又下了死命令,不許他們私自出門,也不許走漏消息。
家裡大大小小的主子們的庫房賬冊都叫拿出來了,全都放在賈母那裡,隻等著依次查驗。
賴嬤嬤,賴尚榮等人已經被捆在了柴房裡,隻等著林風起過來挨個審訊。
王夫人知道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住了。
她當家這麼多年,貪了的銀子也不知道有多少呢,更何況她庫房裡還有許多不該在這裡的東西。
那些東西一旦拿出來,那可就大難臨頭了!
可她想要運出去,也根本沒辦法啊!
如今府裡頭各處都是賈母的親信,稍有風吹草動,人家都知道她不對勁了。
她在這兒恐慌著,府裡也有彆的人在害怕。
反倒是三春那裡,探春反倒是拍手叫好:“早就看這起子人不爽快了,合該治治他們。”
她看向迎春:“二姐姐,你平日裡膽小怕事,那些個奴才才敢騎到你頭上去,如今你可看著吧!一慣地放任他們,他們越發心大了,若不治一治,隻怕自己就要充起主子來了。”
迎春沉默。
探春頗有點恨鐵不成鋼:“你房裡那幾個也該被治治了,還不如趁著這次機會,叫老太太給你做主,越性兒把他們都攆出去。”
迎春說:“他們到底服侍我一場。”
探春便冷哼:“你還念著這些情分,怎麼不見他們也念著?要我說,咱們一塊兒養在老太太膝下,個人都學了一點兒老太太的本事,怎麼你就學了老太太的慈心了呢!”
她倒不是誠心要罵迎春,她心裡就是這麼覺得的。
迎春卻有些難堪,怔怔地想著自己該不該趁此機會做點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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