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渙每天樂嗬嗬的,一邊學習,一邊吃瓜。
學生裡的同窗都羨慕了。
馮紫英說:“怎麼我們都是來學習的,偏偏歡寶這麼瀟灑?叫人羨慕。”
衛若蘭說:“他整日裡下了課,還往藏書樓跑呢,竟也不覺得累,難不成是進去看書放鬆去了?如果真有效果,我下回也試試。”
林渙心虛,他明明是進去吃瓜去了。
最近賈府那邊兒的劇情可比國子監裡刺激多了,他每天下午收拾完藏書樓就窩在角落裡捧本書吃瓜,好快樂。
謝鯨調侃:“現在除了上課的時候,一整天都看不見歡寶,也不知他跑哪兒去了,難不成先生給開小灶了?”
馮紫英點頭:“指不定呢,歡寶,這你不該請我們吃頓飯?”
他隻是玩笑,林渙卻點頭應下來了:“正巧兒呢,咱們上回不就約了要一起吃頓飯,隻是因為我的事耽誤了,這回咱們乾脆一塊兒去,彆的不說,請客吃頓飯的銀子我還是有的。”
柳芳說:“頭一頓飯合該我們一塊兒出,你一個人出了有什麼意思?等以後有你請吃飯的時候,況且我們幾個都是從小一塊玩到大的,和你卻還是頭一次,本該替你接風的,已經是白饒了你的飯吃了。”
他們執意如此,林渙也推拒不過,乾脆答應下來。
定下來的位置就離林渙買的那個店鋪不遠的地方。
一時飯菜都上齊了,幾個人又說想喝酒。
林渙連忙推了:“你們是不知道,我這人是一杯倒的命,上回喝了酒還撒酒瘋呢。”
【心上人:笑死,歡寶還記得自己上回撒酒瘋的事兒嗎?】
【一言不合:我以為歡寶不記得了呢,喝完就忘,還拉著倦哥非要哄睡覺,倦哥還答應了,笑死。】
【金金不計較:我就不一樣了,我也想喝醉了有人哄睡覺好吧,每次喝多了都一個人吐也是沒誰了,羨慕古代的師徒情。】
林渙看他們討論自己上回醉酒的事情就腦袋疼,上次他喝完自己做了什麼其實全忘了,還是後來拉回放的時候才看到的,那會兒差點沒給他羞死。
一想起來就臉紅。
他連忙開了窗子透氣。
謝鯨看見了就說:“這還沒喝上酒,怎麼就臉紅了?”
林渙扣著窗弦:“熱得很,我透透氣兒。”
他低頭看外邊的風景。
才一低頭,就看見幾輛熟悉的馬車在樓下邊停住了,跟著的婆子進去說了一句話又出來,酒樓的夥計連忙把外頭的門檻拆了,把馬車迎進去。
林渙問直播間:“這馬車你們看著眼熟不?”
【白菜豆腐腦:眼熟啊,怎麼不眼熟,這不是榮國府的馬車?】
【天上掉下個林妹妹:六輛馬車……能裝誰啊?榮國府有六個大老爺們嗎?】
【啊:樓上是不是傻?人家都把車拉進後院了,肯定是女眷啊,三春、黛玉、鳳姐,另一個應該是林渙他娘?】
【一言不合:不像,歡寶他娘出來肯定用的是林家的馬車,怎麼可能是榮國府的,說不定是老太太呢。】
林渙也猜是老太太。
他們的門大開著,外頭有人上樓自然有人能看清楚,林渙伸腦袋看了看,果然是林妹妹她們,頭上都頂了帷帽,還是從後頭的樓梯上來的。
謝鯨見他透氣都透得盯著酒樓裡邊看了,也順著看了一眼,然後就是一怔,頓時笑道:“哈哈,歡寶才八歲,怎麼就學會盯著人家姑娘家看了?”
“哦?當真?”
馮紫英聽見這話連忙要過來看。
林渙連忙壓住他:“可彆,那都是我姐妹們,隻沒想到這會兒能碰見了,我去打個招呼,你們先吃。”
他忙過去敲門。
這頭馮紫英說:“沒聽說歡寶有妹妹啊?”
謝鯨也疑惑:“我瞧著好幾個人呢,難不成都是他妹妹?”
衛若蘭:“你們傻了不成,上回歡寶還因著他姐妹們的事兒在學堂裡和賈寶玉吵架呢,怎麼這會子偏偏忘了?我常聽他說起榮國府,想來應該是榮國府的家眷們。”
眾人一想還真是,上回賈寶玉就說起他四個姐妹呢。
那頭林渙敲了門,裡頭有婆子出來,見是他愣了一下,扭頭進去回了話,又請他進去。
林渙進去,再穿一道門,就看見主位上坐著賈政的二房姨太太。
他心裡知道,麵上卻疑惑:“我走錯房間了不成?”
王熙鳳掀起帷帽:“渙兄弟,這是政老爺新娶的二姨太太,你不知道也正常。”
林渙裝作鬆了口氣的樣子:“嚇了我一跳。”
他行禮坐下。
那二姨太太早就在暗中打量他了:“這是林家的親戚吧,我今兒看著家裡的姑娘們都無聊,想著乾脆帶她們出來走一走,散散心,沒想到能撞上你。”
林渙也說:“我和同窗們來吃飯,也巧了。”
【銀翹片:笑死,歡寶裝得一本正經的,明明天天吃人家的瓜,還裝作不認識。】
【白菜豆腐腦:二姨太太這招高啊,進府一不去拉攏哄老太太,二不去殷勤侍奉當家主母,反倒在姑娘們頭上下功夫。】
【一言不合:她年輕,跟老太太他們也玩不來吧,畢竟這麼尷尬的身份進的府裡,人家都覺得怪怪的,賈母一看到她就會想起王夫人,她才不去戳賈母眼睛呢,還不如跟姑娘們玩,要是換成我,我也願意跟這群知情知趣的姑娘們玩。】
【啊:你就想屁吃吧,還想和黛玉玩,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