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渙一陣惡寒。
賈珍年紀都這麼大了,平日裡雖有保養,也抵不過時間的侵蝕,臉上的皺紋十分明顯,便猶如風乾的橘子皮,手上臉上都還有些許老年斑,這會兒雙眼渾濁又色眯眯地盯著人看,就叫人十分惡心。
【心上人:我靠,能不能給我把刀?讓我把他的手給砍了!!!】
【一言不合:我吐了,這種人渣,怎麼好意思朝人家一個花季少女下手的?而且秦可卿還是他的兒媳婦兒!】
【斤斤計較:你管人渣的想法呢,這種人是理解不了的,真惡心的人,彆說是兒媳婦,就是養女、親女兒都能下手,我記得之前有過一個調查,匿名做的那種,裡麵很多女孩子都說自己小時候有被猥/褻的經曆,犯案的人往往還都是熟人,尤其是親戚,真的,看了絕對會被氣死。】
【白菜豆腐腦:還是懲罰太輕,而且對女孩兒太不公平了,一旦報警之類的,所有人都會知道她被猥/褻過……所以她們根本不敢報警,隻能任由那群人渣逍遙法外!氣死了!】
【無語:歡寶,還有積分嗎?要不然我給你換把槍你把這丫突突了吧,真是,看他惡心死了!】
林渙也覺得這丫惡心。
他上去就是兩耳刮子:“瞧瞧站在你跟前的是誰?”
賈珍迷迷糊糊的,睜大了眼睛看,然後就被嚇了一跳——“怎麼是你?”
林渙冷笑:“不是我是誰?珍大爺好高的興致啊?”
他看了看窗戶,邊上正好有道影子,一看就是秦可卿聽見了動靜又不敢進來。
林渙想一想,若是這會兒進來的人換成秦可卿,隻怕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過後的發展,他動動腦子就能想得到——沒了清白的秦可卿還敢大聲嚷嚷說是公公玷汙了自己麼?
這會子的世道,多有把這些事情往香豔露骨裡頭想的,秦可卿但凡敢說這是一個字,人家不會說賈珍玷汙了兒媳,反而會說是秦可卿不檢點勾引公公。
賈珍定是拿捏住了這一點,強迫秦可卿與他苟合。
以至於後來這事敗落,秦可卿才會活不下去自殺死了。
林渙想想都生氣。
他不是為了秦可卿,而是為了這無法被揭露的潛藏在黑暗裡的對女孩兒們的肮臟齷齪。
他從小就受直播間的影響,總會看到許多與女孩兒有關的罪惡,看他直播的大部分都是女孩子,也最懂女孩子容易受到什麼委屈和傷害,一次次和他提起過,分析過。
林渙不是聖人,他沒法把自己標榜得多高多偉大,也沒說要改變這些奇怪的潛規則,隻是他忍不住,在看到這些女孩時,想要拉她們一把。
英蓮是這樣,茵夢也是這樣,到了現在的秦可卿也一樣。
外頭日光正好,林渙背著光,擋住了賈珍的視線。
賈珍莫名有些害怕恐慌:“林兄弟?我……”
話還沒說完,一道灼熱的液體從他的頭頂傾泄而下,糊了他滿頭滿臉。
水流到他唇邊,他舔了舔,好像是酒。
酒精麻痹了他的思維,他有點思考不清楚,愣愣地被澆了滿頭的燙酒。
瓷質的酒壺被摔在地上,發出叮鈴咣啷的聲響。
林渙隨手挑了一塊碎瓷片,從他臉頰邊上往下劃,路過脖子,抵達那物什,用力一按,冷笑:“下回再叫我聽到什麼不該聽到風聲,你且等著看自己的下場吧!”
賈珍隻覺得身上一疼,痛苦地嗷了一聲,連忙抱住自己,滿地打滾。
林渙順手就給了他一腳:“還請珍大爺記住我這句話,否則彆怪我以後心狠手辣,左右我上頭有人,便是廢了你,也不過出幾百兩銀子就能擺平的事兒,珍大爺倒是想一想自己那東西值不值這幾百塊銀子?”
賈珍痛得臉色發白,被他這麼一威脅,頓時嚇到了:“嗷嗷嗷。”
林渙丟了手裡的碎瓷片,呸了一聲。
扭頭出門,看見旁邊欲言又止的秦可卿。
“還不帶我去洗手?”
秦可卿忙應下來,帶他去洗漱。
林渙嫌身上衣裳臟,她也乖乖拿了新做的衣裳給他換上了。
林渙臨出門前,想起焦大,還是和她說:“往年裡我跟你說過的話你可還記得?”
秦可卿點頭。
“這府裡漏得跟篩子似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不為,往後你那公公還有色心,你趕忙叫人去隔壁府裡找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若是我不在,你隻管往你婆婆尤氏那裡去,他難道還能強逼你不成?”林渙說,“如果還有像今天這樣的事兒,你先派個丫頭去看看什麼情況,彆自己慌頭慌腦就去了。”
“知道了叔叔。”
秦可卿也有些後怕,她是個聰明人,自然能想到這事兒最後的結果。
林渙又問:“你婆婆請吃酒,可備了客房不曾?”
秦可卿點頭:“早就備下了,防著爺們奶奶們吃多了困乏,已經備好了上好的客房。”
林渙便點頭:“寶玉的性子你也知道的,他的房間你看著怎麼樣,彆讓他回頭鬨著不肯睡覺。”
秦可卿點頭應下。
林渙才又去找黛玉她們。
心裡想著,這回總不能再讓賈寶玉夢遊太虛幻境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歡寶今天終於成功當了一回叔叔。感謝在2021-09-2308:45:06~2021-09-2320:16:4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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