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猜測身份(2 / 2)

織田作之助隱約感覺到一絲可能性,瞅了瞅太宰治,又想到白綺的幾次崩潰臉色。貌似原本在白綺的心中,太宰治應該是一位大文豪?

短短一分鐘,白綺的腦海裡就冒出了一堆篩選名單。

不得不說,在十九世紀到二十世紀初這段時間,俄羅斯的文豪數量也極多,不少耳熟能詳的世界級文豪就誕生在這個國家。再者,太宰治在日本文壇的地位不差,能夠與對方成為“朋友”的家夥,應該也是一個鼎鼎有名的大文豪才對。

白綺注意到俄羅斯青年的手指上,指甲有被牙齒啃咬過的跡象,但這並不能說明什麼,頂多是有精神或者肉體上有一些小問題。

隨後,他把從俄羅斯最有名的那幾個人開始試探。

“讀書和學習是在彆人思想和知識的幫助下,建立起自己的思想和知識。”

——普希金,格言。

白綺一開口,神色平靜的費奧爾多·陀思妥耶夫斯基驚訝了。

不是因為他說的有多麼震撼人心,而是對方說的內容與試探身份的事情風馬牛不相及。隻是對於這樣的格言式句子,費奧爾多·陀思妥耶夫斯基自然不會隨意對待,中肯地說道:“這句話還不錯。”

他心道:死鼠之屋的另一個人應該喜歡這一句話。

白綺在觀察他,見他的反應不大,下一句話很快就來了。

“生活中沒有理想的人,是可憐的人。”

——屠格涅夫,格言。

費奧爾多·陀思妥耶夫斯基:“……”

憑借他的大腦,他也無法理解眼前的黑發少年到底在想什麼。

太宰治在旁邊琢磨著句子,企圖從白綺的言語中發現一些秘密。而後,太宰治看向不明所以的俄羅斯青年,揶揄道:“你有沒有什麼觸動啊。”

費奧爾多·陀思妥耶夫斯基從容道:“相比起你,我應該還算是有理想的人。”

太宰治噎住。

自己的自殺願望也是很有理想的啊!

織田作之助很少見太宰治露出鬱悶的表情,不由高看了俄羅斯青年一眼。好在他本身就在等待外麵的處理結果,所以見白綺和這幾個人的氣氛融洽起來,反而樂見其成地坐在旁邊等白綺猜測俄羅斯青年的身份。

白綺沒有泄氣,努力從記憶中找到那些當年背過的名言警句。

一定要找到最契合人心的那句話!

他左思右想托爾斯泰的格言,發現怎麼也對應不上眼前的這個人,且不提“英雄主義是在於為信仰和真理而犧牲自己”這一句話,或者是“科學的事業就是為人民服務”,托爾斯泰要是在這個世界混黑,肯定不會去當情報組織的人吧!

所以,跳過這位文豪大佬。

白綺想到最後一個名聲響亮的人,眉心微皺,疑惑地打量俄羅斯青年。下意識的……他沒有說出格言,而是一本書裡的一句話。

“誰能把生死置之度外,他就會成為新人,誰能戰勝痛苦和恐懼,他自己就能成為上帝。”

“……”

費奧爾多·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表情不變,眼神有了幾分專注。

還不夠。

白綺意識到這一點,加大火力說道:“人這種卑鄙的東西,什麼都會習慣的。”

太宰治與織田作之助都感覺到俄羅斯青年身上的一絲變化。

那是真正的在傾聽。

“憑良心行事,可以不惜流血。”

“被選中的非凡人物為了新世紀的生長,有超越現行社會規範的權利。”

“人能從潔白裡拷打出罪惡,也能從罪惡中拷打出潔白。”

“魔鬼同上帝在進行鬥爭,戰場就是人心……”

……

這一句句話直指人心,剖開了俄羅斯青年看似漂亮的皮囊與偽裝。

有些是費奧爾多·陀思妥耶夫斯基曾經說過的類似的話,有些是他心裡所想過,卻未曾對任何人說過的話,甚至有一些……是他模糊的,尚未用語言能夠描述出來的想法,仿佛有人從更高次元的視角窺探出了他的內心。

費奧爾多·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手指神經質地顫抖起來。

紫紅色的眼眸亮起,瞳孔收縮,真正意義上的把白綺放在了一個特殊的地位上看待。

這已經無法用心靈之友來形容!

是神在剖析他!

直到。

最後一句話從白綺的口中吐出,難以訴說的宿命感在牢房裡環繞不散。

“這世界上的一切罪與罰,我們都會一起承受。”

“……”

房間裡一片寂靜。

坐在織田作之助身邊的黑發少年,仿佛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不可思議的內容,忽然麵對著俄羅斯青年笑出聲,指著這個人對織田作說道。

“費奧爾多·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然而這一刻。

隻有白綺一個人笑得出來,其他人都和見了鬼般地看著他。

這就是種花家高考生背書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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