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幾方撈人(1 / 2)

第四十七章

猜謎遊戲結束了,外麵撈人的事情也達到激烈的狀況。

鑒於太宰治是個消除身份的“黑戶”, 死鼠之屋的主人是用假身份過來的, 這兩個人在種花家異能特務科眼中就是可疑分子。然而凡事要講證據, 若是胡適一次性抓兩個嫌疑犯進來, 那當然沒有問題, 內部處理,對外保守秘密就可以了。

可是這一次抓的人太關鍵, 胡適也沒料到自己讓鄰國政府炸毛了。

首先,太宰治的底細對於日本異能特務科的人來說太清楚了,連他們的上司都對太宰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希望對方未來加入己方或者友方的陣營, 因為他的人間失格是關鍵時候能翻盤的戰略級異能力!

稀有程度不亞於澀澤龍彥!

不提亞洲範圍,整個歐洲異能力界也沒有一個這樣的究極反異能力!

一旦對方加入武裝偵探社,便是半個政府相關人員,再加上太宰治的頭腦與智慧都是一等一的, 日本政府早就把他列為了信息加密的人員之一。

問題是種花家的人不知道啊, 胡適隻是預感太宰治是比較重要的人之一,死活不肯放人,琢磨著怎麼“友好無害”地撬出對方的異能力情報。

若說太宰治讓他感到特殊,那麼死鼠之屋主人的情況就讓胡適兩眼一抹黑了。種花家的異能力圈子堪稱臥虎藏龍,但是由於這些年崛起得過快,導致全球異能力組織對種花家實行了重點情報封鎖, 胡適對死鼠之屋都停留在“咦, 有這個組織嗎”的地步, 連帶著對俄羅斯身份的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身份一頭霧水。

當死鼠之屋的人負責聯係台灣省的異能特務科,提出贖回本國人員的時候,胡適在一時半會竟然沒有找到拒絕的理由。

扣留一個人,和徹底關押監/禁一個人是兩碼事。

後者不能大肆聲張啊!

不提這兩個人,織田作之助是名副其實的武裝偵探社成員,擁有在緊急事態,調動日方軍警的權利,而且在“異能力者自殺”事件中為種花家提供了重要情報,讓異能力者在霧區之中不至於稀裡糊塗的死去。

胡適抓他,說得不好聽一點就是恩將仇報,有敵視外國人的傾向。

最後的最後……

白綺也是在日本異能特務科板上釘釘的稀有異能力者!

年級小,可塑性強,除了身份是種花家的孤兒之外,日本政府完全想要納為己有,放在眼皮底下看著長大就可以了。

在日本政府、俄羅斯異能力組織連番找上門後,胡適完全沒有了截胡的愉悅,黑著臉不斷催促自己的異能力者去查探牢房裡四個人的異能力。

就算要和那些組織翻臉,他也得有一個翻臉的底氣和給上麵的交代啊!更何況要宰人,他得知道宰多少價格合適啊!

結果——

一位可以探知異能力者異能力的職員滿頭大汗,數次發動能力都失敗了。

“胡適先生,我查不出來!”

“……”

胡適臉上微笑,內心MMP,再一次體會到缺人的悲哀。

台灣省的異能力者數量太少了啊!

本土不產,大陸舍不得給,他能怎麼辦?自然是對外捕捉合適的異能力者,再進行洗腦調/教,讓他們“發自內心”地感覺到種花家的美好啊。

胡適抱著最後一絲期待地問道:“有監聽到重要的情報嗎?”

負責看守那個牢房的人搖頭,低聲回答:“隻知道了他們各自的名字而已,即使是說出來的內容,也很可能是虛假的信息。”

台灣省也不存在靠名字就查得到情報的牛人。

於是,關了一夜什麼都沒查出來?

胡適眼角一抽,想到外麵氣勢洶洶等他回去答複的周樹人,無奈地走了出去。

待客室裡,周樹人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手上的茶杯一放,“嘭”得一聲,足以把總部那些天天害怕被訓話的職員嚇得心驚肉跳。

“胡先生,人呢?談完問題,可以把人交給我了吧。”

“你指的是哪個人?”

胡適裝作不知道他的目的,坐到他對麵的木椅上,房間裡茶香四溢,氣氛卻十分緊張,涉及到大陸總部與台灣省分部之間暗地裡較勁的關係。

“最小的那個。”周樹人張口即來,對其他人漠不關心。

“他是種花家的人嗎?”胡適疑惑,“按照日本那邊的說法,他是被武裝偵探社社員織田作之助收養的孤兒,我也無權把他轉交給你,頂多是關他們幾天,查清楚霧區的事情與他們無關後,再把這些人放回去。”

周樹人抬了抬眼皮,說出了原因:“我的異能力對他有效,這次也是他屠了那條搞破壞的龍,為台北市人民的安危立下大功。”

胡適平靜如水的眼神登時有了光彩,總算從周樹人這裡了解到一個人的情報。

“他是什麼異能力?”

“不知道。”

“不知道?你對一個不知道異能力的人如此有信心?”

“難道坐在這裡喝茶就能知道了嗎!”

周樹人諷刺了回去,看不起總算喜歡幕後搞事的胡適,“我好不容易看見一個好苗子,被你截胡了不說,你還好意思反過來問我為什麼要那個人?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不僅自己的地盤上被人鬨事,還需要大陸來救援!”

胡適心裡冒出一縷縷的火苗。

都怪台北市那群碰到危險就慌了手腳的家夥,出了事竟然呼叫總部,讓他台灣省異能特務科的麵子往哪裡擱啊!

他隻能勉強解釋道:“我事先察覺到了日本異能特務科的人在這裡活動,為了不打草驚蛇,一直派人監視,等到霧區出現後,我也是第一時間派人包圍了霧區出現的源頭,而且動用空間係異能力隔絕了四周的空間。”

在信息不對等的情況下,他做出了最合適的判斷和安排,比一進入台北市就掉入異能力者陷阱的周樹人的做法要保險得多。

周樹人完全不聽這些馬後炮,毒舌地說道:“反正你什麼力氣都沒有出。”

胡適覺得沒法談了,“我又不是魯莽的武夫!”

周樹人看他的眼神不對,危險無比,“難道我就是武夫?下次你彆指望我還會過來幫你們收拾爛攤子了,你就靠著你手下那些貨色度過危機吧!”

忽而想到那些人的狼狽模樣,周樹人恨其不爭地說道。

“還不如一個十多歲的少年!”

“……這是……他們鬆懈了……”

胡適找不到借口,氣勢低落了下來,擦了擦自己的眼鏡,重新找回了麵對周樹人的底氣,“日本政府那邊的態度很強硬,你隻靠這些說辭,我是沒有辦法幫你扣下人的,等他們給出一定的條件後,我就會放人。”

周樹人和他爭鋒相對的惱怒消散一些,明白對方也不可能隨便亂來。

“他們歸他們,我要親自和那名少年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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