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你也信,織田作。
太宰治腹誹著織田作之助對白綺的小覷,就算白綺棄惡從良,那也不代表對方的話全都是真的,他們這種人都擅長用真話說世界上最大的假話。
織田作之助想得到的東西,太宰治當然也想得到,第一時間猜到了中原中也送他的“禮物”,這個“禮物”沒準和白綺有關係!
即使沒有織田作之助的提醒,太宰治在拆了那顆精致的炸/彈,得到那顆奇怪的石頭後,就把白綺列入了懷疑的目標之一。除了那個來自獵人世界的家夥,誰能拿得出這種稀奇古怪,卻檢查不出任何特殊結果的東西。
石頭密度大,小而沉,被塞在掛墜內部,拆下後隨時可以安裝回去。
這擺明了就是不怕他查!
到底是什麼效果……什麼威力呢?
太宰治心裡癢癢的,對這場未知的解謎遊戲充滿了興趣,換任何一個知道有危險的人,肯定二話不說丟掉石頭,然而太宰治是彆人嗎?
他可是最擅長作死的人!
正如同織田作之助信任白綺,他也信得過中也的保證。
“我明白了,最近會小心一點。”太宰治說出口是心非的話,安撫住織田作,跑回自己的位置上,把玩起手上的炸/彈掛墜。
隔壁辦公桌的江戶川亂步打著清早的哈欠,用睡眼朦朧的眼睛看太宰治。
太宰治很無恥地問他:“亂步先生,你見過這個東西嗎?”
他舉起了手上的手機掛墜。
“這個……”
江戶川亂步的眯眯眼微睜開少許,翠綠的瞳孔閃過一抹精光。
“不需要說出全部,給我一點小小的提示就可以了。”太宰治及時打斷他的話,怕他真的讓自己“作弊”了,那樣中也是不會承認的。
江戶川亂步很乾脆地說道:“不知道。”
太宰治驚訝。
江戶川亂步拿出抽屜裡的零食,漫不經心道:“我不加入你們的遊戲。”
他沒有戴眼鏡,臉色單純得像個孩子。
“你小心一點吧,太宰。”
同樣的警告,從武裝偵探社的“智囊”口中說了出來。
太宰治低頭打量手上的東西,嘴角不可抑止地揚起,心道:中也找到了一個好玩具呢,看來很有把握讓他一個月解不開謎題啊。
你可是我的狗。
休想靠著白綺就擺脫我的掌控。
下午,還沒有到下班的時間點,太宰治就在辦公室消失得無影無蹤。
中島敦左右四顧:“太宰先生呢?”
織田作之助處理著太宰治丟給他的工作量,風輕雲淡地答道:“出去玩了吧。”
中島敦滿頭黑線。
為什麼織田作先生可以如此沉著穩定的工作啊!
國木田獨步在旁邊吐槽道:“太宰就是被織田作……織田先生慣壞了!”
織田作之助沒有這種自覺,反省了一下自己的行為,說道:“還好吧,我沒有很慣他,最近也不會給他還賬單,隻要他不去做那些危險的自殺行為就可以了。”
國木田獨步絕望。
就是因為有這樣的搭檔,太宰才有恃無恐的翹班了啊!
東京。
一家工作室的門被敲響了。
最近斷更斷得不亦樂乎的某位麻將青年走出來,打開門一看,反射性就要關門。
“稍等呀,我有正事要找你……”
一隻手臂伸了進來,卡住了門。
門背後。
是太宰治隱含危險的溫柔笑容,鳶色的眸子空虛冷漠,讓人想要報警。
“這次又是什麼事情啊!”
富堅表示真的不想接觸這樣不請自來的客人!
“想讓你看看這個。”
太宰治從口袋裡拿出手機,一個精致的炸/彈型掛墜在手機旁邊搖晃。
緊接著。
他拆開了掛墜,給富堅看裡麵的石頭。
“你覺得它像什麼?”
“……”
太宰治半天沒有聽見回答,疑惑地去看富堅,隻見富堅整個人表情扭曲,幾乎是驚恐地看著這個東西,後退了三步。
下一秒。
富堅的嘴巴張了張,沒有說話,筆直地倒下了。
“嘭——”
很好。
就用這一招,逃過回答!
太宰治收斂了笑容,麵無表情地看著在地上挺屍裝死了的漫畫家。
“看來知道啊。”
棕發青年仿佛進入鬼畜狀態,聲音冷到骨子裡地說道:“如果你不打算回答,我不介意把石頭縫到你身上去。”
“……”
要命啊!為什麼還在設想中的懷孕石會來到這個世界!
富堅真的很想哭。
他隻能迅速爬起來,當著太宰治的麵打電話給白綺,與白綺交流一番後,在小命不保的狀態下,他斟酌地說了一句真話給太宰治。
“它是人類對未來的希望。”
“希望?”
“彆再問我了,我什麼都不知道!多說一句話就立刻暴斃!!!”
“……”
太宰治無語地看著對方,想了想,自己現在不混黑了,還是留下個“好人”印象吧。
他來的快,去的也快。
在走出電梯的時候,太宰治碰到了一位眼熟的女性,點了點頭,表示沒有惡意。
結婚後都被稱為直子小姐的女性忽而笑道。
“這位先生……”
太宰治停下腳步,饒有興趣地看她,察覺到對方的目光有異常。
漫畫界的女神提著包,沒出嫁前,是真正的上流社會的千金小姐,“恐嚇我丈夫這種事情,還是少做吧,不然我會忍不住對武裝偵探社的社長投訴的——”
那雙明眸直視著太宰治,似乎有一個奇妙的世界在緩緩地展開。
她用真真假假的語氣說道。
“很多事情,彆探究過頭了,幸福就在你手中呢。”
直子小姐指了指他插入口袋的那隻手,踏入電梯,電梯門一點點合上。
“先生。”
“命運就再於打破常規啊。”
“比死亡更盛大的樂趣,是……”
後續的聲音斷斷續續,再也聽不清楚,卻吊足了太宰治的胃口。
太宰治站在原地好半天,噗嗤一笑。
“莫非是姻緣?”
中也再傻,也不至於對他有這方麵的想法吧?惡作劇還差不多。
他可不認為有比死亡更盛大的樂趣。
留下該留的竊聽器,太宰治從東京折返回了橫濱,事情已經確認了大半,“禮物”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也不是什麼詛咒人的道具。
很可能……會是給他帶來“特殊的體驗”。
幸運?還是倒黴?
不用想也知道——
在太宰治想要判斷為“倒黴”的東西的刹那,他再次在歸途中停下腳步。
員工宿舍的樓下,停著一輛低調的黑色轎車。
“……”
太宰治的臉色詭異。
今天是什麼妖風吹來了……
走上前,他敲了敲車窗,車窗放下,露出中原中也比女孩子還精致的的麵孔。
中原中也盯著太宰治,雙方陷入某一種沉默。
寂靜了足足好幾分鐘。
心一狠,中原中也斬釘截鐵地說道:“太宰,上車,陪我半個小時!”
太宰治平靜地說道:“我選擇拒絕。”
中原中也笑的露出虎牙,湛藍的眸子比織田作之助更加的鋒銳,情緒生動。隻要一想到太宰治進行的是怎樣的解謎遊戲,他覺得任何人都會和他一樣笑出來。
“我就燒了你的房子,讓你沒錢去住宿!”
這場遊戲,沒結束之前,誰都彆想先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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