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道光(2 / 2)

噩耗,葉蘇語氣著急:“為什麼?憑什麼?!”

她一著急說話的聲音有些大,車裡有幾個人都開始轉頭看她,葉蘇忙壓低了嗓子。

人工智能係統把她剛剛的言語轉化為一個個漢字。

肖雨也被她嚇了一跳,湊過來看她的微信內容。

“我靠!”肖雨咒的聲音比剛才葉蘇還大些,“蘇蘇你明明是已經通過了試鏡的啊,那邊製片都答應要用你了!”

車上又有人在回頭,葉蘇把已經快從座位上躥起來的肖雨拉了下來。

陳楊:原定給你的女二被換成了投資方通達集團老板的親侄女兒,人家不差錢,就要你的角色。

葉蘇看著陳楊發過來的那一個個冰冷生硬的文字,瞬間明白了這個世界有多殘忍。

就好像在紀府,她一個出身卑微的妾怎麼往上爬,怎麼討好紀茹紀恒,都必須要像個工具一樣生個兒子地位才會提升,而那紀恒死了的未婚妻王家小姐,就因為是個出生富貴的小姐,一來便可以坐上她們搶破了頭做夢都想要的紀夫人的位置,可是人家還不願意做,跟個家仆私奔了。

葉蘇鼻子有些酸,《停留心跳》是部動作片,是原主在時試的鏡,原主身上現在還沒完全消的那幾塊淤青就是為了準備試鏡打戲時傷的。

以原主葉蘇的努力程度,讓她為了一部戲身上弄出那麼大幾塊傷,估計是真的很想要那個角色的,結果還不是說沒就沒了。

葉蘇突然跟原主起了同病相憐惺惺相惜之感。

那邊陳楊又發來了消息:我再給你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合適的戲,彆難過,先好好拍《長歌》,這部劇有楊以澄和陸承,肯定能火。

葉蘇回了個謝謝陳姐,再沒了話。

回酒店的時候葉蘇和肖雨心情都不好,本來一起約定的出去下館子也變成了在酒店吃泡麵。

葉蘇睡得很早,睡之前想到了紀府,想到了她跟一群女人鬥得頭破血流而那王家小姐還不屑的紀夫人之位。

誰叫她是紀府六兩銀子買來的下人呢,不是紀府六千兩銀子作聘禮提親的小姐。

是夜,紀府很安靜,各個女人也很安靜,老爺今天回來誰也沒召,獨睡。

紀恒睡不著,輾轉反側,一閉眼便想到葉蘇的臉。

葉蘇十四歲跟了他時稚嫩的臉,十九歲不見了時清美的臉。

他不信葉蘇會死了,心裡卻空得發疼。

他自己都有些迷惘對葉蘇到底是什麼感情,隻知道自己非得把那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女人抓回來為止,關在他的紀府,好好給他生兒子。

其他妾沒了他也會這樣想這樣做嗎?

紀恒不知道。

他逐漸陷入混沌,入夢。

四周一片空白,葉蘇突然出現在他麵前,穿著不隻是哪兒弄來的奇奇怪怪的衣服,頭發也不好好梳,隻簡單地紮在腦後。

“葉蘇!”紀恒衝上前去抓住葉蘇手腕兒。

葉蘇突然看到紀恒表情驚悚,她吃完了泡麵睡覺,這是,在夢裡夢到紀恒了?

紀恒有些不滿葉蘇見了他沒給他規規矩矩行禮,但看著她失蹤了的份上原諒了她一些,他皺著眉頭有些凶她:“你跑哪兒去了?我限你明天之內就給我回府聽到沒有!”

一來就被紀恒罵了,葉蘇低下頭,剛想跟紀恒說兩句好話陪個不是的時候又突然反應過來。

不對啊,這是在夢裡,為什麼她還要跟紀恒低聲下氣,再說了,即使不是夢,紀恒現在跟她根本不在一個世界,他能拿她怎麼辦?

葉蘇在至少是表麵上人人平等的二十一世紀待了一個月,骨頭也硬氣了不少,她抬起趴下的頭,鼓足勇氣,下巴對著紀恒,“你乾嘛管我跑哪兒去了?”

她現在吃得好睡得好戲演得好,除了下午那見被搶角的糟心事以外快活得不得了,才不受紀恒的氣呢。他連夢裡都一見她就罵她,當她還是個任他搓圓捏扁的軟柿子不成?

紀恒沒想到葉蘇膽子變得這麼大,“我不管你誰管你?我是你的夫君!”

彆人求他管她都懶得管,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女人。

“略~”葉蘇朝紀恒伸舌頭扮了個鬼臉,反正是在夢裡,“我告訴你哦,你現在不是我的夫君了,我也不是你的妾。”

二十一世紀的葉蘇可是單身呢,她都已經決定了將來要在這裡嫁個好男人做正妻。

紀恒有一瞬間的怔,然後怒火上升,她這說的是什麼話?!

他還沒休她呢。

紀恒一手抓著葉蘇手腕兒,厲聲道:“你說的是什麼話?”

“人話!”她不甘示弱。

“你給我跪下!”

葉蘇手腕兒被紀恒捏的生疼,以前的她不敢,但現在的她也來了脾氣,“你現在沒權利要我跪,我不跪你了,不跪你了!”

葉蘇至今還記得當初她十四歲嫁給紀恒第一年的時候,那天她不過是跟夥房以前的朋友小虎子多說了兩句話,也不知是哪兒惹到了紀恒,回去他就莫名其妙說她打碎了他的一塊玉佩,罰她跪了一下午的事。

她不敢不跪,一邊哭一邊跪。昨天晚上他把她折騰得好慘,今天還要罰她跪,葉蘇腿廢了好幾天,差點兒就撕破臉說姑奶奶不當你的這個妾了,還不如回去當一個燒火丫頭,但思來想去又算了,她都已經被他教著做了妾該做的事情了,身子已經回不去了,她不能還把自己降回丫頭的待遇。,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