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的角色死了!”肖雨跺腳。
葉蘇拍拍她的背,“彆哭彆哭,昨天晚上才認了新老公奧蘭多,今天是你們新婚日子哭了不吉利。”
肖雨噗嗤一下,噴出一個鼻涕泡。
葉蘇笑笑,“就這破劇,我還不想演呢,你愛我我愛你,楊以澄像個低能兒一樣整天在劇裡被我欺負,陸承演那皇帝看起來深情,實際上像個渣子一樣見異思遷,我壞女人演起來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還沒有以前在紀府明麵上跟那群女人如沐春風實則恨不得生吃了對方的戲演起來過癮。
手機突然亮了一下,陳楊又發過來一條短信,內容是葉蘇應該很快就能殺青從古東回b市,檔期空著就先休息一陣兒,期間她找找資源看能不能再給她安排幾個劇組的試鏡。
葉蘇把手機拿到肖雨麵前,“你看還有這麼多機會呢,哪天突然一下子紅了嚇死你。”
肖雨終於破涕為笑,“你紅了之後要給我漲工資,起碼再加兩成。”
“我現在就給你漲,加三成。”葉蘇摸摸肖雨的頭。
紀恒自從那晚親眼見到自己頭上發綠光過後便知道這事情是玄學,幾天來一直輾轉著往京城京郊各大道觀的道士和算命先生那裡跑。
紀茹對著他連一根女人頭發都沒沾上過的枕頭傷透了腦筋,前幾日把周蓉給他送到了房裡,沒過兩個時辰竟然被他趕了出來,她去問周蓉,那女人卻牙咬得緊緊關於那天晚上的事一句也不肯說。
京郊某個香火稀慘的道觀,氣急敗壞的紀恒騰騰騰地從那一級一級的道觀往下飛,為了防止那綠光又突然出現,頭上戴著頂厚厚的黑色風帽。
他這幾天訪儘了各種“大師”,卻次次都是铩羽而歸。京城裡就隻剩這一家又偏人又少的道觀沒來了,他想著這種地方最有可能藏著高人,又抱著大期望來,哪知道那號稱“在世神仙”的道士錢收得錢不少,說的卻亂七八糟。
說要以毒攻毒,讓他戴頂綠帽子在頭上鎮壓他頭上的綠光,又說失蹤了的葉蘇是狐狸精化成人形來人間修煉,他隻不過是她要吸□□氣的萬千男人中的一個,現在把他精氣榨乾了,她就失蹤去尋找下一個目標了。
紀恒氣得差點沒把香爐叩在那臭道士頭上,怪不得你這破道觀香火都快斷了。
要我自己給自己頭上弄頂綠帽子戴上?您老還是先把這香爐叩上。
葉蘇是狐狸精轉世來榨乾老子精血?明明每次是我把她榨得又哭又顫聲聲求饒。
那道士被紀恒嚇得鑽到貢品桌下頂著果盤生害怕紀恒把香爐叩他頭上,“彆砸彆砸!老道不該騙公子,公子要是真想見那女施主,在那月圓之夜到你們曾經交好過得床上睡上一晚便是,隻要您心誠感動老天爺,一定能見到女施主的。”
那麼簡單?月圓之夜在交好過的床上睡一覺就可以了?當天上司命的神仙都是傻子不成?這老道剛騙了他又在說謊,鬼才信。
紀恒氣哼哼地出了道觀策馬狂奔,天擦黑的時候終於從京郊趕回了紀府。
《長歌》劇組,改過後的劇本留給她的戲份比想象的還要少得少得少,葉蘇穿著一身兒臟兮兮的戲份,臉上被化妝師化得蓬頭垢麵,躺在冷宮的床上哼唧了幾聲,然後她就……殺青了?
葉蘇拍完最後一場戲,劇組還響起了稀稀拉拉的掌聲,大家也都知道她是活生生被楊以澄砍了戲,但是沒辦法,這個圈子就是這樣,你後台沒人家強大,就得受打壓。打壓又不犯法,弱肉強食的生存法則。
葉蘇殺青的時候自掏腰包請劇組點外賣為劇組所有人買了奶茶和蛋糕,故意在楊以澄在的時候讓外賣小哥送過來。
就是要讓劇組這麼多人在頓頓吃草減肥的麵前一起喝奶茶吃奶油蛋糕配巧克力,饞不死她。
肖雨看到楊以澄一邊臉色鐵青一邊咽口水的時候笑得肚子都快炸了,這種損招兒也不知道蘇蘇跟誰學的。
沒有再在古東住下去的必要,葉蘇麻溜和肖雨收拾東西回了b市,肖雨住她父母家,葉蘇回了原主的家。
當看到寸土寸金的b市中心那些又破又小還沒紀家茅房大的小院兒計價單位都是“億”的時候,剛還在嫌棄原主家小的葉蘇嚇得立馬開始估算起了這房子的價格。
二環,單身公寓,開放式設計,進門是小廳,有飯桌和開放式廚房,再裡麵是一張大床,挨著扇夜景很好的飄窗,廚衛陽台一應俱全。
怪不得肖雨說原主母胎單,果真是……很有單身的味道。
葉蘇在參觀了一圈原主家後得出了這個結論。
冰箱裡空空如也,灶台上的鍋都生了鏽,衛生間裡全是頭發,地上扔著不知道什麼時候用過的紙巾,床頭櫃的抽屜裡還有啃了一半的蘋果和外賣盒子,衣服明顯是走的時候挑得太急,滿床都是。
本想回來就倒下休息的葉蘇哼哧哼哧地開始打掃衛生。
任務艱巨,葉蘇一直從下午打掃到晚上才剛剛結束,拎著好幾大黑袋子垃圾下樓倒完後體力終於耗儘,回來累癱在床上,把電視放開刷微博,嘴裡還嘬著一瓶維他豆奶。
突然,耳邊砰地一聲。
葉蘇以為是電視音效便抬頭看了看,發現電視裡正在放抗日劇,她奶喝多了剛好想方便一下,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斜對著小陽台。
小陽台上安著的是扇毛玻璃門,隱隱約約能看到外麵有一堆深色的東西。
日啊,葉蘇一手叉腰一手扶額,怎麼還有一坨垃圾落在陽台忘了倒。,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