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弟弟嗎?”
有演員拋了個媚眼:“他真可愛。”
“我是盟軍的士兵。”
林德爾皺著臉,用審視的眼神看向那個女演員:“隸屬於對九頭蛇的突擊特戰部隊。”
“好的,小士兵。”
咖啡色大波浪發的女演員吧嗒一聲親在他的側臉上,留下一個完整的口紅印兒,再抬著眼睛去看史蒂夫:“你弟弟真可愛。”
林德爾:“……”
直到走在回去的路上,他都在用力用袖子磨蹭自己的臉。
“還有沒有了?”
林德爾側著頭問。
“沒了沒了,彆蹭了。”
史蒂夫忍俊不禁:“就那點口紅而已。”
從戰場上歸來的老兵身上往往都有著久經沙場的戾氣,但看來這個經驗在妖精的身上並不適用,林德爾在刻意收斂氣勢的時候,甚至會被當做是普通少年任人揉圓搓扁——雖然本人很不情願。
“好不容易回一趟紐約,前線的情況怎樣?我猜你口中會有些彆人不知道的第一手資料。”
史蒂夫擺出輕鬆愉快的語氣:“要不要去喝杯咖啡或者看場電影?”
“我所在的‘前線’和多數部隊不太一樣,大多數都在山嶽掩體當中,還有一小部分在底下。”
林德爾先是認真回答完對方的提問,再轉而反問過去:“為什麼是電影和咖啡?你以前不會提到這些。”
“嗯……最近谘詢了一些人。”
史蒂夫的眼神開始飄忽不定了起來:“他們說如果想要邀請……嗯……最好嘗試類似的地方……你不喜歡的話也可以換成彆的。”
“含含糊糊地在說什麼。”
林德爾抱怨道:“而且我哪裡像你弟弟,最近這麼說的人頻率越來越高了。”
“反正你又不會真的在意那些人說什麼。”
“那你在意嗎?”
林德爾反問。
“我……”
時間就像是一台差速離心機,史蒂夫想,這是他在實驗室裡認識的新設備,他們就是同一管被塞進離心機裡的血液,最終會被分離成不同的成分。
“如果可以的話,我更想成為你的戰友。”
他笑了笑,最終選擇了一個不會出錯的回答。
——妖精具備和人類同等程度的知性,有的甚至還要更高過,但除此之外,哪裡都不相同。
在踏上飛機之前,一位印第安裔的年輕飛行員曾經如此告知過他,對方自稱是個傳承不那麼完整的魔術師,參軍的理由是戰場上更方便死靈魔術的發揮。他的麵頰上擦著一道油彩,起飛之前會用手串在飛機裡做奇怪的儀式,在飛往意大利之後就再也沒聽說過這個人的消息。
“咖啡還是算了……說起來,你都演了那麼多節目。”
林德爾突然建議道:“他們有打算讓你拍電影嗎?”
“……放過我吧。”
史蒂夫捂臉:“現在這樣就已經很為難了。”
這幅表情太有意思,兩個人對視一眼都笑了起來。
“卡特女士說,等到戰爭結束以後也希望我能和他們一起工作,你覺得怎麼樣?”
“嗯……我有考慮過以後不打仗了就去給雜誌社供稿,不過你的話,無論做什麼工作我都會支持。”
他屈起中指和拇指,一彈對方的額頭:“特工林德爾,聽上去也挺酷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