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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史崔克因涉嫌擅自攻擊變種人學校、涉嫌私自進行變種人相關人體實驗、涉嫌種族歧視和反人類罪等一係列共計二十七項指控, 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整個澤維爾天才少年學校被炸得稀爛,一片廢墟之上站了一排年齡頂多初中眼淚汪汪的小孩子,校長坐在輪椅上擠在孩子們中間, 怎麼看怎麼慘。

這張照片被登在了《紐約時報》的頭條,緊隨其後的就是連篇累牘的批判和反思。

查爾斯·賣慘大成功·澤維爾適時地表示,他會自己掏錢修複建築,一定要繼續將這所學校開下去, 如果父母實在無法處理和變種人孩子之間的關係,也可以把他們送來自己這裡。

——反正地麵建築就跟搭積木一樣有法師來修,他完全不在怕的。

“斯塔克工業同樣也製造武器, 但絕不會涉及這樣的勾當, 當年在那些人指控我叛國罪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他們將美國的未來交到了什麼人的手中?”

霍華德在聚光燈下橫插一腳,毫不猶豫地痛打落水狗:“非法人體實驗本身就是一道不應當逾越的紅線, 我實在難以想象,在如今的這個世界裡, 還有人堂而皇之地……”

搗毀剩餘人體實驗機構的任務被自發交到了查爾斯手中,同時埃裡克·蘭謝爾因為證據不足而被釋放。他在離開監獄之後沉默地飛上天空離開,對澤維爾天才少年學校的做法不置一詞——他們之間保持著微妙的對抗關係本身, 也是這種岌岌可危的和平的一部分。

這是他可以接受的代價。

與此同時, 在變種人人體實驗證據確鑿的情況下,史崔克獲得了350年的有期徒刑, 不出意外他應該會在監獄裡老死——這個過程不乏尼克·弗瑞、菲利普斯上校的推動,但他們很是默契地並沒有走到前台去。

……砍掉一個頭, 再長出更多。

九頭蛇的這句話就像是懸在所有人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如果過早地暴露自己的立場的話,隻會在今後的計劃當中被過早地排除出去。

在這一輪雙方的博弈之後, 關於變種人的討論再度變得沸反盈天,但好在伴隨著信息的逐漸擴張,這個世界上的一部分變種人總歸知道了他們還有兩個去處——一個是相對獨立、同樣排斥人類的萬磁王立場,另一個是想要和人類和平共處、謀求共存的澤維爾天才少年學校。總有歸處的感覺容易讓心裡有了底,也因此,惡性社會事件反而比之前的日子要少了一些。

——至於這兩個組織的巨頭背地裡其實每天都在聊天,是隻有一小撮人才知道的另外一件事。

關於那些被摧毀的學校地表建築,古一法師派了共計六名維山帝的法師前來維修,大塊的建築物在魔力的作用之下不斷回到它們原本該去的地方,這種令人眼花繚亂的場麵實在是讓人驚歎不已。

“精湛的技術!”

查爾斯感歎道:“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這麼神奇的東西。”

“維山帝的秘術師們駐守著這個世界和黑暗象限之間的境界線,在從另一個角度守護著世界。”

這一次來的法師是個看上去麵相更年輕的人,對方的態度恭敬,在麵對這位變種人實至名歸的領袖人物時,顯得頗為尊重:“從我們傳承到這份力量開始,就象征著更多的責任……澤維爾先生,我非常榮幸能夠為你們幫上忙。”

“哦?”

查爾斯好奇地看著他,因為諸多緣故,隻要對方不主動放開精神屏障,他其實沒辦法讀取這些法師們的心聲:“你們也知道我?”

“我學生時代的時候,有個關係很好的朋友是變種人。”

對方羞赧地笑了笑:“隻不過不是什麼值得一提的變種人能力,他也一直因此而非常自卑,隱姓埋名地生活……有您這樣的人存在的話,我想他的生活一定會更有希望一些。”

“一定會更好的。”

查爾斯也點了點頭:“我向你保證,先生。”

*

肯尼迪總統遇刺的犯罪嫌疑人也很快被抓獲,是一名叫做奧斯瓦爾德的男人,個人資料顯示他曾經在海軍陸戰隊服役。但就在被移交進監獄的途中,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再度被槍殺,這一次倒是沒能顯現出子彈拐彎的特質,但一連串的槍擊案已經證明了事情的詭譎。

臨死之前,這個人神色痛苦地剖白,說他隻是一隻替罪羊[1],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

這次的槍擊案,埃裡克·蘭謝爾有著充分的不在場證明——奧斯瓦爾德被槍擊的幾乎同一時間,他正在接收一批新的變種人成員,由於他和查爾斯的組織如今都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這反而成為了他的證據。

CIA抽調了大量的人手去調查這件事,神盾局方麵同樣也派遣了不少的探員,但結果仍舊不顯。林德爾曾經一度想要親自摻和進去,但佩吉·卡特及時阻止了他:“你是我們的底牌之一,林德爾,你所擁有的時間比所有人都要長,而這些時間最終都會成為你的力量……等我們都死去之後,或許還得依賴你去支撐起新一代的神盾局成員。”

“彆太早成為所有敵人的攻擊目標。”

林德爾保持著沉默,雖然他平時就不是很愛說話,但自從變種人的事件發生之後,這位長發的妖精青年比平日裡還要安靜了不少。佩吉的丈夫丹尼爾·蘇薩特工輕輕敲了敲這位探員同行的肩膀:“怎麼了?還在擔心查爾斯他們的事情?”

“……不是。”

林德爾遲疑了一下,還是斟酌著說道:“我就是覺得,那個時候,他說想要一起結束戰爭……結果戰爭結束了以後,現在這樣的世界,應該也不是他們一開始期待的樣子吧。”

“……”

良久,蘇薩也讚同地點了點頭:“是啊,誰會想到戰爭的儘頭是這個樣子呢。”

*

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的第十九年,前總統肯尼迪的弟弟,羅伯特·肯尼迪當選為美國司法部部長。

他致力於反對越南戰爭,是難得公開站在變種人這一邊的領導者。林德爾曾經一度基於好奇查閱過關於這個人的個人資料,在古巴導彈危機期間,他也同樣是致力於規避熱核戰爭的人之一,甚至在這些年裡還曾經主動向查爾斯他們伸出過橄欖枝,為澤維爾天才少年學院的工作進程做過推手。

他針對美國就越南戰爭的政策發表過言辭非常尖銳的抨擊,起誓要將這場戰爭儘快終結。三年後,也確實像是自己的誓言那樣,作為總統候選人的羅伯特·肯尼迪勢如破竹地贏得了六個州當中五個州的競選勝利。

“妖精是沒有選票的。”

林德爾靠在沙發上:“可真是太遺憾了。”

“這種事兒你也有興趣?”

杜根叼著煙靠牆站立,一隻手拿著巧克力派,衝著林德爾的方向投擲過去,被對方穩穩地接在手心裡:“我還以為你是那種永遠都棄權的人——要不然這種活動你還能再參加個好幾十遍。”

“我當然會棄權,誰願意頂著夏天的太陽出去排隊。”

林德爾聽著窗外的蟬鳴,空調送進室內的冷風也沒辦法紓解夏日的燥熱氣氛。蟬聲吱兒吱兒的叫嚷在被放大了無數倍的妖精聽力裡顯得聒噪不堪,林德爾最終忍無可忍,對著窗外大喊了一聲閉嘴,這些可憐的半翅目昆蟲就像是突然被扔進了冰箱一樣,在轉瞬之間安靜了下來。

窗外的環境在一瞬間甚至安靜得讓人覺得不那麼像夏天,林德爾伸了個懶腰,重新把手中的埃及文獻翻開,終於有耐心繼續下去。

“呃,這樣沒問題嗎?”

杜根有些心有戚戚的看向窗外:“我是說,乾涉這個世界的自然規律……”

“它們這麼叫是在求偶,我覺得全美國那麼多的蟬偶爾單身這幾隻不會成為問題,還是說你自己都沒有女朋友,還去博愛地關注這些家夥找不找得到交|配的對象。”

林德爾翻了一頁書:“而且蟬都是聾子,自己叫得那麼響,根本不知道它們給彆人帶來了怎樣的困擾。”

杜根:“…………”

他被一句話噎在了半途:“……你不要把話題的嚴重程度上升到我有沒有女朋友的層麵上。”

“可是聽說霍華德都要交到女朋友了。”

林德爾翻了個白眼:“如果你沒參與這個換身體的奇怪計劃的話,至少不會輸給霍華德那個混蛋。”

“隻有你才會說他混蛋了。”

杜根忍不住笑:“彆人眼裡他可是知名企業家,天才工程師之類的……你最近興趣愛好轉移到阿拉伯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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