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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市, 複仇者聯盟基地。

雖然總說要把複仇者聯盟的基地搬個位置,但最近大家工作繁忙,又是剛剛解決了一次世界毀滅程度的危機,搬家的工作一時半會沒人發起, 就一直擱置了下來。

神盾局被清理了個底朝天, 在林德爾他們潛入世界裡側的時刻, 弗瑞那邊也沒有閒著。林德爾不是很清楚對方到底用了什麼樣的手段, 但“反間諜”這種工作本身是個技術活, 他也隻能相信對方的工作能力——畢竟在群狼環伺的情況下能混到神盾局的一把手, 本身也是有著強有力的實力來做背書的。

撐過了一次世界末日, 神盾局內部如今也在放假。之前通宵連軸轉的探員們得以放假回家得到充分的休息,甚至有些人還趁機修起了帶薪年假。複仇者聯盟的情況不遑多讓,克林特聲稱自己手臂肌肉勞損,大概有一段時間沒辦法再正常拉弓,也申請了內部休假,打算去夏威夷給自己安排一場度假旅遊。

但至少目前, 現在, 他們還齊聚在這棟建築物當中,包括索爾在內一起品嘗勝利的果實。

洛基倒是提前回了阿斯加德——這位小奧丁森先生跟每個人類說話都是抬著下巴的表情,把不屑一顧寫遍全身,聲稱要去還岡格尼爾,在對著庭院喊了一聲“海姆達爾”之後就乘著彩虹橋的強光揚長而去, 給庭院的草坪上留下了一片焦黑焦黑的印子。

“再這樣下去請的園丁就該辭職了。”

托尼看著草坪說道。

“彆在意這些細節, 斯塔克吾友,我知道那些亞爾夫海姆人都擅長恢複自然環境,林德爾會想辦法把它們修複好的。”

索爾想要用力拍打對方的肩膀,在手掌拍下去的那一瞬間, 斯塔克從肩膀為中心延展開了一大片的鋼鐵戰衣,讓索爾的手正好拍在金屬外殼上,發出當的一聲。

“你上次這麼招呼你弟弟的時候他整個人一個趔趄差點沒站穩。”

托尼抱怨道:“自從我測算過阿斯加德人的握力之後就打算時常開著抗衝擊模塊了。”

史蒂夫的手在拆過了繃帶之後換成戴著一雙手套,勉強能夠端住酒杯,就被強行拉進來一起狂歡慶祝任務的完成。巴基坐在娜塔莎的旁邊,而他的旁邊是班納博士,對方謝絕了任何含酒精飲料,選擇和林德爾一起喝柳橙汁。

“你怎麼還像個高中生一樣!”

托尼拔高了音調,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奇的東西,顯然酒精的攝入讓他的精神比起平日裡還要高漲一些:“林德爾不喝酒也就算了,你可是分類在人類裡的。”

“什麼叫林德爾也就算了……”

班納哭笑不得:“同樣是妖精巴恩斯也在喝。”

而且他根本沒打算停下。

——這個人的胃裡有個黑洞。

他們這群人或多或少都有些不正常,林德爾和詹姆斯是妖精,後者據前者宣稱就算喝濃硫酸都不會死,區區酒精根本不在話下;史蒂夫作為四倍體力的超級士兵,酒精代謝速度和喝下去的速度基本持平,也不存在喝醉的可能;娜塔莎是個俄羅斯人,種族天賦加上身體改造,喝伏特加的效率形同喝水,至於索爾……

他本人表示,阿斯加德的酒比這個夠勁兒多了。

“所以說,這不是喝醉不喝醉的問題。”

林德爾晃蕩著金色的柳橙汁強調:“酒有什麼好喝的。”

“又不甜。”

“所以甜了你就會喝?”

托尼顯然已經有點醉意了,不然他平時不會這麼說話。小胡子商人嘩啦一下從放咖啡的地方摸出一大盒放糖,劈裡啪啦地往高腳杯裡撒了好幾粒,看著這些小方塊融化在了紅酒裡,他挑著眉毛看向林德爾:“這樣你就會喝?”

“行了托尼,彆趁著酒醉為難他……”

史蒂夫截過那杯含糖量過度的紅酒,原本打算找個地方放下,卻被林德爾半途截住,他半邊身子搭在史蒂夫的身上,湊過高腳杯滋溜喝了一口,咂摸了一下,說味道雖然還是很難喝但勉強能接受。

“史蒂夫你要不要也喝喝看?”

對方就這樣抬著眼睛看他,讓人實在沒辦法拒絕。

刻意調節過體溫的身子傳來溫熱的觸感,史蒂夫懷疑這一次這家夥不是忘了維持溫度,而是處理得用力過猛而有些輕微發燒。

他瞪著那個被喝了一半的高腳杯,裡麵晃蕩著紅色的液體,不知道裡麵被斯塔克撒進去了多少方糖。

……這是包含著間接接吻意味在其中的毒藥。

巴基在不遠處唯恐天下不亂地起哄,明明這家夥根本不會喝醉,還一隻手拿著大號的啤酒杯磕桌子,一副酒吧醉酒青年起哄的模樣,娜塔莎的狀態也不遑多讓,已經從英語切換成了俄羅斯語,一邊往喉嚨裡生灌伏特加一邊說些他聽不懂的卷舌音。

……什麼啊,這群家夥明明一個比一個清醒。

他湊近高腳杯,抿了一口剛剛身邊的家夥接觸過的位置,被怪味紅酒刺激得齜牙咧嘴。大概是這個表情確實有點讓人發笑,斯塔克毫不猶豫地拍了照片,以索爾開始帶頭,大家都陷入了新一輪的笑聲當中。

*

世界的危機短時間內不會再度卷土重來,而現在,史蒂夫最急需去做的事情····一是去醫院補牙。

他的大牙,也就是最容易生蛀牙的六齡齒被直接咬碎,旁邊的一兩顆也產生了裂紋,用另一側咀嚼倒是不影響吃飯,但是牙科疾病還是要在第一時間收治比較好。

醫生一開始的網絡診療方案是乾脆把旁邊的也徹底敲碎換成新的,但不知道是否複仇者聯盟這邊有更好的治療手段,就遲遲沒有定下手術時間。而直到溝通好補牙的時段,按照醫療體係的冗雜效率,就又已經過了一周。

在此期間,他手上大大小小的傷在林德爾不知道什麼奇怪法術的加持之下迅速痊愈,又說不定四倍體力的超級士兵本身在這方麵就比普通人有優勢。對方曾經掌著小手電筒認真觀摩過他那顆裂開的牙齒,詢問是否需要幫忙屏蔽掉半邊臉頰上的痛覺。

“其實也還好······如果不是刻意去碰那邊的話也沒有很痛。”

史蒂夫想了想,覺得沒什麼必要:“而且今天就能去醫院解決這個問題。”

“我跟你一起去。”

林德爾沒怎麼思考就做出了決定。

“我倒是沒關係……但你不是有事?我記得你今天是有日程安排?”

史蒂夫回憶起林德爾掛在牆上的日曆,原本今天的日子上麵被畫了個紅圈一一大概是活得太久的後遺症,比起手機自動提醒日程安排,他還是更傾向於用這樣老派的、相對比較傳統的形式。

雖然那也隻是在模仿人類而已,本質上,妖精的記憶力好得就像是一塊移動硬盤。

“而且如果沒記錯的話,我記得神盾局的外勤探員最近攢了個飯局。”

史蒂夫回憶著說道:“他們應該有邀請你。”

“飯局是明天,我讓他們推後一天時間了。”

林德爾覺得無所謂:“無聊的社交活動哪天都一樣。”

比起史蒂夫,林德爾在神盾局裡和這些探員們的合作時間更長,一些工齡久的探員甚至可能年輕的時候就配合著出過任務,就算林德爾對普通人類的態度向來不好不壞,但也算不上完全沒法相處——沒什麼態度,至少比態度惡劣要好得多。

也因此,他偶爾會作為資深前輩參與外勤探員們的社交活動。

當然,這些人也非常想邀請史蒂夫——誰不想見美國隊長呢——但是不管暗示多少次,林德爾都沒有在飯桌上多加一張座椅的打算。

對此,探員科爾森感到非常理解:林德爾從來都是這樣的人,如果不把話說得明明白白的話,他是絕對不會意識到隱含的意圖的。

簡而言之,用一句日語來描述的話,就是“讀不懂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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