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特彆好看(1 / 2)

一道軍綠色的人影逆光站在門口,遮擋了大部分視線,屋裡更黑了。

沈溪眯了眯眼看清楚來人,是陸嶺。

那人兩道英挺眉毛斜飛入鬢,眼睛黑亮像深潭水,鼻梁英挺,棱角分明的嘴唇緊閉抿成直線。即便是臉色看上去分外陰沉,也絲毫掩蓋不住他俊朗的容顏。

長得特彆好看。

想不到他會在這個時候來。她最需要他的時候。

沈溪像見到親人一樣朝他跑去,屋子很小,隻跑了三四步就到他身邊,他穿著軍裝,長得又好看,給人極大的安全感。

“嶺哥,我要跟你回梨花島。”沈溪努力擠出一抹笑,趕緊表明自己的立場。

她是書裡的炮灰,沈家養女,大學停課,身無分文,因為養父母下放她找工作也不好找,麵臨要狗帶的命運,要是陸嶺願意帶她走得話,肯定要跟陸嶺走。

陸嶺的目光掃過沈溪的臉,剛剛哭過,長睫毛上還沾著小水珠。

他的目光淩厲又帶著審視性,沈溪被他這麼一看,竟然不由自主地哆嗦,心臟嚇得噗通噗通跳得厲害。

相貌英俊,可看著有點凶。

他不會是看出自己的想法了吧,她就想跟著他,以保住小命。

梨花島最安全,她想回梨花島。

嶺哥!

陸嶺微怔,額角的筋絡狠狠跳動兩下,分明是對這個稱呼極度不適應,明明以前一直叫他陸副團!

而且她聲音清甜,跟以前冷淡的聲音完全不一樣。

本來陸嶺很惱火,短短十幾天,沈溪第三次擅自離島。

前麵兩次都不太順利,第一次正好遇到從師部回來的陸嶺,她隻能跟著回來。第二次她已經到了縣城,在車站準備乘長途車離開時被陸嶺給帶了回來。

這次她前腳走,他後腳就回了島上,聽說她又乘坐軍用登陸艇離島,就找到這裡,多虧他來的及時,要不無法預計倆兄弟會不會真的強行把她送到段鵬程那兒。

不過她剛才急急忙忙奔向他,並且說要跟他回島,讓他覺得被信任,被依賴,火氣也消掉了七分。

他冷冷地掃視沈戍邊和沈戍疆兩人,涼涼開口:“你們倆把最後說的那句話再說一遍!”

剛才他看沈溪的目光還算柔和,現在臉色猶如狂風驟雨來臨前夜。

倆兄弟早就忘了他們說過的最後一句,在陸嶺嚴厲目光的逼視下,好不容易想起來是說把沈溪綁著送到段鵬程那兒。

沈戍邊臉上帶著討好的笑說:“陸副團,那還不是我跟小妹開玩笑,她畢竟是我們妹妹,就算是沈家的養女,也是疼著寵著養大的。”

他把“養女”兩個字咬得特彆重,讓人想忽視都不能。

既然是養女,那爸媽的戰友跟陸嶺不會再管沈溪了吧,那沈溪還不是得聽他們哥倆的!

沈溪有點緊張的看著陸嶺,沈家對外說她是三歲從鄉下接回來的閨女,她自己壓根不知道她是收養的,據她推測,除了沈父沈母跟三個哥哥,沒人知道這件事。

現在大家知道她隻是個養女,不會沒人願意管她了吧。

那樣的話,她的處境就很難了。

陸嶺感覺到她的視線,觸到她可憐巴巴的柔軟的目光,心臟好像被人捏了一把。

她很需要保護。

他不想再多理睬沈家兄弟,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我遞上去的結婚申請已經批下來,我們明天就去領證,你們以後再想打沈溪主意的話,就是破壞軍婚。”

沈溪鬆了口氣,把幾乎跳到嘴邊的心臟重新放回胸腔。

他說明天就去領證。

差不多就是她的小命能保住的意思。

隻是難為陸嶺,以結婚的方式幫助她。

陸嶺是個大好人。

沈戍邊和沈戍疆有些懵,明天領證,破壞軍婚?他們不敢,恐怕段鵬程也沒這個膽子。

陸嶺彎下腰,拎起地上的行李袋,自然而然地對沈溪說:“我們走。”

沈溪趕緊轉身要跟他走。

隻見他又轉過身來,用冷如三九寒冰的語氣對倆兄弟說:“彆讓我再聽見段鵬程三個字。”

是,是,兄弟倆忙不迭地答應點頭,像兩隻啄米公雞,鬥敗的那種,灰頭土臉的。

兩人走出破舊擁擠的院子,走到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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