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內參片和地道(1 / 2)

同宿舍的王小歐也被分配到這家醫院,兩人非常興奮,去醫院報到那天,她們竟然被安排去見副院長。

這家醫院安排實習生的規格真高。

隻是她們去見孫副院長的時候,又被告知副院長外出,等他回來給她們安排工作。

倆人等了一兩天,王小歐急了,她說:“你說咱們倆就是實習生,見什麼副院長,給分到各科室不就行了,他不在還得讓咱等著。”

沈溪無所謂地說:“讓等就等唄,反正不差這幾天,說明咱倆受重視。”

王小歐點點頭:“也許是這樣吧。”

他們學校是複課了,還有彆的學校沒複課呢,現在大學生數量就是少。

一直等到周五傍晚,倆人就正常下班。

反正沈溪是沒什麼心裡壓力,副院長沒回來那就多休息幾天。

剛走出醫院大門,沈溪發現陸嶺在等她。沈溪快步走到他身邊,陸嶺晃動著手中的兩張電影票說:“去看電影不,內參電影,今天晚上,在海指學院操場上。”

沈溪滿臉驚喜:“當然去,幾點開演?”電影院翻來覆去放映那幾部電影,來新影片的時候買票的人烏泱泱的特彆多,內參電影比電影院放映的電影好看的多。

陸嶺看著她驚喜的笑臉,彎了彎唇角,他關注她的事情,知道這幾天醫院沒有給她安排工作,可她沒跟他說,他也不問。

“八點開演,我們先去飯店吃飯吧。”陸嶺說。

難得跟他一起吃飯看電影,沈溪說:“那快走吧。”

兩人去人民飯店吃了生煎包跟魚丸湯,之後覺得時間還早,又在大街上溜達幾圈才去海指學院。

操場上擺著一些椅子,數量不多,就幾十把,陸嶺拉著她在一棵大樹下坐著等電影開演。

直到電影開演,他們才知道今天放映的是《魂斷藍橋》。

沈溪激動不已,這片子她早就聽說過,就是沒看過。

他們的位置有點偏,沈溪朝中間指了指,說:“中間的位置是給什麼人留的嗎?”

陸嶺覺得現在的位置挺好的,有樹的遮擋,夠黑,還沒人,中間那塊太亮。

據說談戀愛的小情侶都喜歡看電影,黑暗中可以牽手,看完電影等她心情好了還能表白。

跟她表白隻要她同意了就能寫信給紀晏安,跟他說這件事。

他本來計劃得好好的,可看她扭著脖子費勁,還是說:“那我們往中間挪挪。”

倆人一挪過去,就暴露在亮光下了,四周都是同學,牽小手是不可能了。

這片子跟沈溪以前看過的片子比,可是大膽又開放,沈溪完全沉浸進去,看得津津有味。

陸嶺本來就不愛看電影,他正襟危坐,有心想要牽她的手又擔心被人看見,一直在做心裡鬥爭。

所有彆的事情他都很果斷,跟沈溪相關的事情就會猶豫。

沈溪一直在看著電影屏幕,好像身邊沒他這個人一樣,可他一直偏頭漫不經心地看著電影屏幕,其實是看著沈溪。

不如不帶她來看內參片,還是去電影院好了。

直到電影放映結束他都不知道演了什麼,散場後倆人往家裡走。路上不可能討論電影內容,回到家沈溪才說:“難過,要是沒有女主人公中間淪為□□那一段就好了。”

陸嶺瞥了她一眼,電影裡還有這情節?不愧是內參片,也是太大膽了。本來以為沈溪看了電影心情會好呢,誰知她那麼低沉難過。

他想要跟她說“我們倆在一起吧。”

可在看電影的時候沒氣氛,回到家看到她這個難過樣子更沒氣氛。

平白無故說這句話,他說不出口。

看他不說話,沈溪又說:“陸嶺,看完你不為他們倆難過嗎。”

她還要問他觀後感。

陸嶺“哦”了一聲,他都不知道演了啥怎麼會難過。突然想起這電影不是白看的,還要寫批判小作文,真是太難了。

他說:“我需要寫批判文章,要交作業。”

見他拿出紙筆,在桌子上鋪開,握著筆一個字都寫不出來,沈溪笑笑:“你倒是寫呀,你不會是看電影的時候睡著了吧,我幫你寫。”

陸嶺像是遇到救星,馬上把紙筆推過來,說:“那你幫我寫,不過絕對不能寫看了很難過之類的,必須寫批判的話。”

沈溪以前也幫父母寫過,她說:“那我就寫資本主義使人墮落之類的行不?”

陸嶺點頭說好,安靜地等著她寫。

沈溪寫到一半,笑笑說:“你像不像寫不出作業的中學生?我是幫你寫作業的同桌,我這個同桌不錯吧。”

陸嶺“切”了一聲,他想要跟她在一起,她卻說他們是同桌!

等沈溪寫完,陸嶺看了看,覺得很滿意,自己又謄寫了一遍。

把作業收好,依舊監督沈溪鍛煉身體,然後兩人各自休息。

——

第二天早上依舊是五點多起床。陸嶺剛到杭城的時候,開始他們在江省大學跑步,後來沈溪覺得熟人太多,就改成繞著杭城體育館跑。

跑完三千米回到家,早飯是小米粥、雞蛋餅和蘿卜乾鹹菜。

上午,沈溪在家裡看書學習,陸嶺也沒出去,邀請她一起去照相。

“你要拍一寸相片?”沈溪問。

“不是,咱倆拍合照可以嗎?”陸嶺問。

沈溪竟從他的眼中看到了期待,完全想不到他這樣完全沒有浪漫細胞生活方麵又極其簡單的人能想到去照相,還要跟她拍合照。

沈溪彎了彎唇角,好久都沒照過相了,馬上答應,趕緊洗臉抹上雪花膏,又換上最好的衣裳,白襯衣藍褲,倆人很快去了照相館。

照相館裡沒有客人,隻有一位四十多歲的師傅在擺弄相機。

陸嶺說要拍四張照片,各洗兩張,付了錢開了票被老師傅領到拍照的房間。

拍照房間有兩張椅子並排放在一起,後麵是花開的布景。

“坐那兒,是拍結婚照嗎?”照相師傅指指椅子說。

沈溪回答不是。

沈溪剛想坐,陸嶺拉了下她的手腕,對師傅說:“我們去外麵拍行不,院子裡有月季花,比在屋子裡拍好看。”

陸嶺朝外指了指,從照相館後門出去,有個開滿月季花的花壇。

連沈溪都沒想到他對拍照還有要求,看來是事先想過的。

照相師傅很驚訝,他都是在屋子裡拍照,哪出過外景啊,再說從來沒客人提過這種要求。

他搖頭道:“不行,就得在屋裡拍。”

陸嶺顯然有所預料,馬上就說:“我付三倍價錢,付十二張的錢,你給我四張照片就行。”

照相師傅把頭搖得像撥浪鼓:“國營照相館。”多收了錢也落不到他兜裡。

陸嶺並未氣餒,看來他早就做了準備,從褲兜裡掏出一個子.彈.殼做的戰鬥機,巴掌大小,非常精致。

他說:“那我給你這個呢。”

很多人都喜歡拿空彈.殼給孩子玩,照相師傅一看到這個小飛機,眼睛馬上亮了起來,他接過去擺弄幾下,又很珍惜地收進自己的挎包裡,然後說:“可以,去外麵拍。”

沈溪笑得眉眼彎彎,陸嶺有備而來,照相的每個環節肯定都考慮過,她懷疑給出一個小飛機照相師傅不同意出外景的話,他還會拿彆的東西出來。

陸嶺的嘴角揚了起來。

院子裡有花有樹,確實比屋裡好很多。到了屋外,陸嶺伸出手問:“我能握你的手嗎?”

照相師傅說:“你們兩口子還真是客氣,年輕小兩口有啥不能握手的,就是我真沒見過兩口子拍照還要牽手的。”

不過照相師傅拿了人家的玩具,他就很耐心地按人家要求拍。

沈溪也覺得陸嶺挺客氣,把手伸過去。

陸嶺自然而然地把沈溪的手牽了起來,好像這個動作他做過好多次一樣。

“彆動,靠近一點,倆人都笑,我數到三,一、二、三。”

拍完這張,陸嶺又讓拍照師傅拍倆人的手。

照相師傅都驚了,握著手也就罷了,還專門拍手,拍臉不比拍手好,這兩口子是有錢燒的嗎?

沈溪也覺得奇怪啊,把臉也拍進去不好嗎,光拍手多費錢啊,就是他有錢也不能這樣浪費。

看來,陸嶺對拍照這件事,不僅提前做了準備,還有好多想法和要求。

陸嶺跟他說了拍照要求,拍照師傅按他說的拍,拍完後,又各自拍了一張單人照。

從照相館出來,陸嶺心情很特彆,好像跟沈溪拍了合照,沈溪就是他的人了一樣。

沈溪看出陸嶺心情特彆好,又聽他說:“以後你要把我的單人照夾在書裡,可以當書簽。”

沈溪噗嗤一笑,他這麼自戀嗎,讓她隨時看他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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