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內參片和地道(2 / 2)

而且,要是被她同學看到不太好吧。

一個星期後,陸嶺拿到照片,把其中兩人手握在一起的照片給紀晏安寄了過去。

他不想給對方寄倆人合照,才想著專門拍手的照片。

同城信件郵寄得很快,紀晏安第三天就收到信。

照片拍得很唯美,照片上一大一小兩隻手緊握在一起,小手柔嫩白皙,大手剛勁有力,後麵還有虛化的花朵做背景。

隔著照片紀晏安都能想到,當沈溪把手交給他時,那滿滿的信任和安全感。

信紙上隻有一行字:“生死契闊,與子成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紀晏安把信紙揉搓成一團,扔到地上。他覺得自己像是風化多年的岩石,被風狠狠摧殘,裂開了。

終究是錯過了。

一旦錯過,便是一生。

他抱了一摞書放在自己麵前,憤懣無法排解,隻能好好做研究,讓自己變得更強大,更厲害,不可撼動。

他要努力拚搏,爭取站在軍事研究領域的頂峰。

——

星期一的時候,終於見到副院長。副院長叫孫明笙,很年輕,三十多歲的樣子,帶一副金絲邊眼鏡,白大褂下露出綠色軍裝的衣領,看著特彆斯文。

孫副院長說話也慢斯條理,隻是一雙眼睛,沈溪總覺得間或會有那麼一點犀利,可又轉瞬即逝,恢複成溫和平靜。

孫明笙說:“兩位小同誌,你們學校安排實習比較晚,我們醫院現在實習醫生飽和,醫院考慮安排你們兩個暫時當實習護士,我會儘快把你們轉到實習醫生。”

說完,扶了扶眼鏡邊框,盯視著兩人。

王小歐一聽就不太樂意,她說:“孫副院長,可是我們學習的內容跟護士無關,我們倆怕做不好護士工作。”

她們以後是要做醫生的,肯定要抓住實習機會跟醫生好好學習,當哪門子護士。

她還用胳膊肘捅了捅沈溪,讓她說話。

沈溪也覺得不合理啊,多兩個實習醫生又不是多難的事兒,可她沒說話,對王小歐的示意就當做沒領會。

見沈溪不說話,孫明笙說:“任何工作都是為社會主義新華國做貢獻,你們是新華國的大學生,更應該有高於一般人的覺悟。現在醫院缺護士,需要你們來做這個工作。”

王小歐的嘴巴撅得更高了,還知道我們是大學生啊,又不是護士,做什麼護士工作?

沈溪覺得王小歐的情緒太明顯了,於是說:“孫副院長,無論是哪個崗位需要我們,我們都可以去做,服從醫院的安排。”

孫明笙不再多說,立刻叫來助理,讓她給兩人安排工作。

等人的空擋,王小歐說:“沈溪,你為啥同意做護士啊,兩種完全不同的工作好嗎,那我們大學學的不就白學了,咱倆就是不同意,他能把我們怎麼樣?”

有不合理的事兒就有不合理的人,沈溪倒想看看孫明笙在搞什麼。

助理來後,給兩人分配了工作。她說:“我們醫院是軍醫院,有些老乾部需要護理,你們倆就做老乾部護理工作。”

得到任務安排後,倆人換上護士服,開始忙碌。

在倒了一盆尿後,沈溪覺得不對勁了,好像她們跟護士不一樣。

護士穿白色衣服,她們穿的是綠色衣服,護士的工作包括打針輸液查體,她們的工作是擦身端屎端尿喂飯陪護。

她們不是護士,是護工。

沈溪馬上去找王小歐,對方正倒完屎,在窗口吹風喘氣,沈溪說:“咱倆不是護士,是護工。”

做護士可以,可是護工這種擦身洗腳端屎端尿的工作,沈溪真做不來。

她不願意做這個工作。

她會吐,吃不下飯。

王小歐快吐了,她說:“我也發現不對勁了,怎麼辦,去找助理?”

兩人馬上去找助理,對方說:“你們可能對軍醫院的工作不了解,軍醫院工作就是這樣,那些老乾部的護理非常重要,好多人想要護理都沒門路,你倆想啊,把老爺子伺候好了,老爺子一高興,大手一揮,你倆想要什麼沒有。”

助理一副我把好活兒安排給你倆,你倆卻不領情的樣子。

她的話並沒有說服倆人,尤其是沈溪,覺得更不對勁了。

老乾部病房住得未必是老乾部,也有一些是乾部家屬,而且要真是身子骨弱的老革.命,護理出了問題還會賴到她們身上。

沈溪想不管是什麼人在操縱這件事,老乾部出事,肯定要追究她們的責任。

有人算計她的話,她去做實習醫生也一樣,還不如遵從他們的安排。

隻是這個杜副院長有點奇怪啊,她很想查查她有沒有問題。

助理根本沒給她倆反駁的機會,說完就叫沈溪去單獨談話。

她說:“沈同誌,醫院給你安排護工的工作主要是你的身份,孫副院長沒有明說是給你留情麵,你同學也是受了你的連累。希望你在醫院能好好工作,並且好好反省。”

沈溪:“……”說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她說:“我跟父母已經斷絕關係,而且我交出秘方做過貢獻,得過三八紅旗手的獎狀,這在檔案裡有寫,抵不過我的身份嗎?再說王小歐跟我沒有半分關係,我為什麼會影響到她?那咱們倆都在同一家醫院工作,我會影響到你的前途嗎?我影響到你了,那你怎麼不去當護工?”

助理一拍桌子:“伶牙俐齒,不知道反省反而說出這麼一堆話來。”

沈溪覺得這醫院好奇怪,除了父母的影響,她還是軍官的妻子啊,他們能讓軍官的妻子當護工嗎?

她更堅定了要查查孫明笙的決心。

王小歐問:“你說怎麼辦?硬著頭皮伺候老爺子嗎?”

沈溪沒有把助理跟她說的話說出來,她想了想說:“擦身、端屎端尿這樣的事我想請彆的護工來做,出點錢。”

王小歐想不到她會這樣做,驚道:“我們是來醫院實習的,不發工資,還要搭錢嗎?”

沈溪很快出錢請了彆的護工做那些臟臭累的活計,她做相對輕鬆乾淨的工作。

王小歐見她如此,也非常不甘心地出錢請彆的護工幫忙。

晚上九點多才輪班回到家,陸嶺問她工作感覺怎麼樣。

沈溪其實挺想把當護工的事情告訴陸嶺,陸嶺肯定能幫她去當實習醫生,或者換家醫院。

但她想先自己查查孫明笙,於是她忍著沒說。

她想要是陸嶺知道她在做端屎端尿的工作,說不定會把屎盆子扣在孫明笙頭上,那畫麵一定很美。

想到這兒,她突然笑出聲來。她說:“挺好的,我要努力學習醫術,以後爭取當一名合格醫生。”

陸嶺看她笑得明媚輕快,隻笑笑沒說話。

就這樣平安過了幾天,沈溪做那些輕鬆工作的同時,一是特彆警惕有人對她護理的老人做手腳,另外有了空餘時間她就假裝路過,在孫明笙辦公室附近轉悠,放出精神力搜索對方辦公室裡有沒有特殊物品,有沒有跟哪些人說什麼有線索的話。

一無所獲。

這天趙若蘭下班後,買了點肉包帶著來看沈溪,沈溪還不能下班,要到九點多。

倆人就在醫院附近沒人的地方吃包子,沈溪覺得有點好笑,以前她是多麼講究多麼體麵的人,現在已經淪落到隨便找沒人的地方吃包子了。

她跟趙若蘭說了這件事。

趙若蘭很吃驚:“怎麼讓你當護工啦,這不是整人嗎?要不你去我醫院吧,我去找我們科室主任,肯定能給你安排個實習醫生當。”

沈溪淡定地說:“算了,你自己還在掃廁所呢。”

吃完包子,趙若蘭回家,沈溪趕緊回特護病房。

王小歐忍了幾天,終於忍不住了,她說:“沈溪,我本來想著去找院長,想著院長能壓副院長一頭,可我去打聽了,聽說院長是一年前才調過來的,完全被孫副院長壓著,都是孫副院長在主持工作。你說那我倆怎麼辦啊?要不回學校找袁主任,讓她們幫我倆換家醫院。”

沈溪做沉思狀,一會兒說:“我有個辦法,咱倆給孫副院長送點禮,讓他給我們倆調換一下工作不就行了。”

王小歐把眼睛瞪得溜圓:“這樣行嗎,孫副院長他會收禮?咱拿什麼禮去?”

沈溪說:“咱們就拎二斤豬肉、二斤桃酥,上孫副院長家送禮去。”

王小歐眼睛瞪得更圓:“就拿這點東西能行嗎,我還以為要送手表、收音機啥的?”

沈溪說:“我們肯定不可能貿然拿那麼貴重的東西上門,你想我們又不了解孫副院長,肯定要先拎點平常的東西探探他的口風,如果他收禮,再送貴重的。”

王小歐想了又想,她說:“那我們試試。我去打聽孫副院長家住在哪裡。”

王小歐外向活潑,打聽地址這事交給她肯定能辦妥。

沈溪現在想去孫副院長家裡查查,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王小歐辦事能力很強,很快問出孫副院長家的地址,周日孫副院長不上班,倆人都跟人調休,一大早就拎著東西去孫副院長家堵人。

孫副院長三十多還是單身,但住宿條件不錯,平房小院就他一個人住。

到了他家附近,沈溪就放出精神力進行搜索,她意外發現他家附近有地道。

沈溪對地道並不陌生,她家那個大院地下都是四通八達的地道,小時候還經常鑽進去玩。

不過現在地道都是廢棄狀態,但這個地道好像近期有人走動。,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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