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刑辰見孟樆貼著牆不動,臉色發白,狐疑的看他:“你沒事吧?”
孟樆含糊說道:“沒事,就是沒吃早飯。有,有點沒勁。”
“不是給你了嗎,坐一邊吃去。對了,一會你要是沒事跟我去個地方。”
孟樆聞言眼裡一亮,立刻點點頭,不過依舊貼著牆沒動,一臉警惕的盯著季刑辰手裡的符,反複打量。發現那東西對他造成不了什麼實質傷害,這才鬆了口氣,裝模作樣咬了口包子。
“二叔回老家參加婚禮去了,他臨走前接了個活,一會你和我去見一下委托人。”
季刑辰說完沒再管他,走到冰箱那鼓搗著,過了會,才翻出要找的東西。
他嫌棄的看著上麵的汙泥,然後捏著它走到水龍頭那洗涮,衝刷了好幾遍,才滿意的在孟樆麵前晃了晃。
孟樆看著他手裡滴著水的蘿卜,一臉莫名其妙。
“先湊合下。”季刑辰用眼神示意他拿走,然後又說道:“回頭我給你做個蘿卜宴,就當上次的報酬!”
孟樆簡直哭笑不得,搞什麼蘿卜宴阿,他又不是兔子。
季刑辰難得心血來潮打算給人做個飯,可發現對方根本沒有想象中的激動。他擰著眉低頭盯著蘿卜瞧了兩眼,然後張嘴咬了一口:“是不太新鮮,也不知在冰箱裡放了多久,全蔫吧了,一點水分都沒有。”
他一邊吃著蘿卜,一邊自語:“晚上弄個蘿卜燉牛肉,你吃蘿卜,我吃肉……”
孟樆瞧著那位砸吧著嘴,一臉的意猶未儘。心想,您開心就成,隻要能幫我恢複妖丹,我就是不吃都高興。
季刑辰自然猜不到對麵人的想法,他三兩下吃完那蘿卜,撈起一邊的袋子招呼著孟樆跟他出去。
“這回的事到不大,不過死了人,所以我過來拿幾張符備用。”
孟樆眼皮抖了抖,死人了,還不大!
他偷瞄了對方一眼,心裡嘀咕著;這家夥下來投胎,該不會是在上麵犯了事,被罰下來的吧?
8月中旬,正是熱的時候。胡同裡有樹蔭遮著還好,可一出了小路,太陽光就開始直射在人身上,照的人心發慌。
孟樆原本還期待著能機車一日遊,自己重拾當初入定的感覺。可誰成想,到了大路,季刑辰直接招了手,叫了輛出租車。
“你,你車哪?”孟樆沒上車,站在馬路上不死心的問。
季刑辰看了他一眼:“見識了你那速度,我那車還是彆丟人了。”
孟樆:“!?”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不情不願的上了出租車,坐在後座那偷瞄著副駕駛的季刑辰,然後磨蹭著挪到他後麵的位置,心裡鬱悶的要命。
他一點都不嫌車速度慢,隻要能和這家夥身體有‘接觸’就行。那晚他回去反複琢磨,總覺得能突然入定,主要是兩人距離近,皮膚有接觸。可現在,一個坐在副駕駛,一個坐在後排,彆說摟腰貼身,就連對方的衣服角都碰不到!
車子行駛在路上,走走停停,又兜兜繞繞,孟樆體內妖丹果真一點反應都沒有。他撓了撓鼻子,覺得還得找機會往對方身上靠。
季刑辰在前麵把袋子裡的符翻出來,挑出幾張伸手遞給孟樆:“雖然二叔不太靠譜,但是偶爾撞大運也能畫出幾張有用的符。拿著,防身用。”
孟樆聞言條件反射的向後躲,想起這符暫時對他沒什麼用,才鬆了口氣,接了過來。
按理說,他上輩子是不怕這些符的,可架不住季刑辰這人不按套路出牌。誰知道被他碰過的符,會不會發生什麼異變!
他接到手裡,偷偷拆開研究,發現這兩張符,其中一張朱砂顏色豔麗,符文流暢,靈力很強。另一張卻沒什麼用。這符對付大妖肯定不行,可是對付一般的陰魂和精怪到可以稍微震懾下。
沒想到,刑二整天裝神弄鬼的,除了陰陽眼還算有些本事,畫的符最起碼是那麼回事,看起來到像是出自正統門派。
“你那陰陽眼是不是有時效?我上次從那破房子回來,路上還能見幾隻眼斜嘴歪死相恐怖的野鬼攔出租車,可第二天一早,眼睛就恢複正常了。那東西,能不能保持時間長點?”
孟樆沒絲毫猶豫,神色坦然的撒著謊:“不能。不過,你下次有需要,可以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