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晴牙尖嘴利,把宋二叔罵得狗血噴頭,灰溜溜的夾著尾巴走了。
吐出一口氣,宋婉晴轉頭看向沈妄,又是一副溫柔尊敬的模樣:“不好意思,讓您看笑話了。”
沈妄摸了摸鼻子:“沒事,去看看你爸爸吧。”
司機等在門口,沈妄和宋婉晴走進病房。
宋老板被各種醫療器械包圍在其中,身上插滿了管子,沈妄小心翼翼的避開各種線路,走到病床前。
宋老板臉色慘白,呼吸微弱,宋婉晴眼睛發紅:“我爸……我爸之前身體可健康了,他這個年紀,連三高都沒有。”
如今,這麼注重身體健康的爸爸,卻在病床上昏睡不醒。
那些之前還和藹可親的公司叔叔們,在發現宋老板病危後,一個個人心浮動,人還沒死,他們已經在想辦法搶奪利益了。
所有公司事務,都壓在了宋母身上。
宋婉晴隻能守在醫院,守著爸爸……她第一次開始後悔,為什麼沒有早點學習管理公司事務,為什麼和父母鬥氣,說什麼要去追夢。
沈妄看著宋老板,眉頭緊皺:“你能解開他衣服嗎。”
宋婉晴直接拉開被子,露出被子下光|溜|溜的人體:“為了方便安醫療設備,就沒給他穿衣服。”
沈妄猝不及防,他嘶了一聲,仔細觀察著宋老板的身體。
宋老板皮膚很白,膚質略有些鬆弛,貼在骨肉上,隱隱能看到骨骼的凸起,而他的腹部正中間,有一條淡淡的灰線。
沈妄小心的觸碰宋老板手腕,送了一道靈氣進去。
查看了一圈後,沈妄心裡就有數了:“宋小姐,或許,你聽說過詛咒嗎?”
宋婉晴茫然:“或許,可能聽說過?”
詛咒這個詞,誰沒有聽說過啊。
沈妄看了她一眼:“你爸是中了詛咒了。”
宋婉晴:“……啊?”
誰都聽說過,但誰在現實裡見過啊。
宋婉晴找到沈妄,也是死馬當活馬醫,她怎麼都沒想到,沈妄檢查一番後,居然會說出這句話。
隱隱有世界觀崩壞的碎裂聲。
沈妄蓋好宋老板身上的被子:“紮小人聽說過吧?就電視劇裡演的那種,皇帝在妃子的枕頭下發現了小人,巫蠱之禍,滿門抄斬什麼的……你爸爸就是被紮小人了。”
這個解釋簡單粗暴,宋婉晴立刻就懂了:“沈先生,求求你救救我爸爸吧,我出多少錢都可以!”
宋婉晴怎麼都想不到,居然會有人害她爸爸!
要不是陰差陽錯,她找來沈妄,說不定自己爸爸怎麼沒的,她都不知道!
宋婉晴氣急敗壞,握緊了拳頭,沈妄卻依舊淡定:“出去再說吧。”
深思不定的離開病房,宋婉晴立刻追問:“沈大師,您有辦法救我爸爸嗎?隻要能救他,我們能付出任何代價!”
麵對他的焦急,沈妄慢慢脫下無菌服,他問:“這件事非同小可,我們得報警處理。”
宋婉晴:“???”
這也能報警???
她試探著問:“報……什麼警?這種事情,有什麼警察可以管啊?”
沈妄拿出手機,對她一笑:“彆慌,我來處理。”
宋婉晴看著沈妄給彆人發了幾條消息,就放下了手機,她更摸不著頭腦了:“沈大師,我爸爸……”
“他現在暫時沒事。”沈妄說道,“要解咒,必須要先找出詛咒他的人。”
“不是隨便紮個小人就能詛咒彆人的,被詛咒之人的名字,生辰八字,還有身體發膚,至少需要其中兩種,越齊全詛咒效果越強。”
“如果找不到詛咒的媒介小人,我再怎麼治療,也是治標不治本。”
剛才向宋老板體內輸入了一道靈氣,暫緩了他的詛咒,但也隻是暫緩罷了,要徹底拔除詛咒,還是隻能找到下詛咒的人。
宋婉晴眼神變換數次,隔著門窗看了看病房內的宋老板:“生辰八字,身體發膚……”
這兩個東西,隻有親近的人,才有機會拿到。
她咬著牙,心裡五味雜陳。
她爸爸一生與人為善,對所有親朋都十分大方,是遠近聞名的好人,現在卻被親近的人害得昏睡不醒……
沈妄和宋婉晴走到醫院門口等人,宋婉晴心不在焉,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人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她抬頭一看,下意識睜大了眼睛。
朝他們走來的青年,一襲白衣,頭上紮著一根簡單的木簪,將所有頭發挽起,烈日炎炎下,他卻神色如常,清爽又乾淨。
這是哪裡來的演員?這是宋婉晴的第一想法。
下一秒,她就看到站在自己身旁的沈妄迎上前,與那個氣質容貌脫俗的青年交談了幾句。
沈妄帶著人回到宋婉晴麵前,介紹道:“這是顧東亭。”
顧東亭……是誰?宋婉晴眼神迷茫,看著身前兩個容貌氣質截然不同,又不相上下,甚至莫名契合的帥哥,她試探著開口:“這是你男朋友?”
沈妄:“……”
“看出來你和你二叔,是一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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