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心裡的迂腐小古板,冷著一張臉,繼續威脅恐嚇:“讓你痛苦欲死,醫院又完全檢查不出問題的方法也多得是,你不是在你大哥身上試過了嗎。”
顧東亭容貌攝人,氣質冰冷,嚇唬人的時候,可信度極高。
完全看不出來,他私下裡其實是個有求必應,連寵物領養都會轉發的小聖父。
宋二叔見過玄學害人的手段,頓時被顧東亭嚇住了:“彆,彆,我對那個人也不了解,是他找上我的!”
“我根本不知道事情會這麼嚴重,他說詛咒大哥,我還以為是開玩笑的,所以才同意了。”
沈妄挑眉,打斷了他的喊冤:“你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會詛咒,所以你給了你大哥的生辰八字,還偷了他的頭發和血液。”
宋老板失望的合上眼睛。
他這個弟弟,從小到大,都隻會偷奸耍滑,還自以為聰明。
事實上,他這麼多年沒上班,仗著宋老板的關係活得瀟灑又滋潤,連當初討好父母的小聰明都消失了,隻留下自私和任性。
幾十歲的人了,宋老板當他是弟弟,不和他計較,他就真的以為彆人看不出來他心裡的小算盤。
宋婉晴對這個二叔沒什麼好感,冷笑道:“人的行為和語言就代表了他內心的想法,你不就是希望我爸出事,我隻是個女孩子,你好占據我們的家產嗎。”
宋二叔內心的想法被戳破,他臉色難看,還試圖找補:“不、不是,我沒這樣想過,我……”
“算了。”宋老板無力的揮揮手,對顧東亭說道,“這件事,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他是真的累了,也是真的不想再看到這個弟弟了。
宋二叔還想說什麼,沈妄上前一步,抬手搭在肩膀上,笑眯眯的說:“你還是先交代一下,詛咒小人你到底放在哪裡。”
說著,他手上用力,強硬的把宋二叔架了出去。
顧東亭跟在他身後,禮貌的掩上了病房門。
病房中,宋老板寶貝的護著手裡攥著的三角小符,重重歎息一聲:“我老了,晴晴,這公司,未來還是要交到你手上……”
宋婉晴握住宋老板的手,她眼神堅定:“爸爸,我會好好和你學怎麼管理公司的,你要早點好起來,我還有好多事情都不會。”
宋老板抬眼,又驚又喜:“你,你同意接管公司了?”
之前,無論宋老板怎麼軟硬兼施,他這女兒都軟硬不吃,一心想去當漫畫家,可現在,宋婉晴居然鬆口了!
和女兒比起來,弟弟也不算什麼。
宋老板心裡的鬱氣消散大半,如果他遭這一難,就能讓女兒想明白一些事情,那他倒也沒有白受這苦。
沈妄和顧東亭將宋二叔帶到了醫院外。
宋二叔不是沒有試圖掙紮,但他多年養尊處優,氣力也比不上年輕人,隻覺得沈妄的手像是鐵臂一樣,牢牢的鉗製住他。
沈妄臉上帶笑,眼神卻沒什麼笑意:“你自己選一下,是主動開口呢,還是我想辦法讓你開口,友情提示,方法可能不會很文明,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宋二叔臉色慘白:“你們,你們是威脅恐嚇!濫用私刑!我要,我要去舉報你們!”
舉報?沈妄笑了:“那你要去哪裡舉報?”
顧東亭神色冷然,他一個動作,摁在了宋二叔身上。
明明隻是個很小的動作,但宋二叔當場痛得彎腰,慘叫出來。
沈妄:“……”
這小聖父,居然真的會嚴刑逼供!
沈妄推翻了之前的某種刻板印象,卻並不覺得討厭,反而更加欣賞顧東亭這個人。
宋二叔不知道顧東亭按在了哪裡,他腹部劇痛無比,像是有絞肉機在腹部翻攪一樣。
慘叫聲引來了路人的關注:“他沒事吧?”
沈妄悠閒的站在一旁:“沒事,他尿結石,醫生讓他多走走。”
路人露出了然的神情:“那確實很痛。”
宋二叔滿頭冷汗,一口氣上不來,差點厥過去。
過了好一會兒,宋二叔體內的劇痛才停息,他眼神恐懼,連看都不敢再看顧東亭。
顧東亭自上而下的俯視他:“你把詛咒媒介藏在哪裡?”
這一次,宋二叔不敢再隱瞞,聲音顫抖全部交代了:“我,我藏在了我家……”
沈妄和顧東亭沒有遲疑,帶著人直奔宋二叔的家,找到了他藏在保險箱裡的詛咒小人。
手裡拿著隻有巴掌大小的紙紮小人,上麵寫著生辰八字和名字,外表沾血,內部還藏著幾根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