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有容背後一涼,他戰戰兢兢回頭一看,差點哭出來:“師兄!”
顧東亭神情淡淡地掃了秦有容一眼,就沒再看他,而是和沈妄打招呼:“沈道友。”
沈妄順勢上前,與顧東亭並肩向外走去,隨口問道:“調查有結果了嗎?”
他們二人肩並肩地離開,留下秦有容捧著兩張符篆,一臉茫然地站在原地:“他們兩個怎麼這麼熟了?”
而且,他那古板正直的顧師兄,居然配合不著調的沈妄,開了他一個小小的玩笑?
秦有容雙眼發直,輕飄飄地回頭:“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顧師兄居然也會配合彆人開玩笑了?”
明明以前和他開玩笑,顧東亭總是一臉冷淡的模樣,最多隻會說一句‘不要胡鬨’,怎麼現在……
秦有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從顧東亭的口中,沈妄大概知道,那個下詛咒的道清子出道已經十餘年,牽連眾多,如今也隻順藤摸瓜的查出了一部分,他確實是最近才聯係上唐家的。
他之前所詛咒謀害的那些人,和唐家也扯不上什麼關係。
沈妄一早就知道,有唐久這個天命之子在,唐家不會那麼輕易就倒台,他並不失望:“多謝顧道友告知。”
注意到沈妄神情自若,顧東亭眼神微緩:“沈道友心如明鏡,不執不嗔,心性奇佳,難怪天賦如此出眾。”
被其他人變著法兒拍馬屁都鎮定自若的沈妄,被顧東亭這麼一誇,突然有些微妙的不好意思。
沈妄摸了摸鼻子:“哪裡哪裡,都是旁門左道,顧道友才是劍氣不凡,心智堅毅。”
站在特殊部門的門口,二人互相看了看,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沈妄笑著說道:“道友道友地叫著,多生疏啊,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畢竟,我們也算是朋友了不是嗎?”
顧東亭張了張嘴,又默默閉上:“既然如此,沈……沈妄,你也可以叫我名字。”
他話音剛落,沈妄脫口而出:“東亭。”
顧東亭一驚,眼睛略微睜大了些,衝淡了高冷淡漠的氣質,露出些受驚的貓似的手足無措。
沈妄沉默幾秒,而後故作不在意的笑道:“連名帶姓的叫你,也還是很生疏,我可以叫你,東亭嗎?”
顧東亭垂下眼睛。
事實上,除了家人以外,鮮少有人這麼親昵地稱呼他,其他人就算要表示親昵,最多也是叫他師兄。
不過,顧東亭也並不討厭沈妄這麼叫他。
畢竟……顧東亭再次抬起眼睛,眼神明亮,隱隱有笑意:“名字便是給人來叫的。”
他對沈妄此人頗為欣賞。
在沈妄忙著抓人的這段時間門裡,他心血來潮賣出去和抽獎送出去的那些符篆,大多數都送到了粉絲的手中。
有的人十分相信沈妄在玄學方麵的手段,拍了照後就將符篆貼身收藏了起來,像是藏起了什麼寶貝。
還有的人,隻是沈妄的顏粉,抱著買周邊的心思去買了兩張符篆,對這種小紙符的效果並未抱有期待。
蘭月就是這種顏粉。
她是醫學係的學生,每天要背的知識點一大堆,忙得堪比進階版高三,唯一的放鬆方式,就是用碎片時間門去刷刷視頻,看看直播。
在得知沈妄的經曆之後,再看看那張完美無瑕的臉,蘭月就成了沈妄的一名小粉絲。
“你什麼時候去求的平安符啊?”有舍友看到蘭月手中的東西,好奇的問道,“你之前不是不信這些的嗎?”
蘭月臉上一紅:“網上買的……”
“這東西還能網上買?”舍友驚了,“什麼寺廟的啊?開過光沒?有什麼作用啊?你求的考試包過符,還是桃花符?”
當代大學生,最關注的無非就是這兩樣東西,可以說是十分功利了。
“一個安眠符,一個驅蟲符。”蘭月有些不好意思,她根本就不信這些東西,所以就隨手挑了兩個。
如今正值夏季,蚊蟲繁多,讓人煩不勝煩,她壓力過大,還有些睡眠問題。
舍友語塞:“挺好的,比起考試包過和桃花符,這兩個符確實更實用。”
二人隨口聊了幾句,就不約而同的打開了書,看了起來。
看了一會兒,舍友罵罵咧咧的站起來,拿起驅蚊花露水開始狂噴:“蚊子也太多了吧,咬的我滿身是包。”
蘭月疑惑地抬頭:“今天沒什麼蚊子啊……”
她以前可招蚊子了,這會兒坐了小半個小時,一口都沒被叮過。
“怎麼可能,那麼多蚊子,你看我腿上的幾個包。”
蘭月定睛一看,舍友的腿上,果然有好幾個蚊子包。
她看了看自己光潔的胳膊腿,有些疑惑,目光放在自己夾在書裡當書簽的驅蟲符時,她心頭一跳:“不會吧,不會真的有用吧……”
“月月你今天是抹了什麼了,蚊子都不來找你了。”
在舍友碎碎念的話語中,蘭月拿起另一張安眠符,她直接爬到床上去:“我先睡了,你慢慢看。”
“這會兒睡覺?你能睡得著嗎你。”舍友大為不解,“你不是有光就睡不著嗎。”
要知道,因為蘭月脆弱的睡眠質量,在宿舍裡,她往往是最後睡下的那一個。
蘭月捏著安眠符,有些忐忑,又有些說不清的期待:“說不定,以後我就能睡著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