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果表情緩和了些,好聲好氣勸道:“既然上學了,就放假再回,給爺爺奶奶打個電話,他們很擔心你,奶奶都住院了。”
“好了嗎?”田甜口氣關心。
田果瞪了眼,沒好氣道:“早出院了,現在就打。”
“家裡有電話。”楚翹熱心指著電話機。
她就知道是大小姐鬨離家出走,果然沒猜錯。
田甜沒再抗拒,走到電話機邊,猶豫了下,拿起話筒打通了爺爺奶奶家的電話,那邊接了起來,是老太太。
“奶奶,我。”
田甜一說話,那邊就亂套了,劈裡啪啦的聲音,田老爺子也過來了,老兩口你一句我一句地問。
田果拿了話筒,把事情簡單說了下,“在滬城,我同學姐姐家當鋼琴老師,正好讓我逮到了。”
一旁旳田甜白了眼,她就是運氣不好,誰知道楚翹弟弟會和哥哥是同學,還有個出得起兩萬多塊的土豪同學。
田甜兄妹並沒說太多,很快就掛了。
“吃飯了,今天真是雙喜臨門,你們多吃些。”
楚翹從櫃子裡拿出香檳酒,還有茅台,這麼大的喜事,得好好慶賀下。
“我想起來了!”
唐衛國突然叫了聲,指著田甜一臉驚愕,他終於想起來了,難怪這麼麵熟。
“你在我小叔那兒彈琴的,打扮得吸血鬼一樣,你現在這樣子和以前差了太多了,我都沒認出來。”唐衛國驚喜道。
他之所以對田甜印象深刻,實在是這姑娘打扮得太另類了,唐衛國去了幾趟歌舞廳,都能注意到田甜,所以才能認出來。
田甜咬了下牙,好想給這家夥一腳,大男人話那麼多,肯定娶不到媳婦。
田果好奇地問:“我妹妹給你小叔家孩子教琴?”
他以為和楚翹家一樣,也是當鋼琴老師。
至於唐衛國說的打扮得像鬼一樣,田果自動過濾了,他知道妹妹喜歡搞那種怪模怪樣的裝扮,看起來比鬼還像鬼,反正隻是在家裡化妝,田果也沒當回事。
“不是,我小叔開歌舞廳的。”唐衛國歡快地說。
田果臉色大變,歌舞廳=風月場所。
他就是這麼認為的,好姑娘不能去歌舞廳,尤其是他妹妹。
“田甜你給我解釋一下!”田果咬牙切齒地問。
“掙錢。”
田甜解釋得很直接,她出門時就隻帶了幾身衣服,還有一百多塊錢,不掙錢喝西北風?
她要租房,差的房子她住不慣,租的是獨門獨院,租金高,太差的飯菜她也咽不下,還要買學習資料,一百多塊沒幾天就花光了。
田果快氣死了,桌上的美味佳肴他也沒食欲了,這死丫頭居然跑到歌舞廳去上班,狗膽包天了。
楚翹隻得又打圓場,“歌舞廳那邊其實很安全的,我也在那邊彈琴過,一晚上五十塊,工資高還輕鬆,你彆太擔心了。”
田果笑了下,衝妹妹狠狠瞪了眼,回家再和這死丫頭算帳。
顧野回來了,很快就和吳病田果他們熟絡了,趁去廚房盛湯的工夫,楚鵬和他說了吳病的來曆。
“吳德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