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老爺子年輕的時候是在鐵路局上班的,當初在村子裡也是一等一有出息的人物,後來從鐵路局那邊退下來之後老爺子回到了老家,也就是現在的這個村子裡。
剛回村時薑老爺子可風光了,回來的時候那些大洋都是用籮筐挑回來的,然後娶了一個漂亮的老婆,說起來薑老爺子一輩子過來也算是酸甜苦辣都嘗試過了,因為手頭太鬆,薑老爺子年輕時掙的錢都揮霍光了,臨老臨老還落得個窮的叮當響的地步,甚至家裡過年都得去彆人家借臘肉。
一生娶了三個老婆,生下四子一女,薑老爺子也算是子孫綿延。
可麵前這個老人卻不像薑雅記憶中的那樣,薑雅記得,老爺子就算是再窮,那雙黑皮鞋總是擦的蹭亮,手裡的拐杖也是摸得泛滑。
而眼前站在黑夜中的“薑老爺子”卻不同,甚至嚴格說起來,這個“薑老爺子”已經模仿得很像很像了,卻還是露出了破綻,如若不是薑雅,怕是就混過去了。
“小丫頭,有沒有人告訴過你,聰明的人命不長。”
“不,我覺得比起聰明人,蠢得人死的更快,畢竟聰明人可以讓彆人替自己擋木倉,不是嗎?”雖然薑雅不清楚麵前的“薑老爺子”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是薑雅隻覺得一個驚天大的陰謀仿佛在緩緩鋪張開來,一點點向著薑家靠近。
薑家並未與人結仇,所以究竟是誰,既然將目標放在了薑琴的身上?
“嘴倒是挺硬,就是不知道待會你還能不能這麼嘴硬。”那個冒牌的“薑老爺子”話音剛落便幻化成了一團黑霧直接朝著薑雅的方向撲了過來。
就在那團黑霧越爛越近時,薑雅感覺自己的心臟仿佛被什麼無形的東西緊緊捏住,呼吸變得急促,仿佛下一秒她的心臟便會停止跳動。
然而,就在黑霧靠近薑雅的之際,一道金光從床上的枕頭下直射出來,當金光照射到那團黑霧之上時,薑雅腦海中響起一道淒厲的尖叫聲兒。
“不,你是誰,你和他什麼關係,那個東西竟然肯幫你,你說,你和他到底什麼關係?”黑霧幻化成一張猙獰的鬼臉朝著薑雅撲過來,薑雅見到鬼臉朝著自己靠近,反射性地閉上眼,抬手去擋了過去。
一道更淒厲的怒吼過後,房間裡恢複了一片平靜,薑雅睜開眼時,房間裡已經什麼都沒有了,那那團黑霧也隨之消失。
隻餘下地板上那一張薄薄的紙片人,就這麼落在地上,彆樣驚悚。
同時——
京城某棟彆墅中,一個八十歲左右的老人坐在蒲團之上,額頭沁滿了汗水,臉色略顯猙獰。
“嘔……”老人一口血吐出來,那雙陰沉的雙眸睜開,望著窗外漆黑的夜色,抬手隨意抹去嘴角的血跡,臉上露出一抹滲人的笑。
“老東西,活了這麼久,竟然還沒有死!”
“咚咚咚!”
敲門聲過後,隨即門外一道女性嗓音響起。
“師傅,你沒事吧?”門外站著一個身穿連衣裙的女人,連衣裙包裹著女人那凹凸有致的火辣身材,女人的一舉一動都充滿了一種妖媚的女人味。
“沒事,你讓人去告訴蘇小姐,薑家的事暫時先停下來。”老人說到這裡突然停了一下,然後才繼續開口道:“另外,讓手底下的人去h省找人,就那個地方給我挖地三尺,也得把人給我找出來否則就彆回來了。”
門外的女人隔著門板聽見老人的話也禁不住身子一顫,應了一聲兒便匆匆離開了。
天色暗沉,半夜便下起了淅瀝瀝的大雨,伴隨著陣陣雷鳴省,雨越下越大,吵的人都睡不著覺,薑雅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總覺得有事情要發生,心裡異常焦躁。
外麵午雨水嘩啦啦落下,半個小時後薑雅終於覺得困了,逐漸瞌上了雙眸,然而腦海中驀地出現一副畫麵卻讓薑雅從睡夢中驚醒,立刻從床上跳了起來,不管不顧便打開門衝了出去。
隔壁房間裡的楊貴梅迷迷糊糊間聽見開門聲,推了推身邊睡著的男人,嘟喃道:“漢生,你有沒有聽見誰開門了?”
薑漢生累了一天,渾身都酸疼,這會聽見楊貴梅的話也沒注意聽就回了一句:“你聽錯了吧,趕快睡吧!”
泥濘的山路上,一道嬌小纖瘦的身影一步步朝著山上走著,雨水落在她的臉上,幾乎讓她看不清前麵的路。
薑雅抬起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腳下不停快步走著。
就在剛才,薑雅剛剛入睡便看見一道雷劈了下來,就在薑雅以為自己是做夢時,卻突然發現自己並不是在自己家裡,而是在白天去過的那座山上,而那道雷正直直地朝著今天見過的王之崇落下。
夢中,薑雅沒注意到王之崇究竟有沒有被那道雷劈中,然後就被驚醒了,來不及多想薑雅便直接跑了出來。
薑雅雖然有點小自私,但做人最起碼的良心還在,之前王之崇幫了她,今天他有事,薑雅也無法做到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