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難過,長這麼大第一次離家這麼遠。”薑雅回了一句。
其他人聽見薑雅的回答,這恍然大悟反應過來,對啊,他們好像一直認為薑雅沉穩冷靜,不是人間煙火,就算要去北京了,也沒見薑雅有什麼特彆興奮的神情,好像那是一件非常尋常的事兒。然而,大家都忘記了,薑雅也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兒,離家心裡也會難受,經過這一下,大家突然覺得薑雅也沒那麼有距離感了。
有一句話不是說了,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出了外麵,這一個地方出去的人,同一個故鄉,幾個人之間有一種特殊的感情。
火車裡人非常多了,買了坐票的人還好點兒,可以有個位置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如果是買了站票,那估計一路上得夠嗆了,到地方估計渾身都快散架了。車廂內擠滿了人,過道上也擠滿了人,有人甚至直接把行李當凳子坐,各種各樣的味道形成一股奇怪的味兒。
薑雅自從五感靈敏了之後,嗅覺自然也好了許多,聞著火車上的這股味兒,薑雅覺得有些不舒服,遂乾脆靠在旁邊借著打開的窗子聞著那新鮮的空氣。
旁邊的同學看見薑雅的動作,皺眉開口道:“薑雅你不舒服嗎?”
薑雅聽見同學的聲音,睜開眼,回答道:“我好像有點暈車,先休息會兒。”
“行,你休息,我們幾個幫著你看著行李,你睡吧。”同學笑眯眯地回了一句。
旁邊的走道上兩個女孩穿著一身略顯老舊的棉布衣褲,其中一個修著一頭短短齊脖子的學生頭,長得挺秀氣。另一個則留著一頭長發,長長的黑頭發用紅繩子綁成兩天黝黑的粗辮子,兩人旁邊還擱著一個大大的包袱。
那個學生頭的女生聽見薑雅的話,嘴角撇了撇,朝著薑雅的方向看了一眼,看見薑雅穿著一身價值不菲的衣服,皮膚白皙,在火車上薑雅看起來就像是一顆明珠,讓人一眼就能看到,並且被吸引。
學生頭女孩看著薑雅那副有錢人家小姐的模樣眸中閃過一抹不屑,嗤笑一聲。
怕不是暈車,是有錢人家小姐慣出來的富貴病吧。
有些人,就是矯情!
旁邊的辮子女孩聽見同伴的嗤笑聲,不解地開口道:“梅子,你怎麼了?”
“朱婷,我不是和你說了很多遍了,不要叫我梅子,梅子梅子的難聽死了,我的名字叫作王雯梅,你可以叫我雯雯,但是不要叫我梅子,聽見了沒?”王雯梅白了同行的朱婷一眼。
“我記得了,下次不會叫錯了。”朱婷縮了縮肩膀,沉默了片刻才偷偷瞥了王雯梅一眼,開口道:“雯雯,你累不累啊,你能不能幫我看會兒行李啊,我去下洗手間。”
王雯梅不高興地看了朱婷一眼,見朱婷羞赫的模樣,王雯梅開口道:“去吧去吧,早點回來啊。”
“嗯,我一會兒就回。”朱婷說完擠著朝衛生間的方向去了。
車廂裡不僅味道大還特彆吵,孩子的叫聲,男人女人的說話聲,聊天聲,各種聲音摻雜在一起就更加讓人不舒服。
等到了地方下火車時,薑雅渾身難受,天氣熱,在火車上也不能洗澡,這一路上下來,薑雅隻覺得自己渾身都是味兒,一出火車站薑雅和其他幾個同學們都提著行李箱站在火車站門口,火車站外頭停著的一溜的車子,三輪車,黃包車。
“年輕人,去哪兒,坐車嗎?”一個男人看見薑雅他們幾個人,瞥了一眼幾人旁邊提著的行李箱,開著他那台三輪車就停在了薑雅他們麵前。
他們都不認識路,坐車也不是不行,和何況他們人也多,車費平攤下來,應該不算多。
幾人和男人一番討價還價之後,將行李搬上了三輪車,幾人紛紛上車,薑雅東西最多,等她放好東西,隻剩下最外邊的位置了。
薑雅上車坐好,男人發動車子。
就在開車離開之際,一輛軍綠色的車開了過來,車內一道坐的挺直的身影。
薑雅無意間抬頭,便看見了那張硬朗的古銅色俊臉,一閃即逝。
男人仍舊蓄著一頭利落的板寸頭,看起來男人味兒十足,他閉著眼,劍眉微蹙,薄唇緊抿,一臉嚴肅。
薑雅眸光一愣,再次看了一眼那輛軍綠色的車,待薑雅回過神來,那輛軍車已經開走了。
薑雅收回視線,心裡閃過一抹莫名的感覺,剛踏上這片土地就碰上了熟人,這是猿糞?
薑雅輕笑一聲,收回了視線。
而這邊,原本坐在車內閉目養神的男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驀地睜開雙眸,那雙淩厲的黑眸帶著一抹煞氣,眼睛裡泛著血絲,整個人看起來如同一把出鞘的劍,鋒芒畢露。
“小吳,剛才是不是有什麼人?”
男人沙啞磁性的嗓音略顯低沉,那嗓音讓人聽了,都感覺有一種壓迫感迎麵而來。
“啊,什麼人?”
開車的小吳抬頭借著後視鏡,快速看了一眼車後座的男人。
“沒事,你開車吧。”男人感覺那抹視線已然消失不見,說了一句便再次閉上雙眼靠在坐背上假寐。,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