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中秋禮下(1 / 2)

元配 石頭與水 6596 字 10個月前

妹妹過來二哥二嫂這裡吃飯什麼的,雖然有些影響二人世界啦, 但是魏年也不會小器, 見魏銀過來, 也挺高興。就是一直有些笨的奏殊, 也終於開了竅, 真正能直視個人智商, 準備拿出真金白銀投資事業。

對於魏年而言, 這個傍晚過的依舊不錯。

尤其陳萱烙的宣騰騰的發麵餅, 焦生生的炸小魚,濃香撲鼻的小雞燉蘑菇,還有一盤醋溜白菜也是開胃的好菜。待大家坐齊,三舅爺樂嗬嗬地,“今兒這菜可真香。”

魏年要給三舅爺倒酒,三舅爺擺擺手,“我喝不慣那黃酒, 還是咱這高梁酒好吃。”從地上拎起一壺散酒,自己倒了一杯。

魏年不大喜歡喝烈性白酒, 倒是黃酒吃的多些,尤其天兒冷時, 晚上會喝兩杯,並不多吃。魏年也就不勸三舅爺, 自己倒了酒, 熱熱鬨鬨的吃起晚飯。

吃著飯, 魏年還想到一件事, 同陳萱說,“我險忘了,阿萱你替我記著些,明兒給大妹十塊錢,叫她到菜市時買些好大米。袁師傅她們更愛吃米飯,以後叫大妹弄個小鍋,單獨給她們蒸米飯。”

陳萱應了,說到這個,魏年看向吃炸小魚配發麵餅吃的津津有味的秦殊,也有些奇怪,“阿殊你以後要不要改吃米飯,以前也沒注意,你們南方人好像更喜歡吃米。”

秦殊搖頭,“我不用,我很喜歡吃麵食。餅啊、饅頭、還有二嫂擀的麵條,特彆好吃。尤其二嫂烙的發麵餅,我覺著比我們那邊兒的酒釀餅還要好吃。”

說到倆女師傅,陳萱道,“咱們中秋也得給女師傅們發些節禮,阿殊,一般上海都發什麼?”

秦殊道,“工廠的話,全都發錢。要是政府機關,除了錢還會發時令吃食。”

陳萱就跟大家夥商量,“那發多少好?”

這個嘛,秦殊就不曉得了,最後是魏年做的主,每人十塊現大洋,另外稻香村的月餅二斤。畢竟師傅們剛來,雖不能小器,也不要太大方,那樣容易叫人當冤大頭。

然後,就是陳萱魏銀店裡的八月節禮了,這上頭,陳萱魏銀早有經驗,就按去年的主意,一人一個豬後腿,實惠!再有就是節下的月餅,稻香村的東西其實有些貴的,不過,今年店裡買賣不錯,也一人發二斤。就是徐檸那裡,陳萱也想著有徐檸的一份兒。當然,豬後腿什麼的就算了,徐檸在大學住宿舍,就是有豬後腿也沒地方炮製,乾脆變現,包個紅包給徐檸。再有就是孫燕之母,孫太太那裡也得有一份。還有大嫂李氏大姑姐魏金,也是從春天開始就幫著做手工,夏天編帽子秋冬織毛衣,雖然都有算錢,可這過節哪,陳萱想著,李氏魏金這裡直接給紅包就成了。

再者,還有化妝品廠那裡過節的節禮。

待吃過飯,四人又把花邊兒廠的事,當然,現在是手工學校的事商量了一回。

第一件事就是得單獨立賬,賬目方麵一直是陳萱在做,這方麵倒是清楚的。第二件事就是說好出資數目,然後就是立下契約,這就要是新式契約了,因為秦殊也是大股東之一,所以,用的是新式的契約合同樣式。

不過,魏年提前同三個女人說了,魏家的規矩,沒分家前,男人不能自己在外有自己的生意。所以,他這股就都算陳萱這裡。反正他們夫妻一體,也是一樣的。

秦殊魏銀都沒意見。

這件事,自然要同老太爺說一聲的。

魏老太爺吸兩口旱煙,問魏年,“不就是招幾個婦人來學鉤花邊兒麼,以後也都是零碎的手工活兒派出去,這事兒還要單獨立契?”

魏年道,“這事兒要光咱們自家人,立不立契都無所謂,一股惱算她們姑嫂店裡的買賣就成了。可如今有秦姑娘參股,人家三百現大洋拿出來,我媳婦和陳銀也都各拿了三百私房,這加起來,也約摸一千現大洋哪,不算小數目了。還是立個契,分明。”

魏老太爺想了想,應下此事。不過,雖是新式合同,魏老太爺還是老辦法,要請幾個老夥計來做個見證,因為秦殊也是大股東,魏老太爺的意思,讓秦殊也請個交情好的長輩或平輩的,過來做個見證。

秦殊在北京也有熟人,隻是,這可請誰呢?倒是把秦殊難住了。秦殊原想請文太太的,可是,文太太七月十五前回嘉善老家,還沒回來。再有認識的,卻是不大熟。好在,秦殊倒也機伶,她直接從律所請了律師。

把立契的事情定了,陳萱又同魏銀商量著,趁著八月節,店裡不妨多買些月餅,不為彆個,八月節給客人些福利,隻要過來買東西的便可抽獎。陳萱這實誠人想的主意與彆的商家不一樣,彆個商家人家就是抽獎,那也是會設一部分空獎的。陳萱不是,陳萱跟魏銀商量的,“咱們店老顧客多,大過節的,是這麼個意思。咱們多定些稻香村的月餅,讓他們分著給咱們包。有五塊一包的,也有分開來的一塊一包的。再有糖果,也分裝成小包,隻要是客人買東西,抽獎都有份兒,哪怕隻是兩塊月餅,也是過年的喜慶,顯著多吉利啊。”

也是準備八月節抽獎的事兒的時候,陳萱一麵分裝著糖果,一麵同魏銀商量,“上回張記者來咱們這裡采訪,咱們可是出了一回名兒。阿銀,程兄弟那裡,有阿年哥去走動。你說,張記者那裡,咱們是不是也送一個後肘子兩包月餅。”

“也成,反正,以後打不打交道的,起碼禮多人不怪。”魏銀小聲跟陳萱說,“咱們報紙登出去了,雖然還沒人來報名,當初是阿殊去教育司那裡走的關係,二嫂,這眼瞅過節,是不是讓阿殊再走一趟。”

陳萱一拍腦門兒,“這事兒竟忘了。哎,這給當官兒的送禮,可怎麼送啊?”

魏銀也隻跟街警打過交道,這過八月節,也不能少了他們的一份兒。魏銀也沒見過教育司的官員,想了想說,“要不,咱們問問二哥和阿殊吧。這走禮的錢,不能再叫阿殊出了,從公中出。”

陳萱也是這麼個意思。

生意其實沒做多大,可是這一過節,林林總總的開銷可是不老少。

至於教育司那裡送禮的事,魏年叫了秦殊來一起商量,秦殊說,“這也不用什麼重禮,就買些糕點,我帶過去就行了。鄭叔叔和我爸爸是老朋友了。”

既然秦殊這樣說,也就這麼置辦了。主要是,現在學校還沒開張,要說置什麼重禮,也不現實。

秦殊到鄭家走動時,鄭太太還問起她學校的事,秦殊笑嘻嘻地,“廣告倒是貼出去了,也有人打聽,就是人家看我們新學校,就是瞅瞅,還沒人真正報名。”

待秦殊走後,鄭太太晚上同鄭先生說到秦殊辦學校這事兒,鄭先生笑,“現在的小孩子家,總要做些事情,成不成的,也是曆練。”

鄭太太笑,“這也是。”悄悄問丈夫,“阿殊在上海的親事,現在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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