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澤爾這才慢吞吞的將衣服穿上,神慕跳下床穿好鞋子。
開門,那個手下果然仍舊恭敬的等在門外,看來果然是很重要的事情麼?她沒有出聲,站在他的身邊。
“教父,”見西澤爾終於出來了,那人鬆了一口氣。
“什麼事?”
手下狀似小心的看了神慕一眼,才低聲的道,“安小姐醒過來了,她說,她想見您,我來問問,您要不要去一趟醫院。”
神慕的睫毛微微的顫了顫,她的手被西澤爾握在掌心,她沒有意識到,自己有某種程度的僵硬。
“知道了。”西澤爾沒有多大的反應,淡淡的道,表示他知道這個消息了。
至於去不去,那是他的事情,作為手下更加無權過問,那手下也識相,他的責任隻是傳話,其他的事情他不需要管也管不了。
他仍舊隻是摟著她的腰,要下樓,沒有對這件事情表示半點反應。
神慕心裡悶得慌,她忍不住開口,“你不去看她嗎?”
“嗯,”他淡淡的道,“吃完飯去。”
真的要去嗎?
她抿唇,說不出話來,氣氛不知不覺的又僵硬了。
快到餐廳的時候,西澤爾開口了,“薔薇美人是衝著我來的,這一槍是因為我,”頓了頓,語氣變得更淡了,“子彈打中了她的心臟,她昏迷前我答應她,如果她活下來,我就給她一個機會。”
她的腳步停了下來,仰著臉笑道,“答應?你答應她什麼?黑手黨未來的女主人麼?”
西澤爾眉目不變,還是一片清淡的表情,“大概吧,反正,我爹地是不會準我一輩子不娶女人的,她很好,不是麼?”
她亦是笑,“是,她很好。”
她在心底冷笑,是不是該感謝她,所以才讓安沫有了這種舍身相救的機會。
隻是,子彈打中心臟麼?
所以,安沫大概真的比她要好。
用力,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掌心中抽了出來,還不等西澤爾反應過來,她已經走到了餐廳,往蘇顏的方向走去。
“慕慕,”蘇顏眨眨眼睛,看著筆直的坐在她身邊的神慕,又看了一眼跟在她後麵神情不明,似笑非笑的西澤爾,“你好點了嗎?”
神慕看上去很平靜,既沒有什麼很高興的模樣,也看不出心情很不美麗的痕跡。
“我沒事,”她抬頭朝蘇顏笑了笑,是她一貫的微笑,“麻煩你了,準備這麼多菜。”
蘇顏很想說,彆這麼說,聽起來很見外的樣子。但是她多半可以據此推測,慕慕的心情果然是不大好的樣子。
難道說,西澤爾欺負她了嗎?
“蘇顏,”西澤爾坐在神慕的對麵,視線卻看向了蘇顏,手指敲著桌子,“安沫的傷怎麼樣了?你說今晚動手術,情況怎樣?”
這個問題,蘇顏頓時有點心虛,主要是她真的不是常常說謊的人,隻是,鑒於慕慕在這裡,加上她家男人也在這裡,所以,她底氣好歹還是足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