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慕失笑,仿佛她說了什麼多好笑的事情,她嫣然的笑著,“安小姐,我記不記得自己的身份不重要,隻要的是,你彆忘記了,因為我是葉門二小姐,我是你心上人最的愛女人,我不高興,就可以直接讓你消失在我的視線裡,懂?”
“還有,女人沒有格調沒關係,但是,分不清現實,就不好了。”
神慕說完,轉身就準備下樓。
“你愛他嗎?”安沫突兀的問道,“宮神慕,你愛他這個人嗎?”
神慕再度停住腳步,笑容與之前相比,多了幾分譏誚,“說這麼多問這麼多,安小姐,你究竟想做什麼?不如說得明白一點。”
“如果你不愛他,那就離開。”她想要明白的答案,那她就說得明白一點,“你沒有資格留在他的身邊。”
嗬嗬,她沒有資格留在他的身邊。
琉璃色的眼睛裡迅速掠過一層暗黑的底色,她直視安沫的眼睛。一字一頓的道,“安沫,彆太把自己的感情當一回事,彆以為你多愛他,就可以對我跟他的事指手畫腳,我看著就很討厭。”
安沫隻覺得宮神慕說話的態度囂張至極,完全就是目中無人。
她哪裡是傳聞中溫雅有禮貌的名媛淑女,都是騙人的。
“彼此彼此,”安沫冷冷的道,“我也不需要你的喜歡。”她根本不屑跟這種虛偽的女人打交道,“還有,尊敬的二小姐,你在他麵前裝了這麼多年,你就不覺得辛苦嗎?”
一根冰冷的針準確的刺入她的心臟,又冷又冷,雖然是細細的沒有大痛,卻見了血。
她原本垂在身體兩側的手緩緩的收成拳,麵上卻是笑靨如花,“安小姐,你果然是被寵壞了的小姑娘。”
下樓的時候,神慕淡淡的想,她開始相信安沫是真的喜歡西澤爾,因為隻有這種不懂什麼叫現實的小女孩兒才會覺得愛情大過天,一如十六歲的她。
聽說她為西澤爾擋了兩槍,眸中的顏色逐漸的涼了下來。
對手多善良,她都隻能一狠到底,她沒有選擇。
她沒有看報紙,也沒有打開電腦或是電視,對昨晚到今天外麵發生的事情一概不聞不問。
西澤爾不在城堡,她猜測應該是去處理這兩天發生的事情了。
看陽光,現在已經是傍晚了,夕陽正在緩緩的下沉,直到將所有的光線都帶入黑夜。
城堡裡的傭人都跟她很熟了,沒什麼來打擾她,她一個人在城堡裡散步,走到花園裡的時候,在一片草地上一顆大樹下的秋千下停了下來,。
深色的木質藤椅,上麵還環繞著綠色的藤蔓,椅子看上去已經很有年代感,藤蔓很漂亮。
她的手停在上麵,彎唇淺淺的笑,手指抓著秋千上的繩子,她坐了上去。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幾乎不玩秋千了,十三四歲的時候最愛秋千,喜歡被人從後麵搖,然後蕩得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