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醫生是這麼說的。”
那就估計是真的了,那女人對自己真下得了手,蘇顏十一歲出事腿一直沒治好,她自卑了差不多十年。
若不是風絕的毫不在意,也許她會一直自卑下去。
“既然治不好了,為什麼不放人?”神慕微微蹙著眉,西澤爾想乾什麼?
他們是保鏢,都是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學不來外交官那樣委婉說辭,這種傳話的活兒他多半隻會傳達原話。
“教父的意思是,他懷疑……韓醫生這麼說,是因為您不想讓安沫的腿被治好。”
嗬,安沫的腿殘不殘,跟她有關?
“所以,”神慕挑著眼簾,眉目清冷,“是要我親自去他才肯放人麼?”
保鏢想了想,“您最近身體不好,要不要再等一段時間,教父知道韓醫生不是一般的人,他在那裡應該不會有危險。”
最多就是無法自由行動而已。
他們這段時間跟著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二小姐的身體不大好。
“不必了,”她淡淡的道,“韓叔叔是因為我才去的,他不是葉門的成員是我媽咪的朋友,我去接他回來。”
她攏了攏披肩,“去準備飛機,我吃完午餐就出發。”
“是,”保鏢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二小姐很平靜,不管發生什麼事,她從始至終都是一副平靜的模樣,淡淡的說話,淡淡的笑,按時吃飯,按時睡覺,看看書散散步,仿佛外麵的世界已經跟她沒有關係了。
就連他們這種過慣血雨腥風的人來到這麼座悠閒整天都是陽光的島上,始終都覺得這樣的生活太不真實。
餐桌上依舊是她跟銀魅。
神慕將盤子裡的食物吃完,放下刀叉,擦乾淨嘴,淡淡的開口,“我要去羅馬,明天會回來。”
她用的不是問句,隻是陳述句的通知。
銀魅看了她幾秒鐘,慢斯條理的開口笑道,“二小姐,我沒想到你這段時間會這麼乖,據說你小時候很調皮。”
她小時候調皮,他也知道得這麼清楚?
“這裡很好,沒什麼不好。”她知道銀魅的意思是她被軟禁在這裡一點吵鬨都沒有,也沒想過跟他鬥要離開。
離開這裡,她也沒什麼地方可以去,何況,她覺得這裡很好。
銀魅盯著她的眼睛,唇上挑出一抹興致盎然的笑容,“二小姐,你確定你過去不會難過?”
這女人還不是一般的喜歡自虐。
神慕已經站了起來,想了想,還是說了一句,“麻煩把你的鎮痛劑給我兩支。”
“我的這鎮痛劑有副作用的,”銀魅還在吃東西,他的動作標準而優雅,看起來十分養眼,不緊不慢,渾身的貴公子氣質,“打多了會慢慢失效,然後要研究新的出來,那些東西影響神經,不好。”
“我會瘋嗎?”影響神經?這麼嚴重。
銀魅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唇角抽搐,他隻是說有影響而已,“不會,不過長時間使用,你的脾氣會越來越差,控製不住。”
“知道了。”
脾氣變得很差,無法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