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沫,”東方疏帶著嘲笑的語氣開口,“我早說過,你會有後悔的那一天。”
安沫穿一件紅色的大衣,她似乎特意的選擇了這樣的顏色,臉色是無法消退的蒼白。
她對東方疏的話充耳不聞,隻抬臉看著西澤爾,唇上有細細的牙印,“你真的要為了救她,把我推進火坑?你知道我爺爺多恨我嗎?你知道他會拿我怎麼樣嗎?”
西澤爾的視線從神慕的身上收了回來眼神複雜的看著安沫,半響,才淡淡的道,“安沫,我會帶你回來的。”
“你當初說過,除非治好我的腿,否則你絕不會開口讓我離開,那這算什麼?”
這樣的話,她怎麼會相信?他不過是為了宮神慕在哄她而已,他真的當她是傻瓜嗎?
“我說話算話,我要救她,也不會扔下你,”他依舊是平淡的陳述一個事實,“安沫,我欠你太多,所以我不會讓你出事。”
墨綠的眸裡顏色很深,她看著他,一時間迷茫了。
她該相信…他嗎?
她看了他良久,像是要從他的身上 判斷出他所說的話的真偽。
“好。”
安沫轉過頭,看著在他們對麵十米左右的人群,一個東方疏,一個宮神慕。
這兩個人,都是她人生中的劫難。
“好,”她對東方疏說的話,眼神卻落在神慕的身上,“爺爺,你要用我來換她,好,我過來,你放了她。”
她抬著腳,一步一步的,一瘸一拐,因為她的腳無法正常的走路,所以顯得甚至很滑稽。
神慕隻是淡淡的瞟了她一眼,然後抬頭看了過去。
從她出現在這裡,西澤爾的視線就沒有離開過她,直到現在。
他看著安沫,眉頭緊緊的鎖著艱難走著的安沫,墨綠的眸看似平靜無瀾,深處卻逐漸的滲出各種複雜的情緒。
愧疚……還有心疼。
安沫現在的樣子,的確是很讓人心疼啊。
就連西澤爾身後,包括灰在內的所有的手下,都在看著安沫,氣氛沉重,一個一個平常鐵血的男人第一次麵露出不忍的神色。
就連偶爾抬頭瞥過她的視線,也都是毫不掩飾的不滿甚至是不屑。
一個女人為了自己愛的人不惜犧牲自己也要救他心愛的女人,這樣的戲碼,不知道能感動多少人。
應該是……幾乎所有的人吧。
尤其是,那個被救的女人仍舊是一臉的淡漠,高高在上沒有人任何的狼狽,理所當然的好像是在看戲一般。
陽光照在她的身上,她感覺到任何的溫度。
風吹在她的身上,卻湧起無數的寒意。
她真是不喜歡美國的天氣,美國的天空。
神慕覺得她的神經跟感官都幾乎是在飄忽的狀態了。
安沫停在中間,對著東方疏笑了笑道,“爺爺,我過來了,作為誠意,您可以放人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