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慕咬了咬唇,胸腔處都是酸酸的,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是為她自己現在這淒慘的現狀,還是為了……他說的這些話,以及說話的語氣。
她的現狀很淒慘,可是那些風輕雲淡的話,聽上去更加……絕望。
西澤爾一直看著她,此時又重新拿起筷子,但這次夾的不是土豆,而是離得遠一點的魚塊。
這個菜是最難做的,為了保留原味還有營養,他花了很多時間熬湯。
“乖,吃一點,”他在她的耳邊誘哄道,“慕慕,什麼都彆想,好麼?”
神慕看著他的手,有瞬間的失神,低頭就湊了過去,西澤爾的唇畔揚起笑容,眼神滿足而滿足——
然而下一秒,她長發下的眼睛忽然就變冷,還有絲絲縷縷的狂躁,再次暴躁的抬手,不僅碰翻了他手裡的筷子,她麵色冷漠的,直接將麵前的桌子,抓著整塊桌布,全都掀了起來。
哐哐啷啷,幾秒鐘的時間,全都是瓷器跟玻璃摔碎在地上的聲音,連著桌布,桌上所有的東西全都被掀到了地上。
隻剩下一張光禿禿的桌子。
她的手還抓住桌布的另一角,沒有鬆開,且用力極緊,關節泛著用力過猛的白色。
她沒有看他,隻微微抬高了下巴,“我吃不下,所以不吃,你再做一桌,我也照樣全都毀掉。”
其實她隱隱知道,她的味覺出問題的時間不會很長,就像之前她的視力也出過問題,她一度以為自己會瞎掉,但最後又慢慢的沒事了,也曾經肌肉萎縮,但後來也沒出什麼問題。
味覺的錯亂,應該跟之前一樣,不會一直這樣。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任性得近乎暴躁,仿佛隻有這樣做她心裡的難受才能舒緩一點。
西澤爾有瞬間的失神,她說這句話時的模樣,像極了在任性耍脾氣的小女孩,可他知道,不是這樣的。
“你真的不肯吃?”所有人都因為他會發脾氣,包括神慕自己。
但他一點發怒的兆頭都沒有,隻是盯著她的臉,淡淡的問道。
“不吃。”她的回答也同樣乾脆而利落。
“好,”他瞥了一眼地上的殘渣,“那就晚上再吃,我會做給你吃。”
晚上?她現在吃不下,晚上難道可以吃的下去嗎?放著黑手黨的事情不管,他做這些,想要證明什麼?
他仍舊愛她?還是想要補償她,所以寵著她?
但神慕什麼都沒有問,始終執行她之前所說的,在這個家裡,她不想跟他有任何多餘的關係。
哪怕他剛才才吻過她,她掀了一桌他親手做的飯菜。
那也不過是他自己的事情,一廂情願而已,一如她之前的許多年所作的一樣。
“既然不想吃東西,那就回去休息,剛才你看起來就很累的樣子。”西澤爾再次抱起她,溫淡的開口。
神慕很不滿,“我不是殘廢,也不是死人,不需要你抱上抱下的,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西澤爾的心裡蔓延著苦澀,他從來沒有在她的身上感受到過這樣明顯的厭惡,是的,沒有怨也沒有恨,就隻是單純的……厭惡。
這是多可怕的事情。
“你不吃飯我剛才已經吻過了,但你剛才掀了我幾個小時的勞動成果,我不高興,所以我要抱著你,”
說他無恥也好怎麼也罷,他就是喜歡抱著她。
讓他真的按照她所說的那樣,像熟悉的陌生人一樣生存在同一片屋簷下,他會瘋,毫無疑問。
將她抱回主臥,西澤爾沒有將她放在床上,而是走到陽台,將她小心的安置在睡塌上,“下午的陽光很好,曬太陽比睡在被子裡舒服,”
“你打算毀掉我們的約定?”
西澤爾頓了一下,“慕慕,我從來沒有答應過。”
一直是她再說,他沒有反駁的機會,但是這並不能代表,他會遵循,他做不到。
“哪怕你這樣做會讓我很困擾,你知道,我無法忍受我們目前的關係以及不該有的親密。”
西澤爾沉默了一會兒,陽光照在他英俊逼人的臉上,但金色的光線反襯出他略帶蒼白的氣息。
“我現在不打擾你了,休息吧。”一邊說著就一邊低頭,習慣性的要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但在唇瓣即將落在她的眉心上時,還是頓住了他所有的動作。
“晚上我再過來。”頓了幾秒,若無其事的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他站起了身子,笑意很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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