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S.108:恩斯特·如果她多睡了一會(1 / 2)

()作者有話要說:【寫給喜歡恩斯特的小天使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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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就靠你們腦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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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命運的紡錘上,任何一絲纖細的變動,都會變動成另一段人生。或許,隻要變動一根經線,織出來的命運花紋便會,呈現出另一種絢麗的模樣。

讓我們回到一切故事的開頭,在某個拐點輕輕觸動動一下世界線,讓它奔向另一種可能。

噓,如果,如果當時的她,多睡了一會——

……

夏洛琳睜開惺忪的眼,昨晚因為慶生一不留神睡得很晚,感覺自己才閉上眼就被鬨鐘叫醒。梳洗、趕車、檢票,坐在候機室吃了頓早餐的她實在扛不住睡意的召喚,抱著小提琴開始了打盹兒。

啊,美好的夢,夢裡什麼都有,甚至是帕格尼尼。

但夢醒之後,就是驚嚇了——

絕不是用作裝飾的壁爐、複古的沙發、厚重華麗的窗簾、用油畫畫像裝飾的牆壁……錯愕了半晌的夏洛琳騰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

等等,她不是在候機室等著飛熱那亞去參加以男神名字命名的國際小提琴大賽嗎?一睜眼就上飛機咻地一下就到意大利的那種——

但現在這滿屋子上上個世紀裝飾風格的房間是幾個意思?眼花還是幻覺?我的外婆絕不可能給我的早餐添加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夏洛琳閉上眼猛地搖了搖頭,小心翼翼地睜開眼,還是這間複古的房間;她掐了下自己的胳膊,清晰的痛感沿著手臂的神經末梢閃電般地竄向頭皮。

這、這是,穿越了?

還、好巧不巧地,穿到了彆人家裡?

若、等主人回來了,怕不是開場就打出監獄結局?

夏洛琳一個激靈猛地提起琴箱拉過行李箱,目的明確地向大門奔去。拉開插栓,她使勁兒地拽了拽把手,緊閉的門連一個縫兒都吝嗇施舍給她。在整整花了好幾分鐘的博弈後,她終於放棄——這門被人從外麵鎖上了。

夏洛琳轉身回到原來的大廳,拉開窗簾。她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這種陳舊的味道著實讓鼻子有些難受,如果可以,她十分想給這房子的主人留個便簽建議——為了維持這屋子的品味,或許您可以考慮更換或清洗下窗簾?

馬上她便沒心思想這些了,她絕望地發現,似乎因太久無人打理,這層的窗子想被釘死了一樣難以推開。

要不要這麼慘?

命運為何如此無常,這是要讓她一個小提琴演奏家主演一場密室逃生嗎,場景還是一間棄置已久的私人大彆墅。

重新跌坐到沙發裡的夏洛琳無奈地歎著氣,她無意間抬起頭,對上了一雙溫柔的琥珀色眼睛。

那是一張年輕婦人的畫像。她的盤發精致優雅,雙眸像是一汪被吹皺的春水,脈脈含情,煙波萬裡。夏洛琳像是突然間就被安撫了,在這位夫人的微笑的視線裡,萬物都和煦成美好的春。

如果,這間房子的主人是這位夫人的話,她應該不會還未辯解就被扔進鐵窗了。

夏洛琳安定了下來。漸漸地她發現所有的畫作裡,隻有關於這位夫人的畫像沒有落上灰塵——經管這間房子裡已經沒有了生活氣息,但是它還是落下了些有人活動的痕跡。

眸子亮了亮,她突然開始祈禱,隨便來個什麼人都好——至少她不用選擇在這裡餓死渴死或者從二樓三樓跳窗出去——假設那些窗子可以打開的話。

“哦喲,原來這間房子裡,有了一隻小貓咪光臨?”

慵懶的意大利語自身後響起,夏洛琳瞬間被石化。她僵硬著轉過身,發現不知何時大門已被打開。一位衣著複古考究的中年男子抱著一袋長棍麵包,靠在客廳進門的牆壁上饒有興味地打量著她。

“嘖嘖,少見的東方臉孔,小姐,有沒有人說過,您很迷人?”

他的意大利語帶著些香醇的尾音,像極了一杯純正的意式咖啡,然而他話鋒一轉,讓夏洛琳頓時高度緊張了起來。

“我的門鎖沒有破壞,窗子也完好無損,小姐,您是怎麼進來的呢?莫非是——”

“我不是女巫!”

夏洛琳突然破口而出,男子聽到她的話後不禁笑出聲來,她瞬間有些臉紅,看這眼前的陳設裝束,怎麼都和中世紀扯不上關係。

“先、先生,儘管有些神奇……”她有些尷尬地支吾著說道,“我、我可以解釋清楚的。”

男子笑笑沒說話,慢悠悠地踱步到沙發前旁若無人地坐下,他開始將紙袋裡的麵包、酒水拿出來擺好,取過一隻茶杯便給自己續上了一杯紅寶石般的葡萄酒。

“哦,小姐,在這間房子裡發生任何事我都不會奇怪。要來點麵包和酒水填填肚子安安神嗎?”

不知為何,心裡想拒絕的夏洛琳,身體卻鬼使神差地接過了麵包和茶杯。

兩個人互補乾擾地坐在一起吃著不知道該怎麼定義的餐點,畫像上的婦人看著眼前的景象似乎笑容越發溫柔了。開始品嘗紅酒的男子突然來了興致,他指著夏洛琳的琴箱問裡麵裝著什麼。

四四方方的墨綠色盒子被放在她身邊,和她置在一旁的箱子待遇完全不同,看尺寸怎麼也不像是行李箱。

“這個啊,是琴箱,先生,我是個小提琴家,裡麵裝著我的琴。”夏洛琳笑著摸摸了琴箱回答說。

男人的眼裡有了些彆樣的神色,他瞬間坐直了身子,對她的打量意味越發幽深了。

夏洛琳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掏出手帕細細地擦拭完每一根手指,打開了琴箱取出了她的小提琴。

“先生,為了報答您的餐點,我為您拉首曲子吧。”少女笑了笑,陽光在她身形上跳躍著,像紛飛的蝴蝶,“您可以隨意點曲子——隻要我會的,我都願意滿足您。”

男子似乎有些錯愕,他偏頭看了看那張畫像,婦人像是洞悉著一切,神秘而安靜地微笑著。他像是突然明白了些什麼,眼中化開了片片柔情。

“你知道‘孔雀舞’嗎?我很懷念和她跳這個舞的時候。她總是有辦法,讓我安靜下來。”回憶似乎讓他整個人都溫和了,他頓了頓,有些歉疚地說道,“嗯,現在這個舞跳得不多了,你如果沒有接觸過的話,就隨便拉點什麼就好。”

執著琴的夏洛琳看著眼前的先生逐漸黯淡的眼神,不知為何心裡卻有些酸楚。他應該很愛很愛這位畫像上的夫人吧。

閉了閉眼,夏洛琳手中的琴弓緩慢而下,引動起琴弦震顫出溫柔的小提琴之歌。

男裝驚愕地注釋著拉起琴的少女。舒緩的琴音滿滿鋪散開來,那是充滿著時光、充滿著回憶的聲音。旋律高雅極了,帶著些許憂傷,卻又不是顧影自憐的垂淚,而是兩個人相互依偎的回不去的美好時光。

他好像看到了畫像裡的愛人,穿上那襲華貴的墨綠色禮裙,就在這裡,和他一步接一步,跳著華麗而莊重的步子。

每一個起落,每一個停轉,每一個來回,都是在時光裡沉澱著的愛情的形狀。

眼中彌漫出薄薄的霧氣,男子有些欣慰地笑了。

真實不得了的“pavane”啊。

荻達,我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