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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梁乃恩, 怎麼能這樣?】478翻著微博, 不可置信地望向陳月洲, 【趙韓洋梓明明是直的啊?他從哪兒來的照片?簡直胡說八道!】

陳月洲笑笑:“所以我才說他有意思啊,不愧是老司機還做了公眾人物的家夥, 公關手段迅速就能想出來。”

【宿主,你的意思難道是……】

“很明顯, 是找到趙韓洋梓,要求她配合拍的照片。”陳月洲聳肩, “這不是正常現象嗎, 明星也愛玩這一套。”

說完掃了眼478:“你作為一個係統, 看不到他做了什麼嗎?”

【這個……】478有些尷尬。

【任務越來越難,我的權限受限會越來越多,畢竟已經進入困難模式了, 到了深淵模式之後, 我可能會徹底喪失功能性……所以,宿主,在我還能動彈的時候, 你一定要廣納手頭的資源,否則一旦我被封, 以你目前的身份和社會地位,任務進行會格外困難。】

“我知道了。”陳月洲翻看著微博,陷入了思考。

【下一步我們怎麼做?還要發微博嗎?】

“不,不能再發了,劇情已經被梁乃恩堵死了, 除非趙韓洋梓現在出來跳反,拿著結婚證指控梁乃恩騙婚,否則基本塵埃落定。

可是就目前而言,這不大可能,趙韓洋梓之所以願意協助梁乃恩,原因是有很多的。”陳月洲起立,在小黑板上分彆列出了原因——

“不論是經濟、心理、還是倫理親情上,她都離不開梁乃恩,可謂是方方麵麵都被梁乃恩捆得緊緊的。”

【等等,精神上和生活上我勉強能想到一些,經濟上怎麼就離不開了,趙韓洋梓自己經濟不錯啊,啊?】

陳月洲掃了眼她:“彆把經濟單單想成每個月的月收入這麼簡單,我說的這個經濟問題,你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照你這麼一說,我們還怎麼下手?】478越發迷茫。

“她現在最想要什麼?知道嗎?”

【呃……】478想了想,又翻了翻檔案,好一會兒後道,【她現在最想要兒子,但梁家絕對不會放棄孫子。】

“沒錯。”陳月洲在梁琦的名字上畫了個圈,“既然兩家都想要兒子,而兒子隻有一個,那麼,這個兒子,就是讓趙韓洋梓跳反的最佳棋子。”

……

微博上天天都有熱搜新聞,今兒個明星出軌、明兒個明星結婚,各式各樣的內容絡繹不絕,梁乃恩這種粉絲剛過五十萬、還不知自己買了多少萬假粉的無名小卒,很快就被新的浪潮埋了下去。

由於亂搞的關係,他的粉絲從60萬降低到了40萬,但也因為亂搞的關係,給他增添了不少曝光度,粉絲數又迅速從40萬變成了90萬,以至於最近找梁乃恩的代理不減反增。

……

六月初,天氣越來越熱。

陳月洲每天早上醒來都會被熱得一身汗。

市局家屬院雖然環境不錯、設備也很先進,但他租住的這套房隻進行了最基礎的精裝修,空調安的是小功率的老款掛式機,掛在客廳正中央。

兩個小妮子的房間大門正對著空調的方向,晚上開著門睡覺絲毫不覺得熱。

但陳月洲的房間正好在空調的反向,還和客廳隔了好長的走廊,即使開著門睡覺,能感受到的涼意依舊隻有一丁點。

他想過睡客廳,可每天回家一看到坐在茶幾附近看書交流的兩個孩子,他又忍不住將這個念頭收了回去。

畢竟馬上高考了,這時候她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無奈之下,他隻好給房主打電話,要求置辦新空調,對方厲聲拒絕了。

他又給房主的丈夫打電話,說自願購買新空調,希望能在廚房的牆上鑿一個空調管子的洞,再次被厲聲拒絕了。

於是,每天早上站在衛生間裡衝涼的陳月洲隻能沮喪地表示:租人房子住的日子,真是太悲催了……

既然家裡待不成,陳月洲便每天早早來上班。

先是在辦公室裡補個小覺,再去替孩子們收拾床鋪,然後琢磨著怎樣利用梁琦讓這對任務夫妻反目。

這天,早教班推出了新的課程,內容是——用蠟筆畫出我的爸爸媽媽。

老師在台上負責畫樣圖,小朋友在下麵照葫蘆畫瓢,保育員負責照看孩子們,避免他們把蠟筆當成彩色糖果吞下肚子。

梁莎還在醫院靜養,陳月洲主動來到梁琦身邊,見他正在用蠟筆畫著三個人,其中兩個頭發是灰色的,一個是黃色的。

“這是誰啊?”陳月洲指了指畫麵。

梁琦伸出胖嘟嘟的手依次指著:“奶奶,爺爺,爸爸。”

“那媽媽呢?”

梁琦聞聲,用古怪的眼神掃了眼陳月洲,隨後從蠟筆盒裡取出一隻黑色的,繼續繪畫。

不一會兒,一坨由黑色和褐色組成的龐然大物印入眼簾。

梁琦指了指畫麵:“這個。”

陳月洲仔細盯著畫麵瞅了瞅,半天沒找到人物的眼睛,不得不問:“可是,媽媽的畫法怎麼和爺爺奶奶還有爸爸不一樣呢?媽媽看起來好像個怪獸哦……”

“就是怪獸。”梁琦使勁戳了戳畫麵中的煤球,“她不是好人,她是……是……賤女人。”

陳月洲聞聲微微蹙眉。

“賤女人”這三個字絕對不是一個不到五歲的小孩子能說出的話。

來源……十有bā九是孩子的爺爺奶奶。

不管是離異家庭還是不和諧家庭,普遍都存在長輩給孩子灌輸其父母一方不是好人而拉攏孩子的行為。

他們才不會管自己瞎編亂造的話給孩子造成了多少童年陰影,他們隻需要確定這個孩子屬於自己的陣營,那就夠了。

特彆是梁乃恩這種家庭,心心念念捧在手裡的獨生兒子是個彎的,老人家心理會產生一種養了這麼多年的兒子莫名就變成了變態、然後沒了的想法。

這種情況下,失去兒子的心理落差自然要通過孫子彌補回來,他們怎麼會允許兒子的替代品還有彆的媽呢?

陳月洲默默掏出手機,摁下錄像對準梁琦,然後堆起一臉笑容道:“哇,小琦畫畫好好哦,再向姐姐介紹一邊你畫的內容,好嗎?姐姐給你小玩具哦。”

說著,他指著白發偏高的那個人:“這個是誰呢?”

一聽到小玩具,梁琦頓時興奮起來,他大聲道:“爺爺,爺爺可好了。”

“那這個呢……”

“奶奶,好,對我好,我喜歡奶奶……”

“這個呢?”

“爸爸,彩色的,給我抓頭發……”

“這個呢?”

“媽媽,壞人,賤女人,不要臉……”

“哇,好厲害啊小琦!”陳月洲頓時興奮地鼓鼓掌,從口袋裡掏出一枚小豬喬治的徽章遞給他,“小琦還有什麼形容媽媽的詞彙嗎?再多說幾個?快~!”

梁琦在陳月洲的鼓舞下興奮不已,皺著眉頭使勁兒想,老半天憋出幾個字:“害人精……胖醜……變態……”

【宿主,你在乾嘛啊,乾嘛讓孩子說這麼多不好的詞彙?】478實在聽不下去了,禁不住跳出來製止他。

“是我讓他說的嗎?這些詞是我教的嗎?我本來正打算教他來著,沒想到他爺爺奶奶這麼猴急,這麼早就開始說趙韓洋梓壞話了。”陳月洲翻白眼,“你信不信,等他到了十八歲,罵趙韓洋梓的句子能說一百個不重樣?”

【……】478想了想自己最近看過的一些法製節目,其中一些被父親家庭從小養大的孩子對母親抱有的惡劣態度,沒有再吭聲。

當天下午,陳月洲約趙韓洋梓在九九莊園西附近的貓咪咖啡館見麵。

兩人一見,陳月洲先是給趙韓洋梓好一通訴苦,抱怨自己最近新交往的男朋友居然騙了她的金鐲子跑了,等趙韓洋梓好聲相勸了好一會兒,才哭哭啼啼地探性提問:“洋梓,我一直關注你老公的美妝視頻來著,我……”

一旁正在喝茶的趙韓洋梓手一停,隨後側過臉,麵無表情地點點頭。

沉默了許久,她苦笑幾下:“我平時還總是勸你,讓你談戀愛精著點,彆再被渣男騙了,可是我自己呢……”

“到底怎麼了啊洋梓?”陳月洲趁勢一把抓住趙韓洋梓的手,“我的事情我都毫無保留地告訴你了,你的事情我就不能幫上忙嗎?你總是這樣,說得模棱兩可,你是不信任我嗎?”

趙韓洋梓垂下眼,歎了口氣:“不是不信任你,說了又有什麼用呢,給大家都添堵,反正我這一輩子,從小就是這樣了,我已經不指望誰了……”

“是不是梁乃恩逼你拍的那些照片?是不是?”陳月洲窮追不舍地問,“我知道,他一定是拿什麼東西威脅你了對不對?”

趙韓洋梓頓時眉心一抽。

沒錯,梁乃恩威脅她了。

梁乃恩說,如果不想把得過性病的事情被詔告天下,就好好配合他演戲。

可是,這樣的事,她要怎麼對朋友啟齒相告呢?

誰會接受一個得過性病的人做自己的朋友的呢?

如果說出去了,不論是蘇珊也好、呂佳音也好、那些腐女朋友們也好,大家又會……統統離她遠去了?

到時候,世界又隻剩下自己一個人……

她不想再過那樣孤單的人生了……

趙韓洋梓搖搖頭:“蘇珊,真的不用管我了,真的……”

“可是,真的沒關係嗎?”陳月洲問,“梁乃恩為了保自己把你推向深淵,你最近微博和B站帳號應該天天被人抨擊?你這樣子也沒關係嗎?”

趙韓洋梓頓時臉色一片烏青。

的確,她最近的生活很不安寧。

不知道是哪個家夥暴露了自己寫書的情況,不少美妝區的水軍直接來到山綠網上,在自己的評論區大麵積刷負分。

雖然這些負分對她文章的總積分不會有太多影響,可那烏煙瘴氣的評論區狀況,讓她難以忍受。

但這又能怎麼樣呢?

有解決方案嗎?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