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0(2 / 2)

[顱骨單純性骨折、陰dào撕裂傷、肋骨骨折……這些聽起來很嚇人的傷害在家暴中常有發生,在法律上都屬於輕傷範疇,你是知道的吧?]

“……”陳月洲沉默。

[在你的形容中安汐羊雖然時常遭受虐待,但做鑒定的那次未必是輕傷程度,考慮到國情和各個方麵,搞不好根本就不足以立案,所以,那名警察才會隻是單單地申請了保護令,不是嗎?]律師補充道。

“……”

[萬一沒有立案,事後的報複,你知道的吧,就你所描述的這個男人,應該是報複心很強的那種,特彆是如果在裡麵蹲過了,膽子就更大了……]

陳月洲揉了揉眉心,抬頭,望著天花板上的白熾燈,發了許久的呆,終是無力地回複道:[謝謝你了。]

[不,我並沒有幫上你什麼忙,如果有需要,你可以隨時聯係我。]

[好。]

回複完律師,陳月洲收拾了書包,進了小區。

敲開安汐羊父母家的房門,安父安母對眼前二度出現的雪白小女孩很是意外,陳月洲對他們微笑一下:“能進去說嗎?”

“可以。”安父慌忙張羅著陳月洲進門,安母匆匆給他倒了水,便圍了過來。

“你認識我女兒嗎?我女兒現在在哪裡?她怎麼樣?還好嗎?”安母一把抓住陳月洲的手,緊張地看著他。

“她……現在被行政拘留了。”

“行政拘留?”安父瞬間瞪大了眼睛,起身就要向外走,“在哪裡?在哪裡?”

“叔叔請你等一下。”陳月洲攔住他,“被行政拘留反而是安全的,因為崔初原無法趕到那種地方起欺負她。”

“汐羊……汐羊……”安母頓時痛苦地抱住臉,瞬間涕泗橫流,“上蒼啊,把我帶走不行嗎,為什麼非要折磨我女兒啊,我女兒到底做了什麼啊……”

“我來大概講解一下現在的情況。”陳月洲從書包裡掏出本子,畫著示意圖,“我谘詢過律師了,想必你們也谘詢過了,就崔初原目前這個行為而言,因為婚姻關係還存在,他隻要不亂來,沒人能把他怎麼樣,虐待罪都不好算。”

安父看了眼圖紙:“虐待罪殺了人都不過七年,崔初原那個王八蛋判他七十年都不夠!”

“是啊,是很過分,是不夠。”陳月洲點頭,“但是我們國家就是這樣規定的,我們隻能順從這樣的秩序。

安汐羊相比自己的安全,更擔心你們遭受崔初原的報複,所以我希望你們一家五口能夠……暫時離開北川。”

“什麼?”安父一怔,“我女兒被人欺負成這個樣子,你讓我們離開北川?”

“對,離開。”陳月洲點頭,“雖然這麼說很無情,但你們起不到什麼作用,留在這裡反而是她的拖累,你們離開之後,我會想辦法幫助安汐羊解決眼下的問題。”

“解決,你要怎麼解決?”安父看著陳月洲,“你能拿崔初原怎麼辦?啊?”

等到安汐羊行政拘留結束後,崔初原一定會去接她回家,等接回去之後,按照那家夥的習慣,一定會暴打安汐羊,崔初原的手段向來是無比殘忍而又不留痕跡的。”陳月洲停頓了一下,“在這段期間,我會報警,我會找一個警察不得不管得理由,來讓警察介入。”

作者有話要說:  #題外話#

今天少,明天量大,一定一定。

#99斷更後的卡文日記#

【A】

律師從業20年的A子:【淡定】我覺得□□比較現實。

99:【一臉冷漠】……這位同誌,請走法律途徑好嗎?你想被律協GG嗎?

A子:走正規路徑彆人是不會給你走這條路的機會和時間的【聳肩】我要是對方律師,我讓你這輩子都活在挨揍和恐懼中最後變成瘋子都很簡單。

99:……

A子:你知道一個離婚官司的一審要多久嗎?【露出嫌棄的表情】你知道在事務所裡,什麼人接離婚官司嗎?

99:……

A子:法學畢業來事務所實習的實習生,還有法學畢業數年依舊拿不到證的小可憐,還有……不怎麼接的到官司的家夥或者就喜歡接臟亂案子的家夥,離婚官司真的是——特彆惡心!特彆是還牽扯家暴撫養權贍養費……啊,想起來就惡心【揉眉頭】離婚官司你應該見過很多吧?那簡直和屠宰場一樣的現場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

99:……

A子:我給你講,我之前接那案子,那男的給了民工一百萬讓去殺人,然後……

99:【捂住耳朵】你又給我講社會陰暗麵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B】

庭審30年+的B子:嗯……殺人吧?

99:……【冷漠】你說這話對得起你胸前戴的天枰嗎?

B子:這麼給你講,家暴這個事兒,你要是想弄垮這個人,你就得從旁支下手,看看這個人有沒有非法集資啊財務漏洞啊這些行為,或者從金錢合作商弄翻他。

99:【斬釘截鐵】不行。

B子:對啊,我知道不行,你呢,給他的設定還是一人有限責任公司【笑】很明顯你從一開始做這個人設的時候,就是為了避免能走金融領域報複,對吧?

99:【點頭】因為我不擅長公司法和商法,我要避免觸碰這個領域【聳肩】還有就是,如果能從彆的領域打倒這個人,不就偏題了嗎?畢竟家暴的發生率那麼高,又有多少個家暴分子存在經濟案子呢?大多數都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吧?

B子:的確,你說的有道理,但是這麼一來,你就把自己的出路封鎖死了啊【笑】你和A子交流了吧,A子怎麼說?

99:……那人就是個瘋子。

B子:你知道北京DSS的案件吧?

99:知道。

B子:那你覺得那個案件再來一次,還會是那個結果嗎?還會是女方死亡、男方判了七年嗎?

99:還會是。

B子:為什麼?

99:當時的死亡鑒定結果,男方的家暴並不是導致女方死亡的直接原因,她的死亡原因是因為遭受家暴之後沒有及時就醫而導致的繼發性感染後臟器衰竭而亡,當時的律師所主張的觀點是:作為一個成年人,被打成這樣,在男方當時明明沒有控製女方自由的情況下,女方卻不及時去醫院就診,導致了自己死亡的結果,是否可以認定為本身就有輕生的念頭。

B子:然後呢?

99:而且公訴方認為男方沒有殺人的故意,從未對女方做出故意殺人的舉止,至於家庭中長期存在的暴力、侮辱和虐待,很顯然並不是故意傷害,因為丈夫並沒有傷害妻子的故意和目的,這就是普通的虐待罪。

B子:你對這兩方的觀點怎麼看呢?

99:【思考】說實話我覺得無論是律師還是檢方持有的觀點都是有立足依據的【歎氣】聽起來好像也沒什麼問題,男方的確沒有殺死和傷害女方的故意,他就是單純的心理變態,就是喜歡□□和發泄,女方也應該及時去醫院【深思片刻】但是,大家都忽視了最重要的東西,忽視了這種情況下人類的思維和想法,看來時至今日,我們都遵循著《程朱理學》這樣的糟粕呢。

B子:……【喝茶】

【C】

刑偵學畢業從業警察五年的C子:我覺得吧……

我:嗯嗯【期待的眼神】

C子:我要是女方家人……

我:嗯嗯【期待的眼神】

C子:我就弄死他啊?

我:【笑容逐漸消失】……同誌,你還記得你是個警察嗎?

C子:【眉頭緊蹙】所以我以前就給你說了,如果想和一個人結婚,戀愛的後期一定要一起生活,千萬彆聽什麼“女孩子要自重”這種話,你自重的下場就是拿著自己的後半生做賭注,彆人說這話的時候不需要對你負責,可你的對你的人生負責啊!

99:……大哥你是不是偏題了。

C子:【繼續滔滔不絕】有些人,你戀愛期間你根本發現不了他的問題,一起生活也得一段時間後才會放鬆偽裝,逐漸暴露本性,你像我那個同學,學校裡安分守己,宿舍裡沉默寡聞,我哪知道他婚後居然能把老丈人打骨折?

99:……大哥,偏題了,偏題了好嗎?

C子:所以我給你說,如果遇上男的動手,就……【省略足足30分鐘的絮絮叨叨】,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