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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可看到陳月洲的那一瞬間, 腦內是懵的。

什麼情況?

為什麼這個女人在這裡?

為什麼自己買的手銬鎖在了自己的手上?

上華呢?陳鳴呢?

他們三人不是應該已經坐上車回家了嗎?

不, 不對, 自己上車之前好像……好像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

趙可在腦內足足思考了三分鐘後,終於模模糊糊地理解了自己眼下的處境——

他,趙可, 竟然被陳悅豪綁了?!

“哈,陳悅豪這家夥。”趙可冷笑一聲, “真是膽子大了。”

他伸手去掏手機,卻發現自己身上的錢包、手機和身份證等東西全部都被席卷一空。

趙可:“……”

“放棄吧,彆掙紮了。”陳月洲掃了眼身側的趙可,冷冰冰道,“看你出千出得那麼老道, 胳膊還挺緊實的, 還以為你是個社會人呢, 沒想到和陳悅豪半斤八兩, 高估你了。”

“不是我半斤八兩,是你弟弟做事不用腦子, 我什麼身份他綁了我不怕後果嗎?”趙可伸手揉了揉自己的一頭粉毛, 忿忿不平,“我是正兒八經跆拳道館練出來的,哪知道會挨黑磚?

“行行行……你還是趕緊想一想怎麼逃出去吧……”陳月洲翻著白眼。

“逃出去?你知道把我銬在這裡的後果是什麼嗎?是你們一家人從今天開始這輩子都不會好過。”

“嗬嗬。”陳月洲掃了眼趙可。

看來這廝還沒認清現實呢。

也是, 畢竟是個沒出過城的紈絝小開,你指望他體驗過什麼窮山惡水呢?

於是乾笑一聲,然後拉了拉被子。

陳月洲本來想躺下, 卻發現因為趙可和自己拷在一起,原本剛剛夠躺下的手銬長度不夠了,頓時更加嫌棄地瞪了眼趙可。

趙可:“這麼破的地方你還想躺下睡覺?”

“那你以為呢?”陳月洲聳肩,“養精蓄銳白天才能隨機應變,不是嗎?”

趙可沉默,因為覺得陳月洲說的話在理,他不由地低頭看了看地板——

粗糙、不平整、到處都是灰塵……

“啊,煩死了,這麼臟怎麼睡?”趙可氣得吹胡子瞪眼,陳月洲也不理他,背靠在箱子上,將頭扭向一邊,沒一會兒就呼呼大睡了起來。

……

隔天一早,當陳月洲醒來時,第一眼就看到了身側麵色如土的趙可。

昨天白天時那個白衣藍褲、陽光溫暖、長得頗具欺詐性的美少年不見了,印入他眼簾的是一個頂著一頭粉色雞窩、瞪著一雙熊貓眼、一臉誰欠他錢沒還的土嗨青年。

陳月洲:“你還真一夜沒睡啊?”

趙可困得厲害,說話的時候都有氣無力的:“你睡得和死豬一樣,萬一地上有老鼠過來咬我們怎麼辦?總得有個人守夜吧?”

陳月洲:“……”

那謝謝你哦。

陳月洲將被子攏了攏,這時房門被打開,三叔和陳母從外麵走了進來,陳母手上端著個臉盆,胳膊上搭著條裙子:“小洲,一會兒見了男方家,嘴甜點,把臉一洗,衣服一換,等你嫁人了,你就不用遭這待遇了,知道嗎?”

說著,她將臉盆放在地上,轉身對三叔伸手:“鑰匙呢?”

三叔搖頭:“將就這樣吧,小洲跑了好抓,那小子跑了可麻煩了,彆看那小子長得細皮嫩肉的,據說還是什麼跆拳道社的。”

“所以你乾嘛給他倆捆一塊兒?小洲力氣又不大,你拿後院的麻繩捆上不就行了?”陳母不快道,“還有啊,小豪到底欠了人家多少錢啊,還了不就行了,綁人你不想後果啊。”

“這不都捆上了嘛,將就下。”三叔掃了眼趙可,“我這老骨頭,可不想和個大高個的小夥子打架。”

“那行了,你出去吧,我給她換衣服。”陳母說著從胳膊上取下裙子,三下兩下解了陳月洲身上的襯衣。

陳月洲本就不胖,肩膀寬度正常,胸骨又極瘦,上身呈倒三角,原本穿著寬鬆的衣服倒看不出胸有多大,但脫了衣服時,陳母在看到那雪白的波濤洶湧時,瞬間愣住了。

這……這還是她女兒嗎?

從昨天見到陳月洲的時候她就覺得奇怪了,她知道城市裡整容很發達,化妝品很厲害,可是……這也變化太大了吧?

以前的小洲和漂亮兩個字是不沾邊的,又醜又黑,胸前平得像個男人似的,就是因為姿色太差所以才會打發去城裡打工,可是,這得整了多少地方,才會變成這幅樣子啊……

思前想後,陳母眼神一冷:“小洲,你老實告訴媽,你是不是在北川和男人亂搞?!”

“……”陳月洲聞聲怪異地看了眼陳母。

陳母見陳月洲沒回答,頓時氣得將毛巾甩在了他臉上:“你怎麼就這麼不要臉!你知不知道隻有那些做雞的女人,胸才長這個樣!這是因為被男人給摸多了!”

一旁圍觀的趙可:“……”

陳月洲:“……”

第一次聽到一個女孩子的母親罵自己的女兒做雞的,而且被罵的對象還是自己,這種感覺真是無比微妙,以至於陳月洲一時半會兒沒法從陳母剛才說的話中回過神。

見陳月洲不反駁,陳母更生氣了:“你說你!嫁人不好好嫁人!工作不好好工作!照顧你弟弟也照顧不好!我生你圖了什麼?啊?現在還在外麵和男人亂搞,比做雞的還亂,誰願意搞你這個破鞋?啊?”

陳月洲終於回過神了,本能道:“你信口開河也就不說了,能不能不要滿嘴臟話?你以為你這臟話連篇的德行比外麵的小姐高尚到哪裡去了……”

“嗎”字還沒說完,陳母一巴掌甩在陳月洲臉上,頃刻間,世界都安靜了。

“我們家怎麼生了你這麼個□□!不要臉的騷貨!”陳母氣得手都在抖,“早知道,早知道……早知道生你的時候就把你直接扔水渠裡得了,生了你大姐已經是個賠錢貨了,也是我心善,看你是個吃奶的孩子想著養大算了,結果你是個什麼東西!”

陳月洲臉還在疼,心情也是極度不痛快,正打算開口反駁,眼前的女人卻緊接著眼眶紅了,不一會兒就開始嗚嗚大哭。

這可嚇壞了陳月洲,隻得眼巴巴地看著她一邊扯自己身上的衣服,一邊將連衣裙給套了上去,等衣服套好了,她使勁擦了把眼淚,從懷裡掏出兩個大棗饅頭放在地上,端著臉盆出了房間。

眼見著陳母離開,陳月洲沉默良久後,從地上拿起大棗饅頭,剝了皮,大口吃了起來,順便把另一個拿起,對著趙可晃了晃。

趙可掃了眼陳月洲:“不吃,臟死了。”

“你沒發現彆人根本不打算給你飯吃嗎?”陳月洲麵無表情道,“不管你爹媽或者你家誰在北川多牛逼,這裡不是北川,這裡是偏遠的鄉下,在你爸媽找到你之前,你最好留著體力彆餓死了。”

“我死了對你來說豈不正好?”

“哈?”陳月洲扭頭看著趙可。

“我一直都在想,你為什麼不惜投資數萬來拉陳悅豪墜入賭博的魔窟裡,他雖然挺腦殘的,但也不至於……”趙可撐起頭,露出無比困乏的表情,“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這個世界真是大,要是我真想一□□包炸了這個家。”

趙可道:“如果我死了,這一家人團滅,豈不是你的理想達成了?”

“你到底吃不吃?”陳月洲懶得和趙可廢話,“三叔馬上就進來了,他絕對不會允許我把飯給你吃的,你最好快點吃,不然有你餓的。”

趙可聞聲,掙紮了三秒後,接過滿頭迅速剝了皮吃了起來。

陳月洲見他狼吞虎咽,也開始繼續吃自己的饅頭:“放心,我不會害死你,死個你有什麼用……你死了,你父母肯定會和我家拚到底,和這一家上下拚命倒是無所謂,但肯定也不會放過我啊?”

他乾笑兩聲:“我可不想躺槍,再說了,我還等著你家人來救你的時候順帶把我救走呢。”

趙可聞聲掃了眼陳月洲:“你不是有個警察男友麼?”

“男友?那我胡扯的。”陳月洲冷哼一聲,“不過是認識了幾天的熟人,對方幫過我幾次,混得臉熟了而已。”

“上過床的那種熟?”

陳月洲一臉冷漠:“……我不和男人上床。”

之後為了避免被誤會他又補充了句:“當然女人也不,我已經佛了,放棄女人了。”

“哦?”趙可已經將饅頭啃完,稍微恢複了些精力隨口道,“看你不像啊?”

“怎麼?你也想說和剛才那個老女人一樣的話?”

“不是。”趙可掃了眼陳月洲。

新換的這件連衣裙是修身的,領口不小,將陳月洲的身材展露無遺。

從肩膀到腰肢處骨架呈現倒三角,從腰肢到胯處骨架呈現正三角,胯到腿處骨架又呈現倒三角,前凸後翹,腰肢纖瘦,肉感和骨感並存,這是非常標準的好身材骨骼體形。

她的身材氣質屬於充滿著生命力與健康的那種性感,和國內大多數女性一味追求的消瘦有很大的區彆。

配上她人畜無害的小圓臉、白如雪的肌膚、幾乎看不到汗毛的皮膚以及輕軟的聲音,讓人有一種……呃……總想對她做點什麼……

不過,眼下被綁在這破爛房子裡,自己除了想快點回家洗個澡之外沒有彆的想法了……

趙可轉過頭去:“你的身材自帶色氣,我以為你應該經驗挺豐富來著。”

陳月洲哼了聲。

這不廢話。

童顏巨rǔ嬰兒肥,翹臀窄腰白如雪——他陳月洲上輩子簡直愛死了這類妹子的身材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