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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將陳月洲的東西統統打包裝好,正打算應約出門的端琰接到了陌生的電話。

“陳月洲的家屬是吧!你家患者又不見了!如果不想住院一早就說啊!拜托你現在來醫院一趟!”

端琰:“……”

默默地掏出手機,給呂佳音飆過去一條短信:[有事,你和爸媽先去。]

驅車趕往醫院,跟著護士來到病房,端琰睨著床上的一堆衣物,伸手撥了撥,在枕頭下方的小包裡發現了陳月洲的臨時身份證和各種卡。

他思考片刻,轉身對護士道:“帶我去監控室。”

醫院的監控僅分布在特殊病房和公共區域,陳月洲的病房在拐角處,隻有一個攝像頭能照到他房間的出口。

13:07,陳月洲在食堂吃完飯,大搖大擺地回病房。

14:30,護士進入病房換藥。

14:35,護士離開,前往下一間病房。

14:40,另一個護士進入病房。

14:50,一個年輕男孩抱著花束進入病房。

14:52,護士離開病房。

15:04,護士推著輪椅進入病房。

15:21,護士走在前方,年輕男孩推著輪椅,陳月洲坐在輪椅上抱著花,離開病房。

監控結束。

“這……”跟著看完監控的護士愣住了,“這……這個護士……她……她不是我們科室的,我不認識她啊,還有,這個推輪椅的誰啊……”

端琰重新播放了一遍監控,讓畫麵停在了陳月洲坐在輪椅的動作上,然後將視頻圖片放大、再放大。

“等等……這是……”護士瞬間瞪大了眼睛,視線緊緊地鎖在陳月洲和輪椅之間的黑色線條上,“這是……約束帶?”

“她不是在正常情況下離開醫院的,坐在輪椅上的時候她已經昏迷了,花隻是為了擋住約束帶不引起注意。”端琰伸手指著鏡頭中的護士,“馬上報警,通知保衛,查這個護士是誰,很有可能是她動的手腳。”

“好……好……”小護士說著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端琰的視線重新落在監視器上,皺著眉想了許久,終於想起了這個年輕男孩有些熟悉的臉龐是誰。

不一會兒,監控室聚集了一群人。

護理部的領導、保衛科的領導還有各個在陳月洲消失期間值班的醫生和護士。

“這個陳月洲,當時的責護是誰?”護理部的領導掃視了一圈骨科的小護士。

“我……是我……”一個偏瘦的女孩站了出來。

“這人是怎麼回事?你怎麼看的?”

“不是……我……”小護士一聽頓時就哭了,“我當時是治療班,我挨個去打針換藥,她的醫囑是不需要分級護理,隻需要每天定時輸液,我去的時候她好好的啊……”

“對,是這麼回事。”一個年輕的醫生站出來,“這個陳月洲的手術是王主任給做的,但後續是我負責,她的骨質愈合快得驚人,也沒有炎症,昨天複查的時候她的愈合程度已經相當於普通人三個月了,我當時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所以沒敢說,但就給她重新開了醫囑……這個可以查,絕對句句屬實。”

“對對,這個我相信。”另一個護士站出來道,“今天中午那會兒,我跟王主任路過她病房,她活蹦亂跳的,太可怕了。”

“許主任!許主任!找到了!”這時,走廊跑來一個小護士,“鏡頭中那個護士,是上個星期剛剛輪到手術室的實習生,叫呂娟。”

主任頓時覺得頭疼,她壓低了嗓音冷冷道:“現在馬上讓手術室清點藥物清單,快點。”

眾人一見,瞬間斂聲屏氣。

主任的意思是,實習生在手術室或者手術中偷東西了嗎……

天啊……

這事情要是傳出去,就涉及到醫院監管不善和保管失責等一堆問題,九九醫院是集團旗下私立醫院,最怕壞了名聲,這事兒一旦捅出去,上到領導下到基層,怕是一大波人都要下崗回家了……

另一邊,陳月洲的病房,警察已經來了,和端琰一番溝通後,了解了大概情況。

“也就是說……帶走她的人是她的弟弟?”一個小警察道。

端琰點頭。

“這個……”小警察露出有些複雜的表情,“同誌,你也是警察,你知道我想說什麼。”

“親屬問題。”

“對,親屬問題。”小警察難為道,“夫妻打架這種案子都已經夠難為我們了……這種親姐弟之間一個不許一個住院……我剛看了一下這個女孩的診斷還聽了下醫生的描述,她身體已經大致恢複了,這種情況下不涉及人身健康的……問題……萬一男孩子隻是把女孩子帶回家療養,不讓花錢了……這種行為隻能譴責……又不能怎麼樣……”

小警察撓了撓頭:“同誌,老百姓聽不懂我在說什麼,跟我們鬨跟我們吵,但你總能聽懂吧?這……”

端琰沉默。

據他了解,陳月洲和她自己家的關係並不好,曾兩度因為家事進入派出所,而她的父親還有過前科,但這並不能證明陳月洲在自己家人那裡受到了傷害。

看來隻能先去找那個陳悅豪了。

他道:“無論如何,先找到男方。”

小警察點頭:“找肯定是要找,但之後萬一涉及家庭糾紛怎麼解決,我們就不好參與了。”

半小時後,警車來到了陳悅豪所在的青龍技校外。

通過谘詢校務處,很快就找到了陳悅豪的宿舍和班裡的同學。

一聽到警察找陳悅豪,一個男生拔腿就跑,但還沒跑出二十米,就直接被端琰一個箭步上前反手扣在了牆上。

“警察叔叔不是我綁的人啊!我隻是看熱鬨的啊啊啊!”男生瞬間涕泗橫流。

幾個警察聞聲,對看一眼,將男生帶出了教室。

男生雖然害怕,但邏輯倒挺清晰,一見自己逃不掉了,迅速開始交代:“就……就我們班那個陳悅豪……他好像沒什麼錢,還老跟趙可那一幫子玩,趙可家裡有錢,表哥還是我們學校校董之一,陳悅豪老找趙可借錢,借得多了,還不上,陳悅豪就綁了自己姐姐……”

“啊?”小警察納悶,“這兩者有關係嗎?”

“有啊!”男生拚命點著頭,“我和陳悅豪姐姐一起洗過溫泉,他姐姐長得可——”

男生說著舉起雙手在自己的胸前托了托:“跟日本漫畫裡麵妹子一樣……那身材……臥槽……所以,大概是想讓自己姐姐肉償吧?”

“……”小警察頓時瞪大了眼睛,下意識道,“我去,現在這學生……真是……絕了啊……”

端琰的神色瞬間黑了幾分:“他們人在哪兒?”

“早上的時候還在新北區的開發路附近的那個有個黃色挖掘機後麵的村子裡開的房,我也算是趙可的跟班,就湊熱鬨去了,之後好像擔心有警察,趙可就打發我們回來了,但之後陳悅豪和趙可都沒回來……”

“小可也沒回來?”

這時,不遠處走來一個高挑的男人,他穿著深灰色西服,白襯衣,一臉溫和,戴著副金邊眼鏡。

“趙老師好。”

“趙老師好。”

走廊兩側的學生紛紛打招呼。

“趙……趙老師……”男生頓時緊張地低下頭。

男人隻是掃了眼男生,視線就落在端琰和一旁的小警察身上,他禮貌道:“我是校務處的趙天喻,也是學校的高數老師,同時也是股東,更是你們口中趙可的堂哥,兩位警察好,我已經從乾事那裡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請儘管吩咐。”

說完,還補充了句:“我弟弟雖然貪玩而且經常做一些讓大家頭痛的事,但不會去做犯法的事,更不會去性qīn一個女孩子,當然,如果是你情我願那就是另一回事了,畢竟我弟弟長得非常好,女孩子很容易一見鐘情。”

小警察一聽勸慰道:“這點我們知道,我們先去學生說的地方排查,我們也希望這就是個小打小鬨,並不希望到了立案偵查甚至送檢的地步。”

“好。”趙天喻淺笑著目送兩名警察離開,當端琰要走時,他出手攔住。

端琰回頭看他。

“老同學,你怎麼在這裡?”趙天喻道,“難不成被下放了?”

“代理家屬。”端琰漠然抽回手臂。

“哦?”趙天喻若有所思地點著頭,“既然是代理家屬,你覺得那個陳悅豪的家裡人是什麼樣的人?”

端琰蹙眉,不明白他的意思,但還是想了下道:“進過監獄的刁民。”

“哦,是麼。”趙天喻的臉色瞬間冷了下去,他舉起手機,指著朋友圈“李家村”的牌坊冷著臉道,“我剛撥了我弟的電話,關機,看來要出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題外話#

講個笑話。

忽然想起來的。

高中時候,母校下午5點準時放學,大家都會去上新東方之類的補習班(我真的沒有收新東方廣告費【笑哭】)

那時候的EX是個又高又壯的漢子,每天上完補習班已經十點了,他拒絕爹媽接送,為的就是去隔壁網吧擼一擼NCSoft家的某款網遊。

12月的某天,印象中挺冷的,他擼完遊戲半夜一點從網吧出來,剛好有輛巡邏警車路過,他一腦抽以為抓未成年人上網的,就開始跑。

一個一八五的狗熊一樣身材的壯漢半夜見到警察忽然開始跑,警察蜀黍們的反應:……臥槽二半夜的搞事情!

然後就開始追他……

然後他就被放倒了……

還被帶去了附近的派出所……(因為附近恰好發生了有學生被路人要錢的事)

隔天來上學的時候人都是恍惚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