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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天喻的堂弟遇到了什麼樣的危險需要給一個鄉野村夫開五十萬之上的價格?

更甚至也許是他親手將卡交給了這個鄉野村夫?

“你……你怎麼交……交錢……”陳國富吞了口口水,“你們得先交錢……後……領人吧?”

端琰聞聲,鬆開陳月豪,提起地上的箱子,丟在桌子上。

鎖子鬆開,露出一打一打粉□□白的的人民幣。

“錢……”陳國富眼睛瞪得渾圓。

“那是二十萬,見到完好無損的活人,給剩下的錢。”端琰道。

“這……這……”陳母吞了囤口水,緊張地看向陳國富。

陳國富頓時怒推她了一把:“還不帶她去見小洲!”

陳母一聽,趕忙應著,她帶著端琰上了樓,一推開倉庫的門,就見著一臉懵逼的陳月洲和趙可緊緊地抱在一起。

一見端琰,陳月洲眨巴了眨巴眼睛,抱著趙可的手本能地更加縮緊了些。

趙可:“你們認識?”

陳月洲一時不知道端琰現在到底是以何種身份通過了陳家人的允許和自己見麵,於是瘋狂地搖著頭:“不認識,不認識。”

端琰:“……”

他的視線落在陳月洲做過縫合的手臂上,黑色的縫線上滿是灰塵和泥土,看著有些猙獰。

“我替你把人分開……”陳母說著叫來了陳三叔和陳悅豪,二人協力摁住趙可,陳母將陳月洲解下。

“你們——”趙可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見要和陳月洲分開了,有些慌,生怕自己一個人會出什麼事,頓時大聲道,“你們要做什麼!她是我花了那麼多錢買來的老婆!她肚子裡還有過我三個孩子!”

說著,十分入戲地對端琰怒聲道:“我告訴你!你買走她也沒有用!她生不了的!她愛的人隻有我!知道嗎!隻有我!!”

端琰:“……”

他隻是冷冷地掃了眼趙可,轉身將一張支票交給陳母。

這時陳月洲已經被解下,端琰一把捏住他細嫩的下巴,冷漠道:“逃脫了我的手掌心,看來你日子也沒怎麼好過,趙天喻已經找到你的下落了,如果你不跟我回去,你知道下場是什麼。”

趙可:“……”

聽到表哥的名字,他內心“咯噔”一聲。

這家夥……

是表哥的人嗎?

這時陳月洲很入戲地嚶嚶嚶哭了起來:“我……我寧願死也不和你走!我愛小可,我要和他在一起在!”

端琰:“……”

沉默地起立,一把抱住陳月洲的腰肢,直接將他像扛水桶一樣扛在了肩上,轉身出了門。

將陳月洲丟在了後座上,端琰坐在駕駛座上,從前鏡看著後座上臟兮兮的陳月洲,沒有說話。

“那個……非常感謝……”陳月洲小心翼翼地張口。

他沒料到端琰居然會來救自己。

畢竟端琰未曾來主動接觸了解過自己,自己也不願意主動接觸了解端琰。

他和端琰雖然接過吻、親熱過也共住過,可並沒有什麼深層次的來往,他們之間仿佛就像沒有打過pào的pào友,看似親密,卻無比生疏。

雖然被綁著的時候他無比鎮定還不斷想著逃生的法子,可是這並不代表當時的自己是充滿希望的,與之相反,他一直都是絕望的。

老實講,他覺得如果不是趙可在這裡,自己可能真的就要成為彆人家買回去的生兒育女的工具了。

上一世,他還有一對因為他是兒子而對他滿懷期的父母,這一世,他真的是什麼都沒有……

所以當端琰出現的那一刻,他心裡莫名一動,一種難以形容的情緒泛濫的心頭,讓他頭一次真心實意地想對一個人道謝。

“你貨真價實地對他人存在過感激嗎?”然而,端琰的話卻打斷了陳月洲的感動,對方冷冷掃著他,“對你而言,我隻是房東和可利用的人,你習慣因為他人的善意而被動接受彆人的服務。”

“我……”

“收起你的小心思,我隻是作為警察,決定跟你善始善終。”

陳月洲一聽,剛剛湧起的情愫瞬間被冰冷的氣氛所澆滅,他點了點頭,莞爾:“也是,我也覺得善始善終比較好。”

但一想到自己真心實意的感恩喂了狗,陳月洲還是忍不住道:“我知道我在做任何事之前沒有跟你溝通,我任性自私自以為是給你添麻煩了,但你是可以溝通的人嗎?口口聲聲說著你在追我,每天回家卻基本上就是房門一關自己忙自己的,我們根本就沒有話題可言!我倒是想問端隊長,掛著‘追我’的羊頭,卻賣著仿佛監視的狗肉,你到底是什麼念頭?”

說完,因為不解恨,還補充了句:“我長這麼大還沒遇到過追彆人的人把自己藏得深得要死,我曆屆女……男友哪個不是投懷送抱?”

“……”端琰聞聲,蹙眉,正打算開口,陳月洲率先一步道,“我要尿,我一天沒尿了。”

端琰隻好選擇沉默,下車替陳月洲開了車門。

……

另一邊,耳機那頭的趙天喻聽到趙可的咆哮,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難看,好一會兒後,冷冷從座位上起身:“你們村子通網了嗎?”

“沒呢,還沒通到我們這邊……”身前的男人看著桌上的兩萬元現金,忙道:“怎麼?不過我們那邊一年前建了那什麼基站,電話可以打,不過那什麼4G5G的……我們這邊就收不了了。”

趙天喻聞聲,對身旁的一個大漢使了個顏色,對方立刻蹲下身子,打開手提箱,取出某個機器,插上電源並打開。

趙天喻掏出手機看了看,信號瞬間消失。

“你們村子的座機通訊箱在哪兒?”趙天喻又道。

“在……就在我家門口。”

趙天喻身後的另一個壯漢一聽,立刻出了門。

“還有其他聯絡外界的方式嗎?”趙天喻問。

男人搖了搖頭:“沒了。”

“很好。”趙天喻點頭,“麻煩你了,村長,現在開始。”

“好。”村長認真地點點頭,看了眼桌上白花花的鈔票,走進播音台,打開調音器,隻開了A組群眾廣播,拍了拍麥克風,開始講話——

“諸位村民請注意,諸位村民請注意,我村村委剛剛接到了上級通知,有團夥持槍分子潛逃,目前已潛入我村A組,請注意,有團夥持槍分子已潛入我村A組,目前警察已經介入,請諸位關好門窗,請諸位關好門窗,發生任何事情都請不要出門,發生任何事情都請不要出門,避免發生意外——”

……

陳國富的鄰居老太太在見到端琰和一車大漢後,一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找自己的兩個兒子。

“快!快報警!陳國富家裡來了一堆不知道乾什麼的!”老太太焦急道。

“該不會是來搶我媳婦的?”大兒子有些慌張道,“上次警察就來咱們村子一趟了……”

“不可能!咱們村這麼多買來的媳婦,咱們人多力量大,警察哪次搶回去了?但是,對麵那堆人……那堆人一看就不是警察啊。”老太太拍打著大兒子,“警察哪有那個膽子來搶人啊?你放心,你媳婦搶不走!他們敢動我這老胳膊老腿試試?不怕被開除啊?但是……但是就怕是流氓啊……流氓的話你娘我可對付不了啊……快報警!”

“好好好……”二兒子正準備撥打電話,村廣播就響了起來。

這一聽,二兒子的手機直接掉在了地上,他慌慌張張撿了起來,“唉?怎麼信號也沒有啊?咱村子這信號也太差了,這怎麼辦……”

大兒子慌慌張道:“該不會就是……”

“還不關窗門!”二兒子趕忙跑去拉門。

“彆呀,我的雞,咱家老母雞還在外麵呢……”老太太說著就要往出衝。

與此同時,遠處又響了幾聲“槍聲”,還伴隨著村民的慘叫。

“媽呀!這時候就彆管咱家老母雞了!”大兒子抱住自己的老母親,“人家要咱家老母雞乾啥啊!”

“大哥,你聽這慘叫聲……是不是村頭老胡?”二兒子膽戰心驚道,“老胡聲音我記得特彆清楚,就是這個沙啞的感覺。”

“沒錯,應該就是老胡了……”大兒子搖了搖頭,“彆管這些了,沒聽廣播說嗎,警察已經在伏擊了,咱們管好自己,彆惹事了。”

“好……好……”二兒子忙點頭,關上了家裡最後一扇窗。

……

村頭老胡家,剛剛“慘叫”的老胡默默接過趙天喻的五千元“感謝金”,笑嗬嗬道:“警察同誌,能幫上你們當然好了,嘿嘿嘿。”

“你也算立功了,但不能告訴彆人,知道嗎?”趙天喻淺笑道。

“當然!當然!以後警察同誌有事還來找我!”

……

而另一邊,陳悅豪家裡。

聽到廣播的陳家人已經被嚇得軟在了凳子上。

陳悅豪驚恐地拿起手機,想要報警求助,卻發現根本沒有信號,他又衝到座機前抓起電話,發現信號正忙。

觀光巴士上的大漢們已經下了車,幾乎是一瞬間,陳家所有人都被製服,統統銬上手銬,直接被壓上了觀光巴士車。

大漢進行了一番搜索,救下了被捆綁的趙可和被裸綁在臥室的呂娟,以及在畜生棚裡麵已經差點發酵的上華和陳鳴。

領頭的普拉多緩緩開動,帶著身後的大巴士一同離開。

行至村口時,陽光正大,趙天喻一襲白衣站在那裡,臉上掛著從容不迫的淺笑。

端琰停車,後車也跟著停下,趙天喻拉開車門上車。

兩輛車又重新啟動,在一片寧靜中,緩緩駛離陳家村。,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