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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靠實力打敗了那些濫用權力欺壓他人的家夥,他已經可以站在高處唾棄那些無恥的卑鄙小人。

他是為了不被那些令人惡心的家夥拿捏才如今拚命地向上爬的。

在泥裡滾久了,他就會懷念曾經的一方淨土。

而詩三,就是他的淨土。

他想要詩三永永遠遠地陪伴著他,就像過去一樣,坐在天台,躺在他懷裡,聽他吹琴,不問世事。

他錯了嗎?沒有啊!

淩肅越再次解鎖手機,撥打了下一通電話:“喂,蘇夏婭是嗎?”

……

知名粵菜館,百香閣。

隔間內,早就知道對方存在卻初次謀麵的二人坐在餐桌的兩端,都沉著一張臉,一聲不響地吃著桌子上的菜。

直到服務生推門而入,送上壓軸的熱菜,淩肅越這才仰起頭,用筷子指了指:“知道這道菜叫什麼嗎?”

蘇夏婭掃了眼淩肅越,沒說話。

“這道菜叫做,放虎歸山。”淩肅越道,“東漢末年的時候,劉備因為處境狼狽,孤立無援,就去投奔勢力強大的曹操。曹操手下的謀士程昱一眼就看出來劉備不是個等閒之輩,於是勸曹操儘早除掉劉備。劉備知道曹操可能非但不會幫自己反而會控製自己甚至殺了自己,於是裝作柔柔弱弱的模樣,專心種菜,擺出一副不懂政治的模樣。之後,呂布投奔曹操,劉備擔心呂布的勢力會對自己造成不利,就慫恿曹操滅了呂布,之後劉備又請求曹操讓自己帶兵去攻打袁術,曹操看劉備應該成不了什麼氣候肯定會歸順自己,於是給了劉備五萬軍馬,結果,劉備就這麼走了,自立旗號,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淩肅越道:“有些人,她腦子就算再好,天生長了一張單純無辜軟弱無力的臉,這放在亂世,任人欺負,隻能當個修鞋的草包;但她的身邊一旦有了猛士和人馬助攻,並且有了她活躍的舞台,她這張臉就成了天然的武器,等你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就已經自立門戶,來不及了。”

蘇夏婭是個百分百的理科生,也對《三國演義》不感興趣,聽淩肅越說話聽得頭大,於是道:“你要說什麼直接說,不要給我扯這麼多東西,我聽不明白。”

“詩三的留學名額是你搞的鬼吧。”淩肅越一聽,索性開門見山直接道。

“……”蘇夏婭沉默。

看蘇夏婭的表情,淩肅越心裡踏實了不少。

看來就是這個家夥搞得名堂,那麼,這局棋還有回天之力,他道:“你居然會想著送詩三出國,看來,你對她的感情不怎麼深。”

“我對她的感情深不深不需要你來管。”蘇夏婭端起紅酒杯將杯中液體一飲而儘,“出國名額就是我弄的,你說什麼我也不會撤銷的,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對詩三做的事!”

“是嗎?”淩肅越撐著下巴看蘇夏婭,一臉惋惜,“看來你為了防我,已經決定讓詩三回歸男人的懷抱了。”

蘇夏婭頓時皺眉:“你說什麼?”

“你打算也跟著詩三出國留學嗎?”

蘇夏婭再次沉默。

“也對,聽說你家裡人禁止你跟女人談情說愛,還因為你以前要帶著女人去美國而被禁止出國,家裡對你的開銷和財產把控很嚴格。”淩肅越笑了笑,“那,你有綠卡嗎?”

蘇夏婭仍然沉默。

“顯然沒有。”淩肅越取出一份資料丟給蘇夏婭,“看看吧,這是美國辦理綠卡的條件,下麵是拿美國國籍的條件。”

蘇夏婭接過資料,警惕地看了眼淩肅越:“你要做什麼?”

淩肅越笑笑:“你能出國的機會很少,你或許想通過和一些有權有勢的男人聯手拿到綠卡,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目前所能拿綠卡的條件至少數年才能達成,而你等達成目的的時候,詩三在哪裡?”

他道:“你確定沒有我的壓製,身邊到處都是男人的詩三還會願意和你雙宿雙飛嗎?她可是正兒八經的紅三代,不但家裡對同性戀的接受度出奇的低,而且她本身本來就不是同性戀,你確定你不是在給國外的某些人白白送去一個老婆嗎?”

蘇夏婭瞬間麵色蒼白,她丟下手中的資料,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有些慌神。

是啊,詩三本就不是同性戀,是因為沒法和異性談戀愛,而不得已和自己在一起……

如果詩三出國了,即使自己能出國門,那時候沒有了淩肅越的壓製,詩三還願意和自己在一起嗎……

萬一詩三和彆的男人在一起了怎麼辦……

她不想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但是……

但是淩肅越這樣對待詩三,自己卻不能幫助和保護詩三,到底怎麼辦才好……

“我承認,我沒法放下詩三,可能詩三前兩天因為我受了些委屈,找你哭訴。”淩肅越道,“但是我答應你,我允許你在詩三身邊,我們兩個沒必要互相敵對互相傷害,你們兩個要怎麼樣是你們的事,隻要詩三還在我的控製範圍就行,怎麼樣?這樣你還不滿意嗎?”

蘇夏婭咬緊牙關,她此刻心裡是萬般煎熬。

淩肅越前幾天強了詩三,也就意味著他以後還會繼續肆無忌憚地和詩三發生關係,她沒有辦法接受詩三再和淩肅越上床……

可是……可是……

如果放詩三出國,詩三可能會徹底拋棄自己,和其他男人上床,甚至和其他男人結婚……

與其這樣,倒不如……

倒不如就和淩肅越算了……

反正詩三之前也和淩肅越做過……

而且,淩肅越也三十多歲的人了,折騰不了多久了……

淩肅越又是已婚,也不敢明目張膽和詩三怎麼樣……

想到這裡,蘇夏婭雙手緊緊地抓住自己的衣擺,有些掙紮地張口:“……所……所以,你要讓我怎麼做?撤銷詩三的出國……名額嗎?”

“不止。”淩肅越勾唇笑了,“撤銷歸撤銷,你還不能告訴她,由我來,親口告訴她。”

他要在詩三這場美夢的完成度高達99.9%的時候再親手戳破。

沒有足夠的絕望,詩三又怎麼會喪失鬥爭意識,學會服從和聽話呢?

……

解決了蘇夏婭,淩肅越心情大好,當晚難得睡了個好覺。

隔天一早,他照常去父母家吃飯,剛在餐桌前坐下,淩父就在他對麵坐下。

淩肅越掃了眼父親:“爸,有事?”

淩父冷漠地吃著碗中的腸粉:“肅越,你聽著,我和你媽不一樣,你不需要在我麵前藏著掖著,你外麵乾了什麼我都不會事到如今反過來教你做人。”

淩肅越聞聲定睛看向自己的父親,等著他下麵的話。

“管不了,我就會選擇不管。”淩父看著淩肅越,“你在外麵有多少個情婦對我而言我都無所謂,那是你的事,對我而言你是我兒子,隻要你過得好,外麵人是死是活和我無關,但是——”

淩父指著淩肅越:“你想要得到一隻漂亮的畫眉鳥,畫眉鳥要是溫順乖巧聽話,你哄哄她,但也彆忘了提防她;如果她三天兩頭惹事,就早點解決了她,彆讓她反過來啄傷了你;要是你舍不得解決她,那就要麼斷了她的翅膀要麼卸了她的腿,切莫為了觀賞,讓她害了你。”

淩肅越低頭笑了下:“我知道了,我會儘快解決。”

“對了。”淩父又道,“你和小姍是怎麼回事?她最近一直不在家怎麼回事?不是簡簡單單地陪陪父母這麼簡單吧?”

淩肅越沉默。

“聽著,肅越。”淩父看著自己兒子一字一頓道,“我不想知道你婚姻發生了什麼問題,但是我得給你說說我做領導這麼多年的經驗——人這種生物,大多數人生下來就以為自己是地上亂跑的笨鴨,大多數沒長翅膀前,都以為自己長不出翅膀,但一旦痛久了,長出了翅膀,能在天上飛了,再想握在手心,就沒那麼容易了。”

淩父道:“你要是沒空管這隻鴨子,就先扒她一層皮,讓她認定她不但是那隻鴨子,還是其中最笨最沒用的那隻,這樣子,她適應的時間就會比彆人長,到了那個時候,你也有空了,順便再去收割現成的,明白嗎?”

“我知道了。”淩肅越撐起下巴應道。

之後的三天時間內,淩肅越聯係了詩三至少七次,然而,每一次都被詩三以各種理由拒絕。

他去詩三的爺爺奶奶家找過詩三兩次,結果被爺爺告知:“詩三最近學校忙,她已經回自己家住了。”

淩肅越一聽,驅車前往詩三的住所,在外麵的停車場把車子停到了傍晚,隻見詩三和一群年輕的男男女女走出來,還和幾個頭發五顏六色的男生勾肩搭背且有說有笑地走著。

詩三一身白裙打著陽傘,胸前是粉色的小玫瑰,男孩一身白衣,一頭綠毛……兩人倒是像穿著情侶裝似的,旁人看來,就是一對年輕的小情侶在嬉笑打鬨。

淩肅越頓時覺得氣血不通。

沒有年輕的男生和詩三在一起的時候,他總覺得自己是詩三身邊最優秀的那個男人,相貌、身材、背景……無論硬件還是軟件都是最棒的。

可是,一旦看到詩三身邊站著個年輕男孩,他就會從心底升騰起一份懼意。

詩三太年輕了,比自己硬件軟件還要好且比自己年輕的男生,詩三身邊總是不會少的。

就好比眼前這個。

雖然一頭殺馬特的發色,但滿臉的膠原蛋白還相貌出眾,個子雖然不如自己但也不算低,他身上穿著的當季流行款的衣服和鞋子都無一不在告訴自己,這廝……應該是個二世祖,家底子相當好。

而且,這些不生活在國徽下的人和自己有個最大的區彆,就是花錢不需要藏著掖著。

隻要錢是乾淨的,想怎麼鋪張浪費都是他們的個人自由,不會牽扯到作風紀律問題。

而年輕的男孩女孩,最經不住的就是紙醉金迷的誘惑。

淩肅越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冷,直到最後,他憤怒駕車離開。

當天晚上兩點,淩肅越正在睡覺,突然接到電話,是個陌生男孩打來的,對麵吵得厲害,淩肅越聽了半天才聽明白,據說是詩三喝醉了不省人事,彆人見詩三手機通訊記錄裡最近的一個聯係人是“哥哥”,所以就打了電話過來。

淩肅越立刻驅車前往詩三所在的夜店,詩三一行總共9人,有7個都是年輕的男生,他到的時候,一個男生正抱著站都站不穩的詩三。

男生讓詩三跟淩肅越回家,詩三卻死死抱著男生不送手:“不嘛,我不要跟他回家,我要跟你回家,你不是剛才說喜歡我的嗎……”

“是啊我是喜歡你啊……可是我大哥說我不能碰你啊……”男孩子也一臉委屈道。

“不管不管,你帶我回家,我告訴你,我馬上就出國了,我……我下周就要送去上海培訓……哈哈哈哈他管不了我了哈哈哈哈……”

淩肅越瞬間臉色鐵青,他上前一把抱起詩三,將她丟在了自己車上。

這個時間點不適合回大院,半夜三更沒什麼人,詩三這麼酒氣充天還嘰嘰喳喳的,大院所有的車輛都要先過門口的哨兵登記才能進入停車場,肯定會被人記住他們兩個。

於是,淩肅越決定帶詩三先去外麵的酒店住下,可誰知暈暈乎乎的詩三就是不讓他定位附近的酒店:“回,回我家……我明天下午……還……還要……還要拿資料回學校呢……”

詩三說完,就軟綿綿地趴在了淩肅越的懷裡。

淩肅越將詩三扶正,想了想,從詩三的背包裡取出鑰匙,驅車前往詩三的個人住所。

回家關門的那一瞬間,淩肅越忽然頭腦一熱,一把摁住詩三推倒在地就是一通狂吻。

詩三奮力掙紮,卻怎麼都推不開眼前的人。

淩肅越隻覺得自己的神經快要崩潰,婚後的他一直和詩三保持著一線之隔,詩三不越界,他也不越界,雖然情緒時常失控,但理性卻一直可以牢牢地禁錮著他的身體。

可是,就在前不久,詩三越界了。

詩三越界的那一刻,他的大腦在拚命地叫囂著:是她主動的!是她先越界的!反正已經出軌了!做一次也是做!做無數次也是做!而且是她主動在先啊!

於是,這些天,他滿腦子都在計劃著如何順利將詩三徹底拿下。

可沒想到的是,計劃還沒拿出來,詩三反倒是造反不成打算卷鋪蓋逃了,而且還沒出過,就已經按捺不住和男人勾搭在一起……

怎麼可能讓她逃走……

怎麼可能讓她有彆的男人……

淩肅越幾乎瘋狂地扒著詩三身上的衣服,他一邊咬著她一邊喘著粗氣道:“你現在是底氣硬了,有了出國的機會,被我捏著把柄都敢亂來了是嗎?你覺得你就可以甩掉我了是嗎?你是不是現在覺得隻要是個年輕男生你都可以跟他們回家了?”

“放……放開……”詩三無力地推搡著淩肅越,醉酒的她的神色恍惚,看起來格外誘人。

“你以為你出的了國嗎?你到最後還是會落在我手心裡,詩三,你乖乖聽話不好嗎?”淩肅越一邊咬著詩三的脖子,一邊解著自己的衣褲和皮帶。

“不……你放開我……我不要你這個老男人……反正我……馬上出國了……你管再多也威脅不了我了……”詩三像是醉得厲害,她的掙紮虛弱無力,不過說出來的話倒是特彆真誠——特彆戳淩肅越的雷點。

淩肅越頓時額上的神經一抽,他一把鉗住詩三的肩膀,狠狠道:“是嗎?嫌棄我?不過你放心,你以後的人生隻會有我這麼一個老男人。”

詩三還在做無用的推搡,淩肅越在一番啃咬後強行和她合二為一。

酒後的詩三十分遵循身體的本能,在感受到kuài感的那一刻就放棄了抵抗,抱著淩肅越配合著他的瘋狂。

詩三的熱情讓淩肅越欲罷不能,他再一次意識到:他需要徹底的統治詩三,服從的詩三,感覺真的是特彆棒……

第二天一早,天色大亮。

詩三一睜眼,發現自己身體有些異樣,於是下床去衛生間洗漱,結果洗完了一照鏡子發現:自己不但全身赤裸還滿身紅痕。

她頓時大驚:“怎麼回事?為什麼……”

這時,淩肅越從客廳走過來,他已經換好了衣服,正在慢條斯理地扣著扣子:“怎麼?忘了?也對,喝那麼多酒,站都站不穩,當然會斷片了。”

詩三一臉懵:“你……”

“詩三。”淩肅越走到詩三身旁,接過她手中的毛巾替她擦頭,目光是無限的柔,“昨天是我們第一次真正的合二為一,你知道嗎……”

“什……什麼意思……”詩三瞬間睜大了雙眼,“你對我……用強……”

“這怎麼能叫用強?”淩肅越低聲笑,“是你主動邀請我的,你忘了?”

“你……”詩三臉色鐵青,“你該不會……昨天……你沒戴……沒戴……”

“是啊,沒戴。”淩肅越環抱住詩三的身體,“詩三,昨天晚上你可是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激情你知道嗎?你的身體在告訴我你需要我,事到如今,你還不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淩肅越緊緊盯著詩三臉上的表情。

按照思維慣性來講,如今的詩三以為她即將要出國了,為了不讓自己察覺到她的異樣,正麵衝突的時候她一定會儘量順著自己來,哪怕是答應這些她以往絕對不會答應的要求。

一旦這個時候詩三應允了和自己的關係,那就是敞開了城門迎他入城,之後她就算出不了國……也沒機會逃脫他的掌控了。

果不其然,詩三在思考片刻後,心不甘情不願地輕輕地點了下頭。

淩肅越一見,直接抱起詩三將她丟在了床上,和她開始新一輪熱戰。

那之後的五天裡,淩肅越在詩三家、自己家、淩家甚至車上總共和詩三做了六次,前幾次他還會按時戴好安全措施,到了最後,他的征服欲越發的爆棚,索性告訴詩三自己不想戴。

詩三一開始會十分不情願,但到了最後,不得不哭著同意了他的要求。

北醫那邊已經悄悄來了電話,告訴淩肅越詩三的名字已經被從留學名額中撤除了,淩肅越沉浸在征服詩三的喜悅中,他等待著啟程那天,親眼看著詩三從自以為萬無一失的計劃雲中摔落泥中的挫敗模樣。

就在詩三即將離開北川的前一晚,淩肅越受約前往詩三家。

詩三點了附近最有名的酒店裡的豪華套餐,每一份都精心盛在布滿愛心的陶瓷盤裡,她穿了身露背的修身旗袍,酒紅色高叉,長發高高地盤在腦後,化了稍顯濃豔的妝容,清冷甜美的相貌中多了分嫵媚,格外動人,而她的腳邊,是兩隻肥胖的橘貓。

淩肅越知道,這是她準備的分彆宴。

“喜歡嗎?”詩三仰頭看著淩肅越,摟著他的腰,“還記得那個35歲之約嗎?”

“嗯。”淩肅越低下頭,同樣摟住詩三,寵溺地看著她。

“35歲之約中,我答應過你,會做你酒吧的看板娘,穿一身漂亮的旗袍,養一隻貓和一條狗,可惜,沒辦法現在準備好,要上狗證太麻煩了。”詩三踮起腳尖,親了親淩肅越的臉頰,“很快就你34歲生日了,還有一年,我們就可以離開北川了,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在那個快樂的地方生活著。”

“……”淩肅越臉上表情略微一僵。

“怎麼?你不願意?”詩三看著淩肅越的雙眼問。

“……怎麼會,當然樂意。”淩肅越低頭抱起詩三,將她放在一旁的沙發上,蹲在她麵前,愛憐地看著她,“到時候我給你開一間漂亮的酒吧,你想裝修成什麼樣子就裝修成什麼樣子,好嗎?”

“給我開?”詩三笑,“你不去嗎?”

“我當然會去。”

“你不是老板嗎?我隻是看板娘而已,怎麼能叫給我開。”

“我的就是你的,我是老板,你就是老板娘。”

“……”詩三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她伸出雙手,捧著淩肅越的雙頰,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還是小時候的模樣。

一雙眼睛永遠那麼明亮,鼻梁高挺,五官端正,用“根正苗紅”四個字形容再合適不過。

隻是,他的臉龐變得消瘦,眼底布滿了細紋和褶皺,眼神也不再清澈。

歲月和生活太過殘忍,將這個曾經纖細無比的單薄少年活生生一刀一刀割成了今天的模樣。

怪誰呢?

怪所有人,也誰都不怪。

大雨席卷下的樹苗,有的樹苗在雨中不幸夭折,有的樹苗長得不高還要搶地上花草的陽光,有的樹苗成長為掠奪其他樹苗陽光的畸形大樹,還有的樹苗即使長得不夠高大也能挺拔筆直……

每個人今天的毒都可以追究到昔日的根,但說到底,昔日的根並不是今日毒的開脫。

大千世界,人生百態,路有很多種走法,他隻是走了大多數人都在走的、而她最不希望他走的那條路。

“乾杯吧,肅越。”詩三從一旁的酒櫃上取下紅酒和兩個高腳杯,喝著喝著,兩人就糾纏在了一起。

淩肅越一點一點剝著詩三身上的衣服,詩三一點一點喂著淩肅越酒。

直到淩肅越扒光了詩三的衣服並將她壓倒在床上,忽然發現手掌用不上力,身體逐漸失去平衡,直到最後,雙目一片漆黑,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看著倒地的淩肅越,詩三漠然地套上衣服,迅速放下頭發並洗乾淨臉上的妝容,走到玄關撥打電話:“下來的時間,我需要你和趙可配合我。”

之後,詩三望著淩肅越倒下的方向,悵然若失道:“再見了,淩肅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