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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補充了句:“比如你,身嬌體弱,身材小巧,但有著較驚人的上肢力量,你在健康的狀態下,上肢可以輕易轄製住一個身高170的偏強壯女性或者165的偏胖男性的上肢,這並非源自於你的訓練,也並非源自於你的激素,這源自於你先天的上肢結構和肌肉結構。”

端琰道:“這也就是為什麼歐美男性普遍上肢力量會高於大部分亞洲男性,雄激素隻是一部分,人種的骨架和肌肉結構的差異,導致了上肢力量存在懸殊。”

陳月洲蹙眉。

他大概理解了端琰話語的意思。

還是剛才那個例子——

戰士相對力量+10,50級,絕對力量500,用大刀,力量發揮率120%,最終力量600;

刺客相對力量+9,60級,絕對力量540,用飛刀,力量發揮率70%,最終力量378。

這個力量發揮率,就是端琰口中骨骼和肌肉結構等一係列外在身體影響因素。

而這些因素,會帶來最終力量的結果。

在這個環節中,自己也許相對力量比較高,但受身高和體重影響,絕對力量不算出彩,但因為骨架形狀和肌肉結構影響,導致力量發揮率極高,所以才會輕而易舉擊倒部分人,但也隻是部分人。

麵對真正的三項全優……不,哪怕不是全優,隻要三項沒有明顯缺陷的對手,他都打不過。

“所以。”端琰漠然道,“你最愚蠢的格鬥方式,就是以雙臂為主要輸出。”

陳月洲:“……”

這說話還真是不客氣。

他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要用腿嗎?”

陳月洲指著自己的兩條小短腿:“雖然我覺得我腿……還挺美的,但是我身高不足155厘米,腿涉及不到有些地方啊,而且我的腿真得很笨,根本抬不高……難道我現在要開始劈叉嗎?”

端琰頓時蹙眉,這一皺眉,陳月洲疑惑了:“怎麼?我說錯什麼了嗎?”

“你為什麼總想優先做攻擊的一方?”端琰問。

陳月洲:“……不是說進攻是最好的防守嗎?”

端琰:“……你和我之間,進攻是最好的防守?”

陳月洲:“……”

他和端琰,就如同滿級ADC對戰剛出新手村的脆皮,進攻個屁啊……一招就被秒了好嗎?

彆說攻擊了,得先躲過端琰才能保命啊!

如果按照遊戲來說的話,自己想要贏,唯有就是提高自身的閃避率,在不斷的閃避過程中,尋找機會進攻對手吧?

於是,陳月洲道:“對付你……閃避是最好的防守……吧?閃避作為基礎,之後輔修進攻……”

端琰一聽,總算露出了些許認可的表情:“閃避需要什麼能力?”

陳月洲:“……靈活性?”

“靈活性需要什麼?”

“速度啊、反應力啊、平衡啊、柔韌啊、重心控製啊……”陳月洲說著說著愣住了。

速度先拋去一邊,反應力這樣東西後天可以訓練,而在平衡和柔韌上,女性普遍強於男性,至於重心控製……矮的人普遍對於身體控製強於高的人,這也就是體操運動員和空降兵為什麼都優先選拔個子低的。

陳月洲驚訝道:“所以,從一開始,你都是希望我提高閃避……的意思嗎?”

話剛說完,陳月洲腿一軟,整個人再次從球上栽了下去。

“跟我過來。”見陳月洲總算有些開竅,端琰站了起來,走到一旁的鏡子前道,“現在開始跟我做一組訓練。”

陳月洲忙從地上爬起來跟了過去:“什麼?”

“你和我,麵對麵,我向左邊跳,你就向右邊,我向上,你就向下,一切和我反著來。”端琰掃了眼牆上的表,“給你五分鐘的適應時間。”

“啊?”陳月洲走到端琰的對麵。

訓練開始後,端琰移動的速度極快,而人這種生物,如果不接受訓練,很容易存在鏡像運動——也就是複刻行為。

當對方向一側移動時,模仿的本能也很容易讓自己向那一邊移動。

陳月洲用了全部時間才擺脫了鏡像模仿的行為。

五分鐘結束後,他氣喘籲籲地坐在地上喘氣,端琰走到一側拿起拳擊手套,看向陳月洲:“接下來,我會出拳。”

“啊?”陳月洲抬頭看著端琰。

“我揮向左邊,你就向右側躲避,我揮向右邊,你就向左邊,我向上你向下,我向下你向上。”端琰扯了扯衣領,戴上拳擊手套,“如果躲避錯誤,就會挨打。”

陳月洲頓時驚了:“你你你……你打到我了我還能訓練嗎?”

端琰掃了眼陳月洲,臉上沒有絲毫動容:“一開始我的速度會很慢,並且不會用多大的力氣。”

陳月洲:“……”

言外之意就是之後會速度很快還會用力氣嗎?

陳月洲又看了眼端琰。

見似乎沒什麼商量的餘地,隻能老老實實走到端琰麵前。

訓練開始。

端琰的確像他說的那樣,一開始的揮拳速度很慢,給足了陳月洲反應的時間。

但隨著進程的加快,他揮拳的速度逐漸加快,陳月洲從一開始的毫不吃力漸漸地變得開始費力,甚至腦子在某一瞬間已經失去了判斷拳頭方向的機會。

“砰”一下,陳月洲被擊倒在地。

其實端琰的拳頭倒沒用多大的力,但是由於自己一直在高速運動,突然的中止導致他這一下摔得毫無防備。

“啊啊!”陳月洲頓時抱著腦袋在地上打滾。

端琰看著她,神色微微沉了些,但依舊冷著臉道:“站起來。”

“疼啊!”陳月洲揉著後腦勺,“已經腫了啊大哥!訓練都是一天一天的,人家多少人練習了兩三年才像模像樣,哪有你這樣子的。”

“所以你打算兩三年後再去雲南?”端琰問。

陳月洲:“……”

忘了還有任務來著。

他隻得懊惱地從地上爬起來:“你速度慢一點好不好,我真的很疼啊。”

“你要改變你的慣性。”端琰道。

“啊?”

“躲避應該是本能,而不是判斷。”端琰看著陳月洲,“思考需要時間,時間會帶來反應的延遲,你躲避的太刻意,思考的痕跡太明顯。”

“可是……”陳月洲努嘴,“我是個沒法不思考的人……”

“你需要將你慣於思考的習慣剔除掉,靠身體的本能反應。”端琰想了一下,走到陳月洲麵前,將他的發帶取下,纏在他的眼睛上。

陳月洲:“……乾嘛?”

自己睜著眼睛都躲不過攻擊了,還想閉著眼睛?

等著被揍飛嗎?

“聽著。”端琰在他耳邊輕聲道,“我會在你身邊製造聲響,你要朝反方向避讓,你在避讓期間,尋找脫離思考,尋找使用本能的方法。”

話音剛落,陳月洲左耳耳邊傳來了那令人在困意綿綿的黑夜中瞬間能夠清醒且渾身戰栗並大戰一晚的聲音——

蚊子聲:“嗡——”

幾乎是本能,陳月洲朝著右邊躲閃。

端琰見狀,將手機的音量調小了些,繼續在陳月洲腦袋四周旋轉。

陳月洲聽到這個聲音就渾身難受,特彆是聲音越小,他越是不是舒服,總感覺那玩意已經趴在自己身上吸血了,他甚至本能地拍了拍自己的胳膊。

在長達十分鐘的磨合下,他基本已經能夠做到聽到聲音的瞬間就向另一側躲避。

這時,蚊子的聲音總算停止,耳邊傳來端琰的聲音:“找到感覺了?”

陳月洲撓了撓胳膊又撓了撓脖子,還順便抓了抓臉:“躲蚊子是找到感覺了,可是躲拳頭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上……”

說著,他伸手抓下發帶。

也就在與此同時,他忽然感覺到腰肢被人一摟,腳底懸空,緊接著,身體就被人放在了身後的單杠上,背貼在落地鏡上。

下一秒,端琰的氣息逼近,在他麵前僅約不足一公分的地方停下。

兩人離得極近,陳月洲甚至可以看清端琰唇上方被刮得極其乾淨的胡渣,因為尷尬,他不大敢看對方的眼睛,有些磕磕巴巴道:“怎……怎麼了?”

“不躲開,就是同意,嗯?”端琰低聲問。

“啊?”陳月洲剛張口疑問,“啊”字還沒發出聲音,口腔就被人堵住。

相比昨天由淺至深的席卷,這次的侵襲如同夏季的陣雨,伴隨一聲雷鳴驟然而至。

唇齒交纏,因為缺乏主動的理由,陳月洲處於一個被動的境地,任由端琰的襲擊帶動著他的心跳和節奏。

端琰留給陳月洲一絲呼吸的餘地,但並不充分,使得陳月洲的呼吸漸漸開始急促。舌尖的觸碰和刺激帶來神經末梢的一場歡愉,酥麻感從口腔衝向四肢,使得整個身體都開始變得躁動。陳月洲的思考中斷,在已經不再不排斥的情況下,追求歡愉的身體開始跟隨本能。

他的雙臂不知不覺地摟住端琰的脖子,柔軟的身體跟隨者端琰一點點收緊的手臂越發向前,最終整個人都投入端琰的懷中,柔軟的身軀鑽入端琰硬朗的懷中。

二人的吻越發投入,直到陳月洲快要來大姨媽的敏感身軀有了極其明顯的yù求,他才猛然清醒,濕潤的雙眼瞬間清晰,本能地推了下端琰:“這是公共場合……”

端琰被陳月洲推開的那一瞬間,眼神還有些迷離。

很顯然,他在這場接吻中也是極其投入的,被強行中斷,還沒回過神。

等清醒後,端琰腦袋微偏,用複雜的目光看著陳月洲。

陳月洲看到了端琰臉上的表情,作為“前”男人,他自然能看懂端琰表情背後的含義,這廝一臉複雜的表情背後赫然寫著四個大字——欲qiú不滿。

內心“咯噔”一下,陳月洲忙著岔開話題試圖讓端琰清醒:“今天的訓練不做了嗎?”

聽到“訓練”,端琰總算是回到了該有的狀態,他將陳月洲放了下來,看了眼表,打開手機視頻,選出其中九段交給陳月洲:“這幾樣全部做一遍,都是加強平衡和柔韌的,實訓每天加強,基礎訓練不能少。”

陳月洲接過手機的同時,端琰已經到房間的另一頭坐下,看著他,示意他可以開始訓練,自己會在這邊監視。

陳月洲:“……”

不就是打斷接吻了嗎?端老師瞬間就變得怠慢了是他錯覺嗎?

不過離得遠也是個好事,剛和這廝親密接觸過,他暫時也不想和這廝走太近。

而且,自己還有事情沒問端琰,就這麼被溫水煮青蛙可不行。

想到這裡,那份讓他不舒服的感覺又出現了。

一次比一次明顯,一次比一次更加折磨人。

陳月洲暗暗握拳。

他不是傻子,他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正是因為知道還沒法躲,他就變得更難受。

他談過很多很多女朋友,漂亮的不漂亮的、胸大的胸小的、黑的白的……他心中對愛情有兩張票,一張是理性票一張是感性票。

找李薇,是理想票,理性票說:你在北川太孤單了,勢單力薄,沒有依靠,一個人奮鬥太委屈,你需要一個短期飯票——一個沒有能力和你對著乾、頭腦簡單易於洗腦控製的短期飯票;

找羊露露,也是理性票,理性票說:你在北川無法紮根,勢單力薄,沒有依靠,一個人奮鬥何時是個儘頭,你需要一個長期飯票——一個頭腦簡單、易於洗腦還把你當個寶的長期飯票。

因為他選擇這兩個女人都用的是理性票,所以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除非意外發生否則不會出現偏差。

那麼,什麼時候他會出現偏差呢?

當使用的是感性票。

他在戀愛初期談過感性票的女友,他喜歡那個女孩,那個女孩瘋癲、狂野、不聽勸還思想開放,和他理性票所追求的女孩截然不同,更加的自由和隨性。

但自己就是喜歡她,所以那時候他犯過傻、出過錯還很愚笨,就像大街上那些在自己女朋友麵前笨手笨腳的男生一樣。

真心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很容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更不知道這麼做到底對不對,隻知道自己想要讓她開心、不想失去她和想要一直一直抱著她。

但是,對於他這種人來說,感性票永遠是最微弱的一票。

感情稍有淡化的時候,理性票就會打倒感性票,告訴自己:這個女孩不適合你,她什麼都帶不給你,不要再沉迷了,對自己好一點,分手吧。

於是他在二人的低穀期和那個他愛過的女孩子忍痛說了再見。

他不喜歡那時候的感覺。

因為理性的判斷再怎麼條理清晰,可真到了那個情景、那個時刻,即使是他親口說的“分手”二字,心也是會痛的。

如果再給他一次選擇,他一定會選擇和那個女孩不要開始。

他一直覺得,情緒這種東西放一放、擱一擱然後忘一忘,趁著還沒開始和回憶的時候將它丟在一邊,也許未來哪天回想起來的時候會有些後悔,但一定不會那麼痛了。

陳月洲握拳。

他必須快點解決自己電話號碼的事情,事情真相大白後,理性票一定會打敗蠢蠢欲動的感性票,告訴自己一個正確的選擇方式。

那之後,才能談如何一邊刷端琰的好感值,一邊如何對付他,不是嗎?

……

隔天一早,陳月洲七點鐘就從床上爬起,做好了學生裝扮後,特地從電視櫃上拿了端琰的手表塞進口袋裡,之後慢悠悠出門。

他先是在小區內部的取款機上取了總共兩萬元現金,裝進書包後在小區外的許留山坐下。

不一會兒,賭棍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許留山內。

他身後還跟著兩個壯漢,從三人的話語和表現來看,後麵的兩個人似乎的確是他的債主。

賭棍在許留山裡瞄了一圈,在看到陳月洲後激動地對著身後的人指了指:“那個,就是那個!”

三人頓時一並向陳月洲走過來,將小小的桌子圍堵了個水泄不通。

“小姑娘,錢帶了嗎?”一個壯漢從口袋裡直接掏出一遝資料丟在桌子上,“看清楚,這是你弟弟的借條,還有你弟弟抵押的東西。”

陳月洲接起看了眼,借據的複印件、拿著身份證的luǒ照還有一堆他抵押的的電子設備照片,其中還有一台貼著藍色鐳射膜的外星人筆記本。

他認得,這台筆記本在他的記憶裡出現過,是陳悅豪那個小子逼著原主買的。

為了這台筆記本,原主丟了先前的工作,哭了好幾天。

“雖然這麼說有點欠揍,我能先還一部分嗎?”陳月洲道,“雖然我挺討厭我弟弟的,也心裡盼著他倒黴,可是我哪兒知道,他居然會犯事,然後他的欠款成為我的負擔……”

陳月洲說著取出兩萬元現金:“這是我這幾個月剩下的生活費,你們先拿著。”

大漢掃了眼桌子上的錢,狠戾地瞪著陳月洲:“這點錢能乾什麼!”但還是迅速把錢收走了。

“你們把錢借給陳悅豪的時候,也許是看重陳悅豪和那群富二代的孩子玩得很好吧?可是他其實挺窮的啊,我也沒有任何財產,房子和車子都沒有,所以你們這麼凶我也沒用,不過反正我也跑不了,過兩天有錢了我再看看怎麼給你們。”

說著,他掏出手表看了眼時間:“不好意思,我得趕緊回去了,上班時間緊。”

壯漢的視線倏地落在陳月洲的手表上。

而陳月洲這邊洋裝什麼都不知道,已經背著書包溜出了許留山。

“怎麼辦,他還不起錢怎麼辦?”賭棍小心翼翼地看著身旁的壯漢,“就這麼放她走合適嗎?”

“合適,特彆合適。”大漢說著起立,看向另一個大漢,“你看到她剛才掏出來的表了嗎?”

“看到了。”另一個大漢答,“男人戴的,價格不便宜,看來這小妞背後有人啊,也難怪,那麼嬌滴滴個小臉蛋,能嫩出水似的,背後肯定有男人滋潤。”

說著,望了眼陳月洲奔跑的方向——對麵的九九莊園西:“看來,這錢要起來不難。”

兩個壯漢對看一眼,一齊出了許留山來到九九莊園西門口,門口總共站了三個保安,再加上人車分流,並不是很好進去。

正巧這時有輛寫著“雙虎家具”的麵包車要進地下停車場,正在門衛處登記。

“嗨。”一個壯漢走到駕駛窗邊,敲了敲玻璃,取了500元出來給了司機:“把我們兄弟倆拉進去如何?登記就說我們是你們的員工,不給你們惹事。”

司機看了眼那粉色的鈔票,猶豫了兩秒收下:“你們從後門上去。”

“謝咯。”兩個大漢立刻鑽進了車裡。

等車子進入地下車場,大漢從車上下來,走樓梯來到小區地麵。

“草!這小區真他媽大!這他媽的我們住的什麼鬼地方,這群人住的什麼地方!”其中一個大漢岔岔不平道。

陳月洲此刻正藏在停車場出口附近的涼亭裡,見二人出現,裝模作樣地走了出來,旁若無人地往回走。

“快看!”其中一個大漢指著陳月洲道,“那小妞!”

“跟上跟上。”

陳月洲走得不快,進門的時候也將自動門開得極大,為了製造足夠的時間等二人進來。

直到他進入電梯間摁下電梯按鈕時,二人終於決定不再尾隨,直接衝進來,一人一邊抓住陳月洲的胳膊。

“小姑娘,住挺高級啊,不然去你們家逛逛吧?”其中一個大漢冷冷道。

陳月洲裝出一副很害怕的模樣,立刻開始抽抽搭搭:“不要傷害我,我帶你們去……”

於是,等端琰聽聞一陣急匆匆的敲門聲打開家門時,迎麵看到的是被兩個大漢挾持住、哭得梨花帶雨的小姑娘,而那兩個大漢,原本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在看到端琰後,稍微收斂了些。

大漢心裡清楚自己也就是長得凶但並不是練家子,看到對方胳膊上緊實的肌肉線條時,瞬間萌生一個念頭:打得過嗎?

就在這時,陳月洲忽地抬起頭,止住了哭泣,仿佛剛才的驚慌和恐懼全都市裝出來的,他一臉漠然地看著端琰:“端隊長,幫幫我吧,解鈴還需係鈴人,對嗎?”

端琰一頓。

陳月洲緊緊地盯著自己的雙眼,似乎不願意錯過任何一秒。

她在等待。

等待自己做出反應的那一瞬間。

她在懷疑自己。

她說出這樣刺激的提問,試圖從自己也許會做出的微表情裡看到他所疑惑的問題的答案。

不得不說她真的是太敏感了。

但是,這樣的刺激和提問於自己是無效的,表情管理他過去學習的太多了,根本不會因為這麼點境況而變化。

想到這裡,端琰淡然道:“怎麼回事?這些人是誰?”,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