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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往麗江的飛機定在隔天晚上九點半,據說是端琰的朋友安排的, 因為後天家裡臨時有事, 所以希望時間能夠提前一些。

第二天下午五點,二人搭車來到北川國際機場。

在那之前,端琰早上出門不在家, 陳月洲開始收拾東西, 他將必須的用品比如暈車貼、創可貼、日拋隱形眼鏡還有各種急需醫藥品裝在了行李箱裡, 又拿了兩身便攜的裙子和一雙方便行走的鞋子。

說實話, 第一次半旅行性質的出遠門,陳月洲還有點小緊張。

他從小到大唯一的跨省活動就是從東北老家坐著火車來北川念書,老家那邊不是省會城市或者大城市, 沒有機場,機票又貴, 下機後還要坐火車或者大巴中轉不劃算, 所以他連飛機都沒坐過,更彆提什麼旅行之類的了。

至於交女朋友那會兒……有錢旅行還不如拿錢打遊戲, 這麼奢侈的行動,他才不舍得帶著姑娘去呢。

陳月洲從478的房間裡翻出這次的任務, 地理位置是以麗江為主, 具體什麼任務他沒看,因為這次的任務介紹頁是出奇的多,他目前還不想這麼著急進入任務狀態。

端琰昨天說,不管自己去雲南做什麼,既然去了, 不如順便轉轉。

於是,找了個居住在麗江的朋友,替他們兩個安排了差不多半個月的旅行行程。

這半個月時間,他就暫且放鬆一下,姑且好好玩一玩吧。

陳月洲原本給自己收拾了一個小行李箱和一個背包,結果等端琰回來後,對方說:“你把你必須的東西背在身上,其餘的東西放在我的行李箱裡就好。”

陳月洲正好不想提箱子,於是立刻答應了下來,把自己行李箱裡的全部家當都塞進了端琰的大箱子裡。

進入航站樓,陳月洲盯著端琰存行李,取登機牌,又跟著他一路來到登機口,直到上飛機坐下後,端琰才扭頭掃了眼陳月洲:“你第一次坐飛機?”

陳月洲頓時耳朵一紅,彆開頭:“是啊,我們村裡人沒坐過飛機,就是第一次。”

端琰勾了下唇,沒說話。

飛機全程共四個半小時,飛機升空後,陳月洲就開始耳鳴,他本來在做英語題,後來耳朵實在難受得厲害,他隻能將卷子收起來,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看手邊配的平板電腦裡的視頻。

看了會兒,覺得太無聊,陳月洲就扭頭看端琰。

端琰戴了副眼罩,正全身放鬆地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休息,下顎微微揚起的角度,顯得他麵龐的棱角更是分明。

陳月洲索性也耷拉下腦袋閉著眼睛休息。

數個小時後,陳月洲在迷迷糊糊中聽到廣播音傳來飛機即將落地的消息,他搖了搖頭睜開眼,一側頭,發現窗外早已一片漆黑。

下飛機的時候,夜已經深了,機場內燈火通明,眺望四周則是一片漆黑,朦朦朧朧中好像還能看到山的影子。

因為連續下了半個月的雨,空氣濕漉漉的,還有些冷。

陳月洲身上穿的是雪紡的連衣裙和淺口單皮鞋,沾了水霧後貼在身上,怪不舒服的。

出了航站樓,二人還沒走到大門口,就隻見一瘦高的金毛男人蹦蹦跳跳地跑了過來:“端琰!好久不見!十年了吧!真是十年了!”

端琰難得的露出了毫無拘束的笑臉:“你還能認得我。”

“其實認不出來。”金發男子一把摟住端琰的肩膀,“如果你不給我發你現在的照片,我都不敢相信,曾經長得和白雪王子一樣的家夥現在變成這樣了,不過也好看,帥氣。”

一旁的陳月洲一怔:白雪王子……?端琰以前果然特彆白嗎?這個人……是端琰在國外時候的朋友?

就在這時,金發男子回過頭,掃了眼陳月洲:“這位就是我弟妹?你倆這……最萌身高差啊?”

陳月洲對著男子扯了扯嘴角:“……我叫陳月洲。”

“我叫梁帆。”男子對陳月洲伸出手,“開個玩笑彆生氣,我和端琰以前在國外的時候,我是他哥,他是我弟,所以從今天開始,我就叫你弟妹,好吧?”

說完,又轉過頭勾著端琰脖子小聲道:“透露一下,什麼時候結婚?什麼時候我去喝喜酒?”

端琰掃了眼梁帆,沒搭腔。

“你這個眼神……”梁帆湊近端琰耳朵,一臉不可置信,“該不會還沒有上本壘吧?”

端琰又看了眼梁帆。

梁帆頓時露出同情的目光,拍著端琰的後背,就差笑出聲:“你不行啊,你怎麼現在這麼shy了?我記得你十二歲就脫處了啊?”

端琰再次看了眼梁帆,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那怎麼辦?”梁帆露出一臉有些做作的為難的表情,“我給你倆這半個月行程都訂好了,從麗江到香格裡拉,從大理西雙版納,全定的是情侶大床房,能看海景的房子決不讓你看馬路,這些酒店都是要麼提前預約要麼跟團行,不然我去想辦法給你換成雙人床房?不過這次可能就換不到這麼好的酒店了……”

端琰再次瞪著梁帆。

梁帆一臉“我不懂你的眼神什麼意思”的賤表情:“哦,端同學不喜歡大床房,端同學回國之後現在三觀變了,覺得做為人民警察要以身作則,要坐懷不亂,我知道了,你要套間,男一間,女一間,對吧?行,雖然有點花功夫,但是呢,為了你,為了我們小時候那麼多年的情誼,沒問題,我現在打電話……”

“你瘋了?”端琰終於開口了,他掃了眼梁帆,許久後,冷著一張臉吐出四個字,“乾得漂亮。”

“喲喲喲……”一見端琰開口,梁帆頓時笑得更歡了,“我是你誰啊?我還不知道你?十二歲就學會勾引大姐姐脫處的人,現在裝清純……”

“能不能彆再提……”

“好好好不提……”

陳月洲站在二人後方,雖然不知道二人說了什麼,但是一看這猥瑣的交頭接耳,再加上那句響亮的“十二歲就脫處”幾個字,他就大概知道了二人的對話內容。

哼……兩個九零後的小屁孩,在自己這個八零後老人麵前裝蒜,他陳大爺壓根不屑於和他們交流。

跟著梁帆上了他的車,二十分鐘的車程,二人被送到了距離機場不太遠的一家規模較大的酒店。

到店的時候已經過了淩晨十二點,套間房門一打開,整體是棕褐色調,偏古風。

首先印入眼簾的是走廊,左側是衛生間,右側是步入式衣櫃,前方下兩個台階是一張圓形大床,再前方上兩個台階是茶幾和兩把椅子,茶幾周圍的三麵牆全是落地窗,可以一覽周圍山光風景。

不過,風景不風景都是小事,最引陳月洲注意的……是那張床。

目測直徑兩米,圓形,上麵是公主帳,床上鋪著一床毯子和兩個枕頭,枕頭之間還有個愛心抱枕。

陳月洲默默地轉頭看向端琰:“……情侶大床房?”

端琰還沒說話,梁帆趕忙道:“弟妹不和我老弟睡一起嗎?怎麼了?來的路上鬨彆扭了?俗話說夫妻吵架床頭吵架床尾和,有什麼問題,晚上多聊聊,對不對?來來來,你們看都快一點了,休息休息,洗個澡睡覺覺,明天還要玩呢對不對……”

說著,就把陳月洲和端琰推進了房間裡,並瞬間關了門。

沒了外人,陳月洲看著那張床,陷入了十秒鐘的思考人生哲學——

如果自己現在還是個男人,並且如同鋼鐵一般的直,他和另一個直男在情侶套房裡同睡一間,他覺得是沒問題的,畢竟身正不怕影子斜。

但是,自己現在是前凸後翹膚白貌美的大妹子。

實不相瞞,他有時候對著鏡子看自己的時候,都會被自己的美妙身材所迷惑,產生巨大的興奮感,甚至他偶爾真的會對著鏡子DIY一發。

但是,他還沒有做好從關了燈脫掉衣服抱著一個前凸後翹的妹子變成關了燈脫掉衣服抱著一個滿身肌肉的漢子的心理準備,如果能夠避免發生些什麼,當然還是什麼都彆發生比較好。

不過,今天坐飛機耳朵疼了四個多小時,再加上現在已經半夜快一點了該睡覺了,床這麼大他們兩個又不胖如果分開睡也挨不著,也不至於能怎麼樣。

再說了,這個時候提換房,太過於矯情。

他如果不願意,端琰除非用強的,否則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至於端琰會不會用強的……

陳月洲掃了眼安安靜靜放行李箱的端琰。

說端琰能殺人他都信,但是用強……本來兩人現在就是情侶,明明可以靠顏值和手段,為什麼要靠武力?就這麼想牢底坐穿?

於是,十秒後,陳月洲迅速丟掉背包、換了拖鞋、從行李箱中拽出自己的睡裙和換洗衣物進衛生間洗澡,並在洗完之後吹好頭發、換號內衣物、穿好睡裙拉到腳脖子後上床,躺在床的最右邊,端正而筆挺地睡覺。

動作一氣嗬成,端琰加完導遊微信聊了聊第二天行程後一抬眼,就看到床上躺得比站得還直並一臉視死如歸的陳月洲。

端琰一見,站起身,走到床前,抿唇,當著陳月洲的麵,抬起手臂,一顆一顆地解開襯衫的扣子,並一點一點地褪去襯衣。

動作故意放得很慢,腦袋微偏,狹長的眸睨著陳月洲,眸眼中帶著笑意。

陳月洲頓時翻了個白眼。

——這廝是在故意挑釁自己呢!

於是,他也不客氣,你端琰敢當著麵脫,他陳月洲就敢目不轉睛地看。

褪去襯衣的端琰,身材當真是好得讓人羨慕。

微微隆起的胸肌,線條勾勒清晰的八塊腹肌,深邃的人魚線,一直延伸到褲子下方看不到的地方。

當然,這脫離不了大量的運動來維持。

所以,陳月洲羨慕歸羨慕,卻也沒有練成這樣子的決心。

見陳月洲瞪大了眼睛看,端琰笑了下,伸手去解牛仔褲的扣子。

金屬紐扣彈開的那一刻,露出了深灰色的內褲邊,人魚線顯得越發深刻,所延伸的地方一片凸起,仿佛下一秒即將一覽無遺。

端琰雙手搭在內褲的邊上,歪著頭看著陳月洲,喉結滾了下,勾起唇,聲音有些啞:“你確定還要繼續看?再繼續看下去,你穿這麼整齊就白搭了。”

陳月洲頓時沒出息地縮了縮:“大佬您洗澡吧,大佬打擾了。”

端琰這才沒有繼續脫剩下的衣服,而是走向衛生間,不一會兒就傳來了水聲。

陳月洲默默地起身關了大燈,僅留了兩盞台燈亮著,然後又朝床邊縮了縮。

等端琰洗完澡出來時,一抬眼就看到了窩在床邊就差滾到地上躺著的陳月洲,他不禁微微蹙眉道:“床那麼大,彆掉下去。”

“我掉不下去。”陳月洲道。

端琰走到床邊坐下,看了眼一副倉鼠受驚動作的陳月洲:“沒人碰你,彆自戀。”

陳某人:“……”

媽的,不碰就不碰,誰自戀了,怎麼還人身攻擊呢?

於是,他不甘示弱道:“同床睡了個十二歲就脫處的老司機,我哪兒敢自戀呢。”

端琰:“……”

沉默數秒,端同學頭一次很鄭重其事地對著陳月洲道:“我跟你的童年生長環境不一樣,我那次是……情竇初開,已經算……很保守了。”

陳月洲頓時被逗笑了,其實他也不是很在意,就是隨便調侃兩句:“我知道啊,所以我沒說什麼啊?快點關燈睡覺了,好困啊。”

端琰:“……”

兩次憋得內傷,可是又不擅長解釋的端琰在長達十秒的思考後,選擇同意陳月洲的說法,關燈睡覺。

因為白天坐飛機太累,陳月洲很快就睡著了。

睡著的他沒了醒著時候的老實,身體本能地會想要躺在更舒適的地方,於是連著向床中央打了兩個滾。

端琰還沒睡著,感受到陳月洲的到來,側頭看了眼。

陳月洲的五官立體度一般,但是緊湊而柔和,當他閉上眼睛的時候,少了戾氣的他看起來是個單純而又簡單的小姑娘。

端琰望著陳月洲的麵龐,伸手拉過他的小手,輕輕舉起。

黑暗裡,借著窗外星星點點的霓虹,可以看清兩個人十指相扣的輪廓。

端琰望著那緊扣的指間,感受著指間傳來的溫熱,胸口卻依然那麼的冷,旋即涼涼地笑了下,放開陳月洲,閉眼睡覺。

第二天早上,陳月洲醒來的時候,端琰已經換好衣服在聯係導遊了。

他懶散地下床去刷牙洗臉塗防曬,然後化了個淡妝,挑了身棕色調的JK製服到衛生間套上。

酒店已經將早飯送到了房間裡,陳月洲穿好後就坐在落地窗的茶幾前吃飯。

“吃完早飯之後我們先去古城,之後再去獅子山、木府和四方街。”端琰道。

“你隨便,反正我哪兒都不認識,你說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陳月洲隨口道。

飯後兩人來到酒店外,導遊也是個二十多歲的本地小夥,開了輛白色途觀L在外麵恭候多時。

等上了車,端琰坐在前麵的副駕,陳月洲坐在後麵百無聊賴地看風景。

導遊開始介紹:“我姓劉,你們叫我老劉就行了,是這樣的,今天一天的景點我已經給你們規劃好了,像是古城、獅子山、木府這幾個都是免費的,剩下的景點票你用這個卡就行了。”

導遊交給端琰一堆卡:“這裡麵車子不好進,你們自己玩,如果不想玩了給我一個定位,我半個小時內就趕過去接你們,晚上你們可以去酒吧溜溜,這裡酒吧挺熱鬨的,出來的時候多晚都行,給一個電話,我立刻接你們去酒店。”

老劉自信滿滿道:“小老板交代說我一定要帶你們玩好,所以你們放心,你們跟我走,我這年輕時候團帶多了,哪兒好玩哪兒不好玩都知道,絕對不會像跟團一樣讓你們被坑,讓你們玩得痛痛快快的。”

“謝了。”端琰接過卡,轉身交給陳月洲。

陳月洲將卡塞進包裡後,直接將包丟給端琰。

出門旅遊,就他這小巧的身子,肯定是扒手的首要目標,他還是保護自己為優先,保護包這種事……交給連流氓都能嚇跑的端琰吧。

車子停下後,兩人稍作步行,就進入北門,來到所謂的古城。

陳月洲第一反應是:……臥槽咋這麼多人。

九月初,理應是該上學的上學、該上班的上班的旅遊淡季,可作為國內著名旅遊城市,無論什麼都是都依舊是人山人海。

古城內的建築是以硬山頂風格為主的青瓦木樓,路麵是大小不一的石塊平鋪而成,上午的陽光灑在石板路上,仿佛每一塊磚都被陽光勾勒了輪廓,顯得熠熠生輝。

不少人家門前掛著各式各樣的花草植物,偶爾還會有小橋流水,仰起頭時,可以遙望到不遠處的高山。

街邊時不時會臥著一條狗子,懶散地眯著眼,望著來來回回行走的人群。

周圍人拍照的、玩鬨的、秀恩愛的……乾什麼的都有,可陳月洲卻不怎麼提得起精神。

可能他陳某人骨子裡就是個俗人吧,他向來GET不到山水人文這種東西的美感,一來不覺得這些古老的房子有什麼好玩的,二來覺得滿大街的東西桃寶和狗東都能買到,三來不喜歡人多的地方湊熱鬨……有錢來這裡看些有的沒的,他覺得還是唱個KTV做個足療甚至打遊戲更符合他的生活習慣。

陳月洲不由偷偷地看向身側的端琰。

和自己不同,端琰雖然臉上表情淡淡的,可眼睛卻亮晶晶的——很明顯,端琰喜歡這些東西。

陳月洲頓時有些抓耳撓腮。

算了,既然端同學這麼喜歡,那就逛逛看吧,來都來了,還能怎麼樣呢?

從他身邊過去了不少情侶,因為人多,基本都是男的摟著女的或者女方抱著男方的胳膊,一方買了什麼吃的還時不時給對方嘴裡喂一口,看得陳月洲差點能被膩死。

再一轉過頭看自己和端琰,彆說拉手了,端某人簡直和他保持了將近一個人的距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不認識呢!

陳月洲頓時頭大。

他忽然間就有點想念趙可了。

如果走在這裡的人是趙可,趙可應該會二話不說拉住他的手,揚著唇角對他笑:“從現在開始你要拉著我的手,不要走丟了知道嗎?你也太瘦小了,丟了可怎麼辦啊……”

想到這裡,陳月洲苦澀地笑了下。

人總是在擁有一個人的時候會去懷念另一個人某一點上的好,其實真要是再和那個人在一起,也不見得多喜歡那個人。

談戀愛最怕的就是做對比,可是人就是賤,禁不住做對比。

和趙可在一起的時候,他不知道趙可家裡是個什麼情況,趙可也不去問自己和端琰之前是個什麼情況……他們彼此之間都有秘密,可這並沒有讓他們之間產生隔閡。

趙可一直在創造一個讓他們更加親密的機會,因為隻有更加親密,更加信賴,兩人才可以變成能夠交換秘密也安心的關係。

但是端琰不會,他不擅長接近彆人,自己也不擅長,甚至他們兩個都是那種在生活中刻意回避和彆人深度接觸以達到自我保護的人。

要說合適程度,也許……也許自己這樣畏首畏尾、害怕受傷的人,和套路滿滿卻又勇往直前的趙可更加合適一些。

可是,上天偏偏就是這麼殘忍,合適他的他喜歡不上,不合適他的他卻偏偏動了心……

而且,當他好不容易對那個合適的人稍微有一點點動心的時候,上天像是害怕他萬一和合適他的那個人搭伴過了,索性直接把合適他的那個人收走了……

想到這裡,陳月洲有些沮喪。

恰好他身邊有一對同齡的情侶走過,男方染著一頭原諒色的綠毛,女方染著一頭騷包的基佬紫,兩個人顏值都不高,活脫脫一對殺馬特貴族夫婦。

可是兩個人很恩愛,男方喂女方一口炸土豆,女方喂男方一口豆腐,兩個人手拉著手,笑得像一對沒煩惱的智障。

要是放在自己還是個男人的時候,女朋友看到彆人家這麼秀恩愛,肯定也會跑去買一份小零食過來,嘰嘰喳喳喊著要自己喂……

哪怕對方是趙可,也會嘰嘰喳喳喊著:“秀恩愛,我們不能輸!”然後也去買一大份零食,和自己互相投喂……

可是現在呢?端琰會是那種跑來讓自己喂吃的的人嗎?是那種會想要秀恩愛的類型嗎?

怎麼可能。

那他陳月洲是那種買了小零食跑去讓男朋友喂的類型嗎?

當然也不是!他可是正兒八經戀愛中扮演高冷角色的直男好嗎?都是妹子們來找他互動的,哪有他找妹子互動啊?

算了,如今連男人都喜歡上了,也不想稱自己直男了……

入鄉隨俗,簡稱“前任直男,現任直女”吧……

陳月洲忽然有些羨慕了,羨慕著羨慕著,就開始覺得委屈,他不知不覺中停下了腳步,一臉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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