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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他恐高啊……

而且……

心裡的坎過不去啊……

咋整啊……

因為過於害怕,陳月洲內心的腹誹被嚇出了東北方言。

端琰歪著頭,看著陳月洲的眼神有些想笑,卻克製住了:“不開始?”

“我……”陳月洲騎虎難下,幾乎要哭出來。

但一想起自己的自尊心,隻能伸手去扶“勇者”,試圖一口氣將“勇者”用強硬的外力手段弄進去,送到“魔王”的身邊。

可是手指剛一碰到“勇者”,陳月洲就落淚了。

闊彆大半年,頭一次扶“勇者”,不是在廁所扶自己的,居然是扶彆人的……

為了不被端琰發現自己哭了,陳月洲使勁吞了兩口口水,挺直身子,拿著“勇者”就要往魔窟裡麵懟……

端琰及時抓住了陳月洲的胳膊:“你這樣不怕?”

陳月洲:“怕什麼?”

端琰:“……”

陳月洲:“……”

明明是火熱又曖昧的氛圍,聊天的氣氛卻有些尷尬。

端琰深吸一口氣:“你不會?”

陳月洲:“……”

這人怎麼這會兒這麼聰明……

他陳某人當然不會了……

他可是個爺們兒啊……

可是陳月洲不願意服輸,反辯道:“我當然不會了,我多純潔,倒是你,一副很熟練的樣子?”

端琰一聽微微蹙眉,有些無奈:“沒吃過豬肉沒見過豬跑?”

陳月洲沒說話。

端琰生長的那個國家的人文習慣和端琰的長相,沒有經驗的可能性極低,可是自己做為妹子新手,是真的沒經驗啊……

雖然就像他說的那樣,沒見過豬至少吃過豬肉……

可是……

可是啊……

實戰完全兩回事啊……

他找誰學習啊……

至於島國那些R18的小影片……

動作太浮誇了,沒什麼參考價值……

陳月洲越想越委屈,一臉憋屈的表情。

端琰見狀,輕輕歎了一聲,直接將陳月洲推下去,緊接著一個翻身,恢複了以自身為主導的傳統模樣。

借著柔緩的小夜燈昏黃的暖光,端琰抓起陳月洲隱隱有些發抖的左手,從指尖開始輕輕地親wěn著,親wěn的力度從輕到強,給剛才慌張害怕的陳月洲一個緩和過度的機會。

在陳月洲的心情逐漸平複後,端琰的親wěn力度逐漸變得越來越瘋狂。

直到兩人漸入佳境,準備重新開始正題時,旁邊櫃子上端琰的手機忽然屏幕亮了起來,緊接著——

“嗡——嗡嗡嗡——嗡嗡——嗡——”

無比聒噪的震動聲。

有人來電。

陳月洲:“……”

怨念地看了眼端琰,無動於衷。

端琰:“……”

索性假裝聽不到電話聲。

可是,電話的撥打人像是吃了興奮劑似的,打了一通再一通。

手機的震動通過木質的床頭櫃傳來,就像是民謠吉他的木質空腔一樣,自帶的天然音響讓聲音無限地被擴大,震得人頭皮發麻,到了兩人不得不重視的地步。

陳月洲隻得心不甘情不願地代替端琰伸手去拿電話——

可就在與此同時,端琰直接搶先一步抓起電話,毫不猶豫地砸了出去。

莫名躺槍的手機被摔得稀巴爛的同時,端琰低頭吻住陳月洲的雙眼。

與此同時,唇齒下滑,在最後一下啃咬時,用了些力量。

陳月洲因為吃痛癟了癟嘴,而就在這一瞬間,“勇者”終於趁著熱浪與溫泉,踏入了“魔窟”。

“魔王的老巢”一瞬間的被“勇者”填滿,陳月洲直男的靈魂產生了強烈的排斥和不適感,可是初次迎來“勇者”的長久孤單的“魔王”卻是發了瘋般興奮。

原本以為“魔王”會懼怕這樣體形健碩的“勇者”,還擔心過“魔窟”會不能容納這樣強悍的“勇者”,可誰知當“勇者”步入的那一刻,魔窟如同綻放的花朵一般主動為“勇者”綻放,並在迎來了“勇者”之後迅速關閉,似乎想要將“勇者”永永遠遠和“魔王”禁錮在一起。

緊緊關閉的“魔窟”內是滔天巨浪,“魔王”瘋狂地回應著驍勇善戰的“勇者”,巨浪翻騰中,岩壁瘋狂攻擊著“勇者”,擠壓和衝撞,不斷地不斷地相互刺激著。

而“勇者”也不甘示弱,乘風破浪,來來回回瘋狂與“魔王”糾纏戰鬥,攪翻魔窟內漫天浪潮,不分彼此。

越戰越勇到快要發狂的“勇者”開始“巨人化”,和即將放“大招”的“魔王”戰鬥速度到了極致,到最後一同上天入地,在風雨海浪中變得越發好戰。

感受著“魔王”和“勇者”的瘋狂,陳月洲如今的身體和靈魂,一個在天堂一個在地獄。

那是讓人難以形容的感覺。

如果說DIY就像饑餓的人一直在喝牛奶,牛奶雖然好喝,可是卻不能解餓,而就在這時,有人送來了上好的麵包配奶酪,美味塞滿口腔,吞下肚子時那一瞬間的充實感……

陳月洲覺得全身的神經都是緊繃的,因為“魔王”的興奮,自己的五感仿佛被無限放大,觸感像是開啟了最強狀態,這種強烈的充實感因為“魔王”的戰鬥是他至今從未體驗過的……

這樣的感覺不知道比DIY強了多少倍,讓陳月洲幾乎要崩潰。

之後的時間裡,陳月洲的記憶是混亂的……

本來以為自己不是鑽石也是鉑金,結果上了戰場才發現,他頂多是個青銅,還是個開局二十分鐘身上都隻有一枚多蘭之戒在滿地圖亂跑的那種手殘……

一輪瘋狂的戰鬥結束後,“魔王”在初次戰亂的瘋狂中心滿意足地倒下,“勇者”也在久違的戰鬥中饜足,兩者姑且算打了個平局,陳月洲就暈暈沉沉地倒在端琰懷裡睡去……

夜深了,未被工業化汙染的夜空,星光一片璀璨。

陳月洲像個孩子一般蜷縮在端琰懷中,睡得無比香甜。

端琰一覺醒來,睡不著,黑暗裡,他輕輕抓住陳月洲的手,二人十指緊緊相扣。

他靜靜地看著陳月洲細白的手指,指尖微微用力,將這雙小手控製在自己的手心中,仿佛要碾碎在自己的指縫之間。

陳月洲迷迷糊糊嚶嚀了聲表示疼,眼見著身前的快要被折騰醒來,端琰這才鬆開,低頭親了親陳月洲的額頭,又將懷中的人抱緊了些,拍了拍後背以示安撫。

等陳月洲又緩緩地誰輸了,端琰才輕輕鬆開陳月洲。

過了會兒,他慢慢起身,下床撈起自己的短褲穿上,走到桌邊取煙的時候,有兩個小瓶子掉了出來,那是最近這幾天一直給陳月洲使用的雲南白藥噴霧。

端琰將手中的煙盒放下,拿起噴霧瓶看了兩眼,神色深沉了許多。

他說過,他要真相,也要陳月洲,各種意義上的都要。

想要真相,必須先得到陳月洲的人。

而得到陳月洲這個人,必須先解除她的警惕。

陳月洲其實不是個多聰明的人,他腦子裡麵那些所謂的“聰明”,不過是因為自私自利和沒有安全感而表現出來的精明和刻薄,輔佐上他所學過的一些知識變得好像高級了起來,但實際上這些並不複雜,簡單來講,都是小聰明。

得到她的身體,是因為勉強信任她“忘了”關於趙世風的事,希望能借助更刺激的行為,激活她關於過去的記憶;

解除她的警惕,是希望他們兩個不再浪費太多時間在前期磨合感情戲上,能迅速縮短彼此之間的距離。

而男女之間,如果有了瓶頸期,其實對付起來很簡單,正所謂“成也靠性,敗也靠性”:來一發,就都知道了。

感情早就沒了或者冷卻了又有些惋惜和殘念的,做了之後,有時候會產生一種“我們之間已經沒什麼可期待的了”的“圓寂”感,做完沒多久關係也就徹底涼了,這種感情其實早涼晚涼都得涼;

而感情在不斷上漲階段卻因為某些原因得不到實質進展的,做了之後,距離會瞬間拉近,不至於隔閡感會完全消除,但是兩人的親密度和交心度的確會有所提升。

他和陳月洲顯然不屬於第一種。

那麼,其實想和陳月洲做,說難也不難。

陳月洲是個什麼樣的人?

奔放、能言善辯、警惕心高……還享樂主義。

雖然她性格上大大咧咧,可其實性格相當激靈和戒備,你越是想要她,越是表現出對她有所圖,越是瘋狂靠近她……她越是警戒你,向後退,瘋狂躲。

她不會去分辨你對她是善意的有所圖還是惡意的有所圖,她隻會為了追求最大程度的安全感,一味地躲閃。

就像他之前對她那樣,一次次被她識破和逃避。

所以,要反其道而行:讓她認為你並不圖她什麼。

當然,自己也不能真的絲毫沒有行動,不然那就真的是不圖她什麼了。

女性的生理結構其實沒有傳統認知中那麼無欲無求,人類在設計上為了種族的延續和基因的優勝劣汰,女性的構造其實比男性更容易受到刺激和產生欲求,她們對那方麵的追求非常狂熱。

在與有好感的男性肌膚接觸的時候,會產生強烈的舒適感甚至激發出欲望,這源自於各方麵的原因……他不是學生物的,也講不出具體哪些,隻記得是小學時候衛生課老師講的。

但是因為社會倫理的這成百上千年的積澱下,她們的精神束縛遠遠高於生理束縛,強迫她們擺脫精神束縛是很困難的,這個時候她們需要一個更正當的理由獲得接觸的許可,然後接觸逐漸深入,所以才會有那麼多女性尤其喜歡那種被帥哥“強取豪奪”的奇奇怪怪劇情的電視劇,“壞男人”才顯得格外受歡迎。

打開心理束縛,一旦理所應當地學會了親密接觸,以後的她就會想要獲得更多的接觸。

在緊急情況下,陌生男性給一個需要幫助的女性上藥都情有可原,更何況自己是正當的男朋友。

陳月洲心理上不排斥也不警惕,生理上就會產生躁動。

欲拒還迎這招,對男人適用,對女人也一樣。

麵對一個沒有攻擊性的草食係男友每天無意識的撩撥,這種一開始覺得躁動、後來覺得後來覺得新中癢癢的、到最後會讓向來貪圖享樂的她急得抓狂,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

隻是沒想到,陳月洲會這麼直白地找上門來……

該說她直白……還是該說她膽大……

明明期間怕得要死……卻強撐麵子……

到最後也堅決不“叫”,嚶嚶咕咕著昏睡過去,如果不是感受到她熱情的配合,自己真的會懷疑自己是不是沒讓她舒服。

端琰拿了煙盒,走到陽台上,劃開打火機,取了一支煙點燃,深吸一口,許久後吐出一片白色的煙霧,在消散的過程中,與夜色逐漸融為一體。

這是個晴朗的月夜,風平浪靜,望著如同鏡麵般平靜而又幽深神秘的海洋,端琰的身體和精神仿佛又片刻的放鬆。

許久後,端琰忽然低頭抿唇,露出有些無可奈何的笑容。

說實話,和陳月洲做的感覺出人意料地好。

也不知道是自己太多年沒交過女朋友還是怎麼的,他覺得陳月洲無論是動作、配合度還是各方麵都和自己相性極佳,兩人那方麵的感應頻率非常融洽,讓他一時間有些食髓知味。

想到剛才到最後關頭陳月洲的失聲唇語,和那微微潮紅的可愛麵龐,端琰覺得自己的“勇者”瞬間有些上頭。

他趕忙再深吸一口煙,迅速將這隻煙解決掉,將煙蒂在煙灰缸撚滅後起立在陽台上走了兩圈,之後等身上的味道都散去了,才回到房間,進入浴室,衝涼後坐在浴缸裡休息。

等身心都放鬆下來後,才起身擦身子。

肩膀上和後背上有幾道紅痕,是剛剛“勇者”大戰“魔王”的時候,陳月洲抓的。

端琰歎了聲,丟了手中的浴巾,出了浴室靜悄悄地爬上榻榻米。

看著身旁少女乖巧的臉龐,端琰視線比白天時的嚴肅仿佛多了份溫柔,卻也比白天時的淡然多了份冷漠。,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