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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姨聽到陳月洲願意主動找察登科聊天,覺得兩人關係一步步來也行,於是點頭同意:“那你可得答應我,多找你小科哥哥聊聊天,知道嗎?”

“好好好……”陳月洲點頭,“小姨,花店要開門了,不去看看嗎?”

“去去去,當然去。”陳小姨說著轉身就要出門,又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停下了腳步,“對了,小洲,廚房裡有新醃好的檸檬,你給你小科哥哥拿去一份,我都準備好了,就在冰箱放著。”

說完還補了句:“你嫂子今天離開島去采購,下午才能回來,你趕在兩點前回來就行了,多和你哥哥玩玩。”

“好……”陳月洲說著就要脫衣服,卻被陳小姨及時阻攔,“脫什麼啊?多好看啊?讓你小科哥哥看看!”

陳月洲:“……”

無奈之下,他隻好穿著旗袍下樓從冰箱裡取了檸檬盒子出門。

家門口的兩輛小米滑板車都被騎走了,就剩下一輛平衡車。

陳月洲不擅長平衡車,但又不想走著去送飯,隻好小心翼翼地站在平衡車上去送飯,一路上他的模樣引起了不少人的圍觀。

有些遊客還以為是什麼少數民族風情,拿著相機給他拍照。

一路戰戰兢兢滑行,總算平穩地在客棧前停了下來。

他將平衡車放好,之後拿著飯盒進了客棧。

察登科在後廚忙碌,店員接過檸檬盒子後安排陳月洲在餐廳坐著等待,時不時還將腦袋從廚房裡冒出來瞅著陳月洲。

陳月洲轉身看了看玻璃窗,這才發現,自己這一頭五顏六色的繩子被編成了頭發絲的模樣和自己有些短的頭發綁在一起,好看是好看,就是搭配旗袍下來,顯得太晃眼了……

他隻好上樓在二樓的晾台等待。

這間客棧總共有五層,二樓因為一樓有門柱的關係而多了個晾台,晾台上擺了數張桌子和太陽傘,這會兒時間尚早,所以沒有一個人。

陳月洲找了裡麵最拐角的地方坐下。

這個位置可以眺望到遠處碧波粼粼的水域和縹緲的青巒,又不會看到客棧下方車水馬龍的人煙,十分讓人閒逸。

陳月洲拉了拉旗袍的下擺,出於無聊開始玩手機。

打開朋友圈,立刻看到了梁米薇對他那條猛誇蔡徐坤的朋友圈的點讚和回複:[是啊,太尷尬了,什麼狗屁劇情讓我們坤坤接,裡麵的女的一個比一個長得醜,不過也沒必要那麼氣了,就當讓坤坤練習了,畢竟誰不是從新人過來的呢,希望坤坤以後接更多好一點的作品]。

梁米薇在朋友圈回複完陳月洲還不夠,給他發了個貼吧鏈接道:[你看這個,這是我們群的貼吧,我是小吧主,裡麵是IKUN的規矩,看一下,在網上說話的時候儘量遵守這些規則,提高我們的素質,才能顯得我們偶像教育有方。]

陳月洲:“……”

你那麼有素質昨天發語音的時候開口三句不離臟話……

還以為你們是噴子聯盟呢……

[還有就是,麵對那種黑子來找事的,私下跟我們想怎麼罵怎麼罵就行了,不要在群裡或者網上罵,網上還好,咱們可以說是彆人家的粉絲刻意抹黑,但是群上千萬不要亂說,免得有間諜或者黑子,斷章取義抹黑IKUN整體形象。]梁米薇後麵又補充道,[你看看現在彆說明星了,大主播之間都有間諜,活在媒體中真是不容易,千萬不要讓自家偶像有被人黑的任何機會,否則人人都會來落井下石……]

陳月洲:“……”

臥槽……間諜……

追個星還有間諜……

這年頭,做人真難啊……

他打開了梁米薇發來的鏈接象征性地看了幾眼,無意中看到了其中一個剛剛回複了留言的小吧主的百度ID,叫做:兔壯無敵。

出於好奇這個“兔壯無敵”的身份,陳月洲點開她的名字,翻看她的發帖紀錄,發現她注冊時間是2008年,時間非常久遠。

她似乎很喜歡逛貼吧,到處都有她留言,就在這時,一個帖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該貼是一篇吐槽自己朋友婆婆的帖子,內容如下:[我的朋友先天身體不好,有遺傳的心臟病,右耳聽力不佳,但沒有徹底失聰,要說殘疾也算不上吧,生活上其實和普通人差彆肯定是有的,但是不是特彆大。

她年近三十的時候結婚了,和丈夫一見鐘情那種,據說她長得有點像丈夫以前的一個死去的妹妹,丈夫看到她就充滿愛憐,丈夫人可以說是高富帥一名了,非但沒有嫌棄她的身體狀況反而是對她寵愛有加。

但問題就是,她的婆婆實在是太惡心了,得了鼻咽癌做了手術,明明自己要死不活地苟著續命,卻總是抱怨我朋友,還當著很多人麵說她是殘疾人。

她的婆婆年輕的時候是家裡的女主人,據說每天管很寬那種,現在連她和她丈夫的家也要管,把媳婦當家裡的傭人似的。

我朋友跟丈夫抱怨過,丈夫已經很努力地在平衡家庭關係了,但是又沒法得罪婆婆。畢竟公公死了之後就剩下婆婆一個人了,婆婆對丈夫很好,丈夫不舍得對自己母親不好,所以總是安慰她忍讓,可是這日子不是這麼個過法啊?

出去住也是不可能的,因為我朋友婆婆的原因,我朋友丈夫賣了城裡的房子,現在舉家住在很偏僻的山清水秀的地方。]

底下有不少吃瓜群眾的評論——

安可可:[我這麼給你說,嶽父和女婿有矛盾,就是女兒的錯;婆婆和媳婦有矛盾,就是兒子的錯!無論是女婿還是媳婦,雖然叫公公婆婆或者嶽父嶽母一聲“爸”和“媽”,但是終究是特彆特彆陌生的陌生人!朋友之間之所以成為朋友是因為你們投緣,但朋友天天相處都會吵架,更何況是因為兒子和女兒被迫成為一家人的兩代人呢?這個時候,最需要的就是兒子或者女兒站出來把話說清楚!]

我是凱凱的小棉襖:[沒錯,支持樓上,婆婆和媳婦有矛盾,就是這個兒子或者老公做得有問題,本來婆婆和媳婦就是完全的陌生人,再說了兒媳婦搶了人家婆婆養了這麼多年的兒子,你指望兩個陌生人之間怎麼相處?這時候隻有兒子站出來,給親媽表態我媳婦是我媳婦,你不能冒犯,兒子把媳婦放在心上,親媽才會知道尊重媳婦!兒子如果讓媳婦忍耐,親媽也就不覺得兒子有多疼媳婦,見風使舵!]

部落首領拉斯:[所以,問題來了,為什麼媳婦要和婆婆住在一起?你朋友丈夫是有多慫?是有多沒骨氣?結了婚還要和長輩住在一起?我結婚後直接帶我媳婦出來住!本來人長大了和自己父母都容易合不來,你還指望陌生的兩代人能合得來?不在一起處不就完事了?男的窩囊,鑒定完畢。]

ID為“兔壯無敵”的樓主對前麵認認真真的建議倒是一個沒回複,反而回複了這個態度不友善的:[怎麼不能住一起了?住一起就叫慫了?請問你家是有礦還是怎麼的?房價這麼貴為什麼不能和父母住一起了?你帶你媳婦出來住?怕不是租的筒子樓吧嗬嗬嗬。]

部落首領拉斯:[表麵上說是你朋友其實說的就是你吧?你男人沒出息是個慫B,想住在家裡的房子占父母的光,你也是個不要臉的,住人家公婆的房子還特麼亂BB,有本事你倆出去按揭啊?要麼滾出去自己租房,要麼在彆人的房子裡彆JB亂放屁!就這樣,活該你被欺負,真是醜人多作怪,難怪你是個殘廢。]

這個帖子後麵的回複,基本全都是兩個人的“素質”交流。

再往後翻,還有其他人的建議——

千禧年的夢:[樓主你們家是農村的吧?這種事情一般農村才會有,城裡人的話我見我同學直接就按揭了,現在除了北上廣還有各省的省會城市,普通一點的房子房價都不過一萬的,按揭首付十五萬都行。我家就是農村的,我們跟你的情況一樣,都是自建房,家裡蓋一套房之後,旁邊的地蓋給兒子,不是我說,我們村上能在城裡混能全款買房的真的不多,大多數都是按揭,按揭每個月還幾千,明明自家有地誰願意啊,所以回家蓋房的比較多,這種情況下你就沒法避免婆媳住在一起,忍忍吧,不然離婚咯。]

下麵是“兔壯無敵”的回複:[誰告訴你我是農村的?你是眼睛瞎嗎?沒看到我怎麼說的?自己審題不清瞎比比什麼?我住偏僻的地方我就農村的咯?]

路過的ID為“山高大豆”回複:[什麼叫這事情得分城裡人和農村人?我們農村人怎麼了?喲?一個跪舔城裡人,一個城裡來的狗,你趕緊滾吧我們農村人不歡迎你。]

再之後,也是一群人的“素質”交流。

再往後翻,還有——

菜月昴不是來月昂:[說自己婆婆在苟,嗬嗬嗬,看來樓主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亂叫的母狗一個還好意思嗶嗶,真是女拳鬥士,在下佩服。]

兔壯無敵:[diǎo癌NMSL快滾遠,彆人罵我我不能罵她咯?嘻嘻嘻,我就是要罵,我不但要罵她,我連你媽也要一起罵,你媽個BUS死了嘻嘻嘻。]

再來——

不做私生飯從我做起:[據說她長得有點像丈夫以前的一個死去的妹妹,這句話難道沒人注意嗎?這明顯小言套路啊,你覺得男方愛你朋友嗎?人家隻是懷念自己妹妹,絕壁就是德國骨科,你朋友頭上應該已經頂著整個草原了吧,早點離,鑒定完畢。]

兔壯無敵:[長得像怎麼了?有些人自己家裡天天都是綠的,所以看什麼都綠,自己牛頭人做多了,所以看誰都是牛頭人,好看的人千篇一律,醜的人各有不同,你這種醜B長得誰也不像所以至今母胎SOLO吧?沒人滋潤所以這麼嘴賤嘻嘻。]

再繼續往後翻,這個“兔壯無敵”基本是正麵意見一個不回複,反倒是找事的人她一個不放過,罵的內容連陳月洲都會震驚:“臥槽,還能這麼罵?”

不過,陳月洲也算大概了解了梁米薇這個人。

還能是什麼?

說高級點:情緒容易激動的鍵盤俠。

說普通點:噴子唄。

陳月洲關了貼吧正打算用微信回複梁米薇,桌子前方忽然被人輕輕敲了敲,緊接著,察登科輕柔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小洲?”

陳月洲一抬頭,兩人四目相對。

察登科一身休閒的白T,下身是格子褲配淺口的翻羊皮質地的板鞋,外麵搭著一條畫滿雲朵寶寶的圍裙,手中拿著菜單,溫順的37分發型配恬靜白皙的臉頰,無論什麼時候看,整體給人的是人畜無害的謙謙公子的感覺。

“小姨讓我來送檸檬。”陳月洲抬手遮了遮太陽,眯著眼睛道,“我交給你們店裡的店員了。”

“嗯,我知道。”察登科的視線不動聲色地在陳月洲全身一掃而過,從始至終目光溫和,但聲音卻沉了一個音階,“你男友離開了。”

“他朋友有事找他,他就走了,過一陣就回來了。”陳月洲眯著眼,沒注意到察登科細微的表情變化道,“這會兒太陽比剛才坐下來曬多了,眼睛都要睜不開了,我回去睡個午覺吧……”

說著就要起身,察登科卻叫住他:“不然吃個午飯再走?今天還有龍蝦哦,兩斤裝一隻。”

“免費的嗎?”陳月洲一聽頓時來了興趣。

“當然。”察登科對著陳月洲招招手,“來吧,樓上你的房間坐著去,我給你做蝦。”

“不在餐廳吃嗎?”陳月洲隨口哦問。

“你覺得……這種能賣好價錢的海貨給這麼個大饞貓吃了,店員不會覺得我寵你寵得過分了嗎?”察登科虎摸著陳月洲的腦袋,“今天的可不是彆人剩下的,偷偷吃,知道了嗎?”

察登科說著擺出“噓”的動作。

陳月洲立刻上道地點點頭:“沒問題,哥哥!”

一個小時後,陳月洲一個人在臥室吃了兩隻大龍蝦還喝了兩瓶桂花釀,心滿意足地坐在餐廳裡拍著肚子。

他不由感歎:難怪總有女生YY自己有個哥哥該多好,有個哥哥的確爽啊,和察登科相處比和端琰相處簡單多了……

可能是因為吃得太飽,陳月洲隱隱約約覺得有些困,於是漱了漱口便上床睡覺。

一覺醒來的時候,房間內一片漆黑,似乎外麵的天已經黑了,是夜裡了。

陳月洲懵逼地從床上爬起來:就喝了兩杯桂花釀怎麼睡成這個鬼樣子?

他迷迷糊糊拉開被子按下床頭燈,卻發現自己身上未著寸縷,一時間,他有點懵了:這是喝完酒裸睡了嗎?應該不是吧……

就在這時,黑暗中忽然伸過來一隻溫熱的手環住了陳月洲的腰肢,緊接著,身後的人就如同慢條斯理纏繞著獵物的白化響尾蛇一般,一點一點地將懷中的陳月洲摟住鎖緊,在他耳邊用依舊溫文的聲音低聲呢喃道:“睡得好嗎,小洲?”

陳月洲瞬間感覺腦袋“嗡”的一聲。

但他知道此刻不是發怵的時候,於是試圖穩定自己震驚到快要說不出話的情緒,感知目前身體的情況。

首先,如果沒有前xì,女性身體沒有rùn滑,做的時候一定會強行突破,那麼事後一定會有乾澀和疼痛感,可是現在自己的身體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

再者,拋開察登科的段位和情商等一切東西,單單拿察登科的顏值來講,就算他是個傻子,在這座酒吧和旅店到處都是的旅遊小島上,約個漂亮妹子共度春宵很難嗎?既然不難,他又何必冒著犯法的風險強行睡了自己?

就在這時,察登科拿出手機對著陳月洲——上麵正在輪播他們兩個人的床照,各種姿勢都有,不過每一張都沒有露陳月洲的臉,畢竟如果露臉就暴露了睡著了的事實。

播放完畢,察登科低頭在陳月洲耳朵輕飄飄地呢喃道:“放心,沒有一張是真做。”

陳月洲深吸氣:“……”

察登科見陳月洲不回話,笑著蹭了蹭他的臉頰:“小洲,你知道這些照片曝光出去是什麼後果嗎?”

“……”陳月洲總算明白了察登科的目的。

這廝不是想睡自己,是想拿照片威脅自己。

威脅自己做什麼?

“小洲。”察登科將陳月洲的下巴扭了過去,與他對視,“你現在和哥哥是一條船上的人,你要聽哥哥的話,不然後果很可怕,明白嗎?”

陳月洲:“……”

說實話,沒覺得有什麼可怕的。

不雅照片這種東西在網上怎麼傳播其實他陳某人一旦都不在意。

島國愛情動作片的演員那麼多,紅的也就那麼幾個,宅男能認識的更是寥寥無幾,如果走大街上再穿上衣服換個妝容……除非個彆長得特彆標誌性強的,誰認識啊?

千萬彆高看了人民群眾的記憶力和眼力,大多數人……其實都有點臉盲。

其次,自己沒什麼親戚,托趙天喻的福,自己一家老小現在全在看守所蹲著等待開庭審判,察登科能給誰發這種破東西?

最後,端琰是個條子,一眼就能看出照片的端倪,如果這廝不怕牢底坐穿的話就發吧。

哥哥和妹妹發生關係,就像老師和學生的師生戀一樣,年少的那一方可勁兒地追,隻要年長的那一方回應了,就是年長那一方的錯。

看把察登科能的,還威脅起他來了。

不過,陳月洲並沒有當麵拆穿,而是索性將計就計,他立刻顫抖著道:“不要……哥哥……不要發給我男友……哥哥你讓我做什麼都好……做什麼都好……”

“乖,小洲,哥哥也沒有要把你怎麼樣的意思。”察登科低頭溫柔地看著陳月洲道,“你隻需要從明天開始,配合哥哥在你嫂子麵前演一出戲……這出戲隻有你能演,明白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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