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陳月洲應了聲。
四天沒洗澡,站在花灑下享受熱水的陳月洲勾了勾唇,一邊輕輕地揉搓著頭發,一邊百無聊賴地哼著歌。
等洗好了,跑腿送的衣服也到了,白色的雪紡裙子,簡單優雅。
陳月洲抓起裙子上下翻了翻,一怔:“內yī呢?”
外麵的保姆眨眨眼:“送貨的給的什麼我就拿的什麼。”
陳月洲:“……”
趙可應該不會有那方麵的想法,否則就是打他自己的臉了。
那麼……應該隻是單純地忘了還有這一茬。
陳月洲直接將白裙子套在了身上,好在裙子比較厚,看不出來裡麵沒穿衣服。
保姆在一旁露出有些微妙的眼神道:“要不然我那裡有我的新的借你……”
“免了,阿姨。”陳月洲勾唇笑笑,“純潔的白色配真空,多刺激。”
保姆:“……”
等把陳月洲送上二樓客廳,保姆立刻灰溜溜地跑了,躲在廚房裡開始做午飯。
二樓的客廳沒有一樓的大,藍灰色的沙發擺成一個凹字,趙可坐在落地窗邊,懷抱一個暖枕,看著窗外鴉青色的天空出神。
“謝謝你的衣服。”陳月洲開口道。
趙可回眸掃了眼陳月洲,麵無表情,心底卻湧起一小波浪花。
這個樣子的陳月洲,有點像他第一次見到時候的樣子。
也是這麼一身白衣,長發飄飄,麵向清純,聲音甜蜜,但是身材凹凸有致非常辣,性格更是狠到了骨子裡,巨大的反差和戳他心窩的長相類型讓他心動不已,畢竟自己從小就對這種白切黑的女人欲罷不能。
他對她的臉和身材一見鐘情,又因為她騙陳悅豪賭博而對她本身充滿好奇,那一刻,他迫切地想要擁有她,想看她哭、想看她求饒、想征服她。
這種感覺先走腎再走心的流程在自己這裡並不是經常有的。
自己從小到大因為長得帥氣可愛又性格萬人迷,談過很多次戀愛,高中的時候結束了處nán之身,之後的戀愛中也和基本每一任女朋友發生過關係。
但是,他對天發誓,他從來沒有因為想做而交往某個女孩子做女友,向來都是因為真的喜歡某個女孩子而想和她做。
因為,有感情的做和沒感情的做,身體的感覺差距太大了。
他在高中那會兒,和某任前女友和平分手,對方談戀愛沒多久被劈腿了,找他安慰。
安慰著安慰著,前女友就讓他來一局遲來的分手炮來幫助忘卻傷痛。
做後發現雖然該怎麼還是怎麼了,但是巔峰的程度遠遠比不上感情還在的時候。
那之後,他就不是很想再做這種事了。
有功夫去跟前任弄一些不倫不類的事,不如好好找到心愛的現任每天做有愛的雙人運動,感情如果沒了分手就是了,反正他趙萬人迷從不存在青黃不接。
直到他見到陳月洲,在不了解這個女人的情況下,僅僅是看到了這個女人的一麵,身體就進入了一種興奮的狀態。
仿佛是一直保持素食生活修身養性的退休獵人忽然看到了理想中的黃金豹一樣,那一瞬間,他的靈魂告訴他:太難得了,我要拿下她。
其實當初如果拿下了,也許自己會發現:這不是一隻黃金豹,就是一隻皮毛符合自己審美了一點的普通花豹而已,在漂亮的皮毛下,其實她的靈魂沒有那麼光彩奪目。
隻是當時的自己因為表哥的壓迫學習空窗了半年,就像長期不擼突然來一管的極致愉悅感,一時間高抬了陳月洲罷了。
然而,上帝沒有讓自己得到她,反而讓自己和她共生死。
他看到了她人格的很多麵,他對她產生了依賴感,他不僅想要她哭還想要她笑……雖然知道這裡麵很多情緒都是吊橋效應帶來的,但是他就是中了這個招。
之後,他們戀愛了。
她可能因為根本不喜歡所以對他忽近忽遠,而自尊心和好勝心讓他不斷地向她靠近。
直到他跳下坑去救這個女人時,他意識到了:反反複複的求而不得,讓他在這場原本自己主場的遊戲中越陷越深,回過神的時候,管理員身份的鑰匙已經握在了這個女人的手裡。
不能這樣,他不能這樣……
他還不到二十歲啊!還沒到結婚年齡啊?
如果再這麼下去,豈不是自己要徹底栽在這個女人手裡了?
不行不可以……
讓自己那兩個死黨知道自己腦內一瞬間出現了“結婚”兩個字,豈不是要被笑話死?
於是,上帝又拿自己開玩笑了。
他倒在了水泥裡,一昏厥就是三個月。
醒過來的時候,身邊隻有哭泣的父母和一臉頹廢的堂哥,他迫切地想要找到她的身影,卻換來了一句:“她?跟有害你嫌疑的那個人跑了?”
那一刻,他感覺自己如墜冰窟。
哇……
多麼諷刺啊……
他以為那個女人會趴在他的床頭嚎啕大哭,看到自己醒來撲上來以身相許……
可是……
跑了……
居然跑了……
還是跟那個自己最不想看見也最討厭的男人跑了……
如果自己昏迷了兩年沒醒,他尚且能接受陳月洲就這麼跟著彆的男人雙宿雙飛;可是,自己才昏迷多久啊,一個季度還沒完,這個女人就這麼快跟彆人走了……
這他媽到底算什麼啊?
自己所有的努力到底算什麼啊?
說到底,不就是自己一個人這麼久以來一直在亂想他們兩個人的事嗎?
真丟臉……
真尷尬……
真讓人心寒……
算了,算了,都算了……
他不想再和這個女人玩了,報仇之後,就讓她滾吧……
不行不行……
她滾不了,堂哥還需要她……
那怎麼辦?
等事情結束就送走吧,送到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去……
趙可彆開視線,不再去看陳月洲:“開始吧。”
陳月洲點了點頭:“恩。”
說著,他靠近趙可,一腿膝蓋搭在沙發上,一腿撐在地上,左手指尖劃過趙可的腰帶,靜靜摁住拉鏈的瞬間,右手忽然抬起,直接捏住趙可的下下巴,推到沙發的背靠上,滾燙的吻就落在了趙可的唇間,下一秒,小舌頭開始攻城掠池。
趙可大驚,頓時火了,伸手去推陳月洲:“你……造……反……”
陳月洲的右手直接摁住趙可的手臂,用大力壓了回去,直接將趙可的雙臂摁在了沙發背上。
趙可瞪大眼睛:媽的,這個女人趁著自己現在身體虛沒力氣,居然敢這麼對自己?造反!這是要造反!
陳月洲無視趙可幾乎要殺了自己的眼神,直接跨坐在趙可身上,壓根不放手,舌尖在對方的口腔中不斷地探索。
趙可身體才恢複沒多久,被陳月洲這麼一攪合,幾乎要斷氣。
最後沒了辦法,趙可隻能選擇用“女主角”愛用的方式結束了這個狂熱的吻:咬了陳月洲的嘴唇。
陳月洲吃痛,這才鬆開趙可,擦了擦嘴角的鮮血。
而趙可,一邊大喘氣一邊指著陳月洲怒道:“你給我滾出去!”
陳月洲一聽,無賴似的聳了聳肩,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等陳月洲離開,趙可低頭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好像……有……反……反應了……
他頓時惱羞成怒,立刻掏出手機給保姆打電話:“把她給我鎖起來,手腳都給我捆起來!把這個瘋子給我丟到我看不到的地方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