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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月洲陷入了思考。

趙天喻並不是自己的隊友,他的目的不明,但是絕對對抓凶手沒什麼興趣。

所以,就算自己說了關於趙世風的事情他可能也不會幫助自己,甚至也許會想借旁人之手將自己從趙可身邊除掉。

陳月洲想了想,覺得還是不說為妙,正打算編個借口,趙可冷不丁道:“她不記得了。”

“不記得?”趙天喻頓時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緊接著轉頭看向陳月洲,“你們端琰陣營的人的台詞從十年前就是串通好的嗎?”

陳月洲:“……”

這人到底在說什麼?

什麼台詞?

趙天喻還想再問些什麼,趙可低下頭輕輕咳嗽了兩聲:“陳月洲,我頭疼,讓保姆收拾碗筷,我累了,扶著我上去休息。”

陳月洲一聽,忙放下碗,還沒來得及召喚保姆,保姆已經小跑著過來收拾碗筷,邊整理邊道:“你們上你們上,我在這裡收拾就行了……”

陳月洲見狀起身走到趙可身邊去攙扶這位玻璃王子,趙天喻卻及時抓住了陳月洲的胳膊:“小可,我有些問題還沒問完她,你讓保姆先扶……”

“哥,我每晚睡覺四肢都很僵硬很痛,醫生說了,入睡前要進行四肢按摩,醫生隻教了陳月洲一個人,這時候還是優先我比較合適吧?”趙可看著趙天喻道。

他臉上的表情淡淡的,看起來沒什麼情緒的波動,但是視線裡的態度卻是堅定的。

趙天喻一見,隻能鬆開陳月洲,笑了笑:“明天早上見。”

“哥,你也早睡。”趙可說完,頭一側,示意陳月洲扶自己上樓。

等到了二樓,陳月洲先一步進入趙可的房間開燈,室內的裝潢主色調是銀灰色的,點綴著星星點點的藍,而燈光是暖光,中和了房間色調的冷。

趙可隨後進入房間,在床邊坐下。

陳月洲替趙可脫了披在身上的毛毯,轉身打算離開,趙可伸手拉住他道:“按摩呢?”

陳月洲:“可我沒學過,如果亂按出事了怎麼辦?”

“我沒那麼嬌氣。”趙可拍了拍床,“上來幫我揉揉肩膀,一天到晚坐著,全身都是僵的。”

陳月洲:“……”

看了眼床,又看了眼趙可,在確定對方真的是一本正經讓自己在床上替他揉肩後,陳月洲脫了拖鞋爬到了軟軟的床上,跪坐在趙可身後,伸手替對方褪去身上的羊毛衫外套。

等脫了厚重的外套才發現,下麵居然還有一件羊毛背心,再下麵才是襯衣。

陳月洲不由地看了眼房間溫度計:23度。

他陳某人今天在家裡可是全程隻穿著單衣在活動,趙可披著那麼厚的毯子不說,居然穿了這麼多件羊毛衣物,最關鍵的是,完全沒出汗……

這身體得虛成什麼樣子才能這麼冷啊……

在替趙可脫掉身上的羊毛背心後,陳月洲的手指無意中觸碰到趙可的脖子,發現皮膚居然也是涼的,他一時間有些緊張,慌忙去抓趙可的手,卻被趙可反抓住:“怎麼?擔心我快死了?”

“……”感受到對方手心的冰涼,陳月洲一時語塞,沒說話。

“放心,就是體能太差了點,但沒有什麼疾病。”趙可鬆開陳月洲,“揉吧。”

“恩……”陳月洲小心翼翼地將雙手落在趙可肩膀上,輕輕地摁壓著。

感受到肩膀上小手輕輕柔柔的力量,趙可才張口道:“以後,我哥如果來了,我萬一沒在的話,你就直接上樓躲在房間裡麵,不用出去見他。”

陳月洲輕輕點了點頭。

“我哥最近會跟條子走得很近,我不想看到你和他們走很近。”趙可道,“我不想看到你再和那個男人有任何瓜葛。”

“恩。”陳月洲這次用力點了點頭。

感受到身後的小姑娘把頭點得像小雞啄米似的,趙可這才放輕鬆了些道:“我哥在我念小學的時候談過一個女朋友,好像是條子的姐姐,也失過憶,我哥因為那個女人的背叛,雖然嘴上說著不在意,但是至今都耿耿於懷,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心眼小,所以想和條子做個了結,畢竟已經有了個談個快一年的想結婚的女朋友,總不能因為心結一直堵著,他可不想太晚結婚……”

陳月洲一怔:“你說……呂佳音?”

“恩……”趙可想了想,好像是這個名字。

陳月洲頓時露出有些詫異的表情。

呂佳音和趙天喻?

這又是什麼操作?

她不是從小健健康康地跟著父母在一起長大的嗎?

怎麼還失憶了?

“我懂堂哥有他的煩心事,也很感激他為了我跑前跑後,但是無論他怎麼想,我都不想讓你卷進去,我和條子不一樣,我不會拿自己女朋友去做這種犧牲……”趙可說到這裡,有些無可奈何地歎氣,“現在的我保護不了你什麼,也無法讓你覺得和我在一起很幸福,我現在這副身體甚至連開車都做不到,隻能做到當你在這棟房子裡麵的時候,不讓你被彆人欺負,所以……”

趙可話還沒說完,陳月洲從背後摟住他的脖子,小聲在他耳邊呢喃:“我知道,我都知道。”

少女溫熱的氣息緊貼著臉頰,趙可一時心動,本能地一個轉身將陳月洲壓倒在柔軟的床鋪上。

陳月洲因為擔心趙可受傷,摟著他的手腕也沒用力,趙可輕輕一推就順勢軟綿綿地倒下了。

下一秒,男孩的氣息從上方壓了下來,雙唇交疊的下一秒,二人的唇齒瘋狂地糾纏。

向來隻和陳月洲蜻蜓點水過的趙可就像久旱逢雨的大地,瘋狂地從身下小姑娘的口中汲取著滋潤的養分。

可是,親吻還未足夠深入,趙可就猛地停了下來,緊接著用力地喘著氣,麵色頃刻間變得慘白。

“趙……”陳月洲想要伸手安撫趙可,卻被他猛地甩開。

下一秒,像是意識到自己失態一般,趙可撐起額頭,將整張麵龐埋在臂彎之中,聲音有些頹廢道:“出去吧,睡覺。”

陳月洲一時間也不知道安慰些什麼,隻能默默地下床穿鞋離開。

等回到自己的新房間裡,他想了想,打開微信,給許久不曾聯係的趙韓洋梓發了條慰問訊息:[嗨,大作家,過得怎麼樣?我能問你些關於呂佳音的事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