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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隻能休息了好一會兒後,不爽地低聲呢喃道:“誰讓你最後作弊往前衝?你肯定是故意的……”

趙可一聽,頓時有些心疼又愧疚,還又有些羞澀:“我當時有點控製不住自己……”

陳月洲嫌棄地撇撇嘴。

趙可又安撫了陳月洲好幾句,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將他推到飄窗最裡麵,從鎖骨開始親吻,一路向下,直到該去的地方。

陳月洲哪受過這種刺激,明明做事的人是彆人,自己卻莫名有一種羞恥感。

他總算是明白趙可剛才一直忍著不出聲的原因了。

這會兒發出聲音,真是覺得有些尷尬又娜難為情。

他剛剛想把頭扭開,就被趙可抬起的手臂將下巴扳正。

對方輕輕抬頭仰望著他,啞著嗓子低聲道:“我說了吧?看著我,直到撐不住倒下的那一刻之前都必須看著我,感受著我對你的感情,然後,用你的叫聲回應我的感情。”

陳月洲:“……”

臥槽……

太騷了……

騷得自己虎軀一震,骨頭都快要酥掉了……

這小子怎麼騷話這麼強悍的,能不能把這份腦子用在學習上?,

陳月洲還來不及開口,就被強烈的刺激攪亂了腦內的思緒,他強忍著巨大而又刺激的感覺,緊緊地抓著身下的布單,不想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趙可見狀,露出一抹壞笑,更加賣力地刺激著眼前人的“魔王”,讓“魔窟”乃至整個身體都為之震顫。

越是震顫就越是感覺到空虛,越是空虛就越是敏感,越是敏感就越是震顫到發抖……

“魔王”開始瘋狂,更加渴求和盼望,直到最後在極致的歡愉中變得需求更多。

在“魔王”乘風破浪之中,陳月洲的意識仿佛陷入了一團軟綿綿的棉花糖之中,在柔軟的愉悅中消失不見了。

……

等所有的瘋狂結束之後,兩人麵對麵躺下,趙可看著陳月中懶洋洋的模樣,伸手輕輕將她額前的亂發彆在了耳後,湊近了些,親了親她的額頭。

陳月洲回以趙可一個慵懶的笑容,蜷縮在對方懷裡蹭了蹭。

趙可被陳月洲逗得渾身發癢,忍不住去撓陳月洲的癢癢肉,兩個人原本好好躺著休息,結果鬨著鬨著就玩了起來。

不過,終究是成人遊戲玩得久了,兩人都有些疲倦,折騰了會兒就沒力氣了。

於是,趙可抱著陳月洲開始睡覺。

可是,不知為何,兩個人都不怎麼睡得著。

歡愉的溫度從身體裡抽走後,冷靜得思考就回到了大腦中。

趙可沉寂了好一會兒,低聲道:“洲洲,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打算和我告彆?”

原本因為餘韻有些困意的陳月洲瞬間睡意全無,他猛地抬起頭看向趙可,對方也正在看著他。

趙可的眼神依舊是那麼溫柔繾綣,可是眼底卻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悲傷。

“為什麼要這麼問?”陳月洲問。

“我們兩個人去年的開始是為了善始善終,我本能地在想,我讓你口是開始,你為我口是結束,所以會覺得這是不是你所構想的善事善終。”趙可輕聲道,“我第六感一向很準。”

“……”陳月洲一時間失去了語言。

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趙可低頭看著懷裡的陳月洲。

“什麼?”

“為什麼這麼著急著和我道彆?”

“……”

趙可眼中的傷感逐漸流露於麵部:“這半年以來,我想不到任何你想和我道彆的理由……”

他說著:“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雖然我未必會站在你的身後毅然決然地挺著你,但是至少到目前為止,我都愛護著你,我們兩個人的相處是愉快的……除非……”

趙可的的眼神寫滿失落:“除非,對你而言,這半年的時光,我在你心中依舊沒有任何地位……”

“不是的,你在我心中是有份量的。”陳月洲慌忙解釋道。

“那為什麼?”

“因為……因為……”陳月洲猶豫著,他不知道要怎麼解釋。

趙可總是對自己表達著:“我能承擔你所經曆的,哪怕你在地獄。”

可是,實際上,自己很清楚,趙可腦內所想到的“地獄”,對自己而言,可能根本就不是“地獄”。

無論是男版的自己還是女版的自己,成長環境雖然有所差異,但是大體背景是相似的,三觀即使不同,但並非不能嘗試著理解;可他們和趙可之間的差異實在是太大了,大到哪怕是看一株地上的花苗,都有著或許截然不同的視角。

三觀和意識的形成本來就在剛出生開始到青春期那麼幾年,一旦定型,就會形成一則公式,這則公式會換算出來一個人之後幾乎所有的行為,即使未來發生天大的事,也不過是在這則公式上加了新的小公式,換算結果雖然有偏差,但在自己看來,根基並不會發生太巨大的變化。

這不是談戀愛和結婚之後通過溝通就能解決的問題。

所以,他從小都堅信著“門當戶對”這四個字是正確的,從內到外,從靈魂到物質都是正確的。

他和趙可本質上根本不可能有真正的結果,無法理解彼此、無法體貼彼此、無法真正的保護彼此。

沉默了片刻,陳月洲認真答複了趙可:“因為我的世界對你來說太遙遠、太疲憊了。”

趙可一怔:“你爸媽的事情我最近考慮過,等他們出來之後,我會去替他們辦一份貧困補助之類的或者低保,我最近谘詢了一些有關人士,大概了解到他們能申請怎麼樣的政策,至於你弟弟,他這個人好逸惡勞,我覺得簽一些遠地方的工程比較好,他們……”

趙可還在繼續說著,陳月洲卻伸手輕輕的點住了他的嘴唇:“可可,我的人生不隻有父母是拖累,父母隻是人生拖累的一部分,對於有些人而言,活著,連自己都在拖累自己……”

仿佛從出生就戴著枷鎖,無論是被愛也好、不被愛也好、成功也好、失敗也好、向上爬也好、跌落穀底也好……一切,所做的一切,都是沉重到讓自己窒息。

但是,趙可是不會理解的。

陳月洲隻能拿趙世風的事情出來講:“你不是知道嗎?我的過去可以拍成一部恐怖片……”

趙可頓時沉默了,但很快就反駁道:“可是那已經過去了。”

陳月洲搖了搖頭:“不,那一切過不去,除非他死,否則那一切都過不去。”

趙可頓時露出不理解的眼神:“他死或者不死對你現在的人生都沒有任何影響,你現在隻需要過好你自己,不要再去想著過去發生的那些事,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雖然這麼說很不負責任,但是一個人如果想要活下去,除了這麼想,沒有任何辦法來安慰自己……”

陳月洲頓時露出了悲涼的笑容:“可是如果那個人不隻有冒犯過我沒被抓,還殺過人沒被抓,而我恰好又知道他殺人的真相,怎麼辦呢?”

趙可頓時愣住了:“你在說什麼?”

“他殺了他的妻子和他的兒子。”陳月洲淡淡道。

“那為什麼不報警?”

“因為他殺人的事實栽贓給了另一個人。”

“那隻要你知道真相,去公安局舉報不就好了?”趙可問。

“被栽贓的那個人已經死了。”陳月洲想了一下,“不,不如說根本就不是他栽贓的,他隻是好命而已,對方卷入了政治鬥爭,他撿了便宜……”

趙可臉上的表情有些疑惑:“你到底在說什麼?”

陳月洲定睛看著趙可:“被栽贓的那個人叫做江陳輝,你現在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這一刹那,趙可臉上所有的表情都凝結了。

即使再不怎麼關注新聞,但這種當年北川人儘皆知的冤案他趙可還是知道的。

因為堂哥的關係,自己對這件事了解還算不少,自然明白這件事的嚴重性。

房間內一片死寂,直到有人的手機響了一聲,趙可才從震驚中回過神:“所以……你是在說……當年江陳輝的冤案的真凶是他嗎……是那個對你犯下大錯的人……”

說到這裡,趙可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所以條子才會對你……”

陳月洲點頭:“我失去的記憶裡麵,或許有他犯案的關鍵證據,隻要他不死或者我不亡,我們兩就會一直做鬥爭,即便如此,你也能接受這樣子的我嗎?”

趙可一時間卡在那裡,什麼都說不出來。

對於向來隻會小打小鬨、不老實卻又平凡地生活著的趙可而言,政治鬥爭、官僚站隊、冤案殺人……這些都是隻會在反貪反腐的電視裡麵看到的劇情,在現實中根本不敢想象。

所以,當事情就這麼擺在眼前時,趙可呆住了。

他的腦袋根本無法思考這個重量級的內容,一時間有些宕機了。

麵對這樣的趙可,陳月洲笑了笑:“不早了,早點睡吧,明天有事還要出門。”

說完,他也沒有再去看趙可臉上的表情,轉身蓋上了被子睡覺。

這一夜,兩人都睡得不踏實,而趙可則是徹底的失眠了,他大腦一片空白,什麼想法都沒有,但就是無法入睡。

第二天一早,陳月洲七點鐘就醒了,向來睡懶覺的趙可比他醒……不,比他起得還要早,六點半就招呼保姆做了早飯。

陳月洲從樓上下來,趙可像是昨晚什麼都沒發生似的,推了推桌上的奶油包子:“這個不是你最喜歡吃的嗎?剛好保姆做多了,你就都吃了吧。”

陳月洲應了聲,走過去吃飯。

飯桌上,兩人從始至終一言不發。

保姆左看看右看看,以為是兩人昨晚那方麵不和諧,也不敢多問,端著小盤子回自己房間看電視去了。

等吃完飯,趙可去三樓畫畫,陳月洲在一樓看電視,依舊沒有說過一次話。

直到中午過後,陳月中開始換衣服化妝,趙可下樓看到他,愣了一下,下意識開口,聲音很響,仿佛是在警惕著:“你要去哪?”

陳月洲轉過頭看著趙可:“我還能去哪裡?”

趙可頓時搖了搖頭,三步並兩步從樓梯上跳了下來,抓住陳月洲的胳膊,一臉堅持:“彆去。”

陳月洲頓時露出了有些無奈的笑容:“我還沒說我要去哪裡,你怎麼就直接讓我彆去?”

趙可看著陳月洲,眼神凝重,聲音比剛才還要堅定:“你有心事出門還是沒心事出門,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可是彆去沒關係嗎?”

“……”趙可沉默片刻。

“彆去的話,他就會找上門來。”陳月洲掙脫開趙可的桎梏,和他保持距離。

“他找上門了又怎麼樣?難道我就不能保護你了嗎?”趙可對著陳月洲伸出手,認認真真一字一頓道,“留下來,不要去,沒有任何必要去,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留在我身邊,什麼都彆想,我會保護好你。”

陳月洲看著趙可伸出的這一隻乾淨白皙的手掌,又抬頭看了眼趙可一臉認真且信誓旦旦的表情,還有眼底那即使努力壓著也遮掩不住的動搖和恍惚……也是,怎麼會不動搖呢,一般人誰能承受得了這些。

陳月洲:“昨晚你一夜沒睡,這就是你的出的結論嗎?”

趙可:“你都知道?”

“我昨晚也睡得不踏實,所以知道你來來回回翻身。”

“既然你知道這是我考慮了一夜的結果,那就彆去。”趙可,“我能保護你,我可以……”

“可是——”陳月洲打斷了他,“那個人不但會找上你的門,還會找上你父母的門,你也能接受嗎?他是個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不擇手段的惡徒,他已經殺了一個人了,你要知道,這些殺過人的家夥,內心都已經不再是人了,即使如此,你也能夠接受嗎?”

趙可被噎住了,一時間說不出任何話。

陳月洲繼續:“為了我而選擇將父母置身於危險之中,你真的能做好這樣的心理準備,也能說服你父母做出這樣的心理準備嗎?”

趙可:“所以我們讓警……”

“他背後所牽扯的鬥爭是政治的鬥爭。”陳月洲再次打斷道,“你父母雖然有錢,但不過是個商人,你也不過是普通人,你真的不害怕,因為他被牽連進去嗎?”

“……”

“你知道一旦涉足就再也無法全身而退了,條子那樣的人生你不覺得可怕嗎?”

“……”

“跟我在一起,你不但要負擔我們家那一群一定會纏上你要錢的寄生蟲,還要提心吊膽一個殺人犯,還要讓父母為難,這一輩子可能都不得安寧,你可能根本沒法過上普通人的生活,即便如此,你也能夠接受嗎?”

“……”趙可伸向陳月洲的手在顫抖,可是他就是倔強地不肯放下。

趙天喻可以為了死去的呂佳音頂撞父母離職出國讀書,為什麼自己連喜歡的女孩子都不能守護?

那個家夥到今天為止所有的成績不過是從一開始就有個“大雪球”做為基礎資金,越滾越大罷了。

自己沒有他那麼執著、那麼強烈的奮鬥欲望,所以懶得去做。

說到底自己比不上趙天喻的不過就是學習成績而已……可是憑什麼,他可以那麼肆無忌憚,而自己卻要眼睜睜地麵對失去這麼無力?

“趙可,不要拿我和呂佳音做比較。”陳月洲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一語點破道,“呂佳音已經死了,她對趙天喻製造的傷害需要時間和分散注意力才會消除,所以趙天喻的選擇沒什麼問題,可是你呢?”

“……”

“你選擇了我,是選擇持久傷害的開始。”

“……”

“不能一概而論,我是為了你好。”

趙可露出有些窘迫的表情低吟:“為什麼……”

“……”

“為什麼一定要對我說這些話?”

“……”陳月洲沉默。

“明明如果你什麼都不說……你如果什麼都彆告訴我……等那個家夥找上門我未必沒有辦法應對……可是為什麼現在要把所有最壞的假設全都擺在我的麵前……”趙可雙眼泛紅,寫滿悲哀的雙眼中透出一絲絕望,“為什麼要不斷地給我們之間的關係施壓?你明明知道我不想放開你!可是為什麼要不斷地讓我的理智和感情作鬥爭!為什麼?”

“可可……”陳月洲的語氣軟了下來,有些無力地開口,“我不是想讓你為難,我隻是想告訴你,你不值得,為我踏出這一步。”

趙可:“……”

陳月洲:“這一步,邁出去不一定會成功,但一定會痛苦。”

就像是他一直覺得成熟並不是一個褒義詞,而是一個‘悲義詞’。

因為無奈、因為窘迫、因為沒有人遮風避雨、因為要活不下去了……所以不得不成熟,不得不改變自己。

它是悲傷的詞語,不值得任何人去稱讚,更不值得任何活在幸福中的孩子去學習。

陳月洲眼睛發酸:“那樣的未來太可悲了,一旦你為我跨出那一步,接觸到了另一個世界,你的人生是悲傷的……”

他道:“而如果我不在了,你的人生再也不會接觸到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你會很幸福……”

趙可沒有說話,他垂著腦袋,那伸出去的手仍然固執地抬在空中,即使指尖已經控製不住地在顫抖,可是他還是不願意放棄。

他多想告訴她:人生從來不會是美滿的,放手你也許會有一個暫時不用涉險的未來,但也會有一個永遠埋在心頭的心病。

人不會對長長久久陪在身邊的東西念念不忘,卻總是會對已經失去或者患得患失的事物牽腸掛肚。

他不想做一個對前任執著到仿佛癡情的男人,然後活得像堂哥那樣在徹底失去之後落魄成好像感情的世界從來都是一無所有的模樣。

他隻想現在抱著她、和她好,然後等真的到了感情退散的時候,漂漂亮亮分手就是了。

可是,陳月洲卻對著他道:“時間會抹平一切,就算未來有些東西還殘留在心底,但是,人還是得裝作不知道地前進。”

趙可心臟抽疼到難以呼吸,他閉上眼,腦海裡浮現了很多畫麵。

他第一次見到她時候對她的模樣一見鐘情、他和她玩賭局的時候她膽戰心驚而自己有超級想欺負他的糟糕心情、他被綁架到她家裡和她一起被關在倉庫很多天沒洗澡、他和她成為了情侶一起去北醫參觀校慶、他從廢墟之上一躍而下救起落入水泥池的她、他因為她的離去不甘和憤恨可又在看到她撒嬌賣萌時有些心軟……

畫麵如同走馬燈一般飛速地閃過,直到停格在她昨晚動人的表情上——

明明那麼嫵媚動人,明明在自己耳邊的嚶嚀像小奶貓叫,明明接吻的時候那麼投入熱情。

可是,再睜眼時,麵對的卻是她冰冷的說辭:“可可,謝謝你這半年給我的幸福,從今往後,你要好好努力,畫畫彆荒廢,既然你堂哥馬上要去國外,你不如趁機重新把你要出國學繪畫的事情告訴父母……”

陳月洲輕輕地抬起手搖了搖:“可可,該說再見的時候,人還是得說再見,所以,從今天開始,我們分手,然後永彆……”

說完話的那一瞬間,她拿起小小的手包,轉身離去。

望著那逐漸遠去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視線中,趙可低頭望著自己伸出去的那隻手,一滴滾燙的淚砸落在了地板上。

他好想衝出去拉住她然後告訴她:如果你拉住我的手,如果你肯相信我,我會拚儘全力找到保護你的方法。

即使伸出去的那隻手沒有多少對未來的肯定,即使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自己能夠創造一個美好的未來。

可是,這個世界上所有平凡的普通人,誰又對誰的明天充滿了自信呢?

因為想要守護、因為不想失去、因為感情所在,所以才會拚命努力每一天。

但是,她還是就這麼走了。

就這麼頭也不回地走了。

而他,雙腿仿佛灌了鉛似的,再也沒有了曾經那樣不顧一切邁出去追上她的勇氣……

趙可順著樓梯的扶手緩緩坐下,淚水模糊了他眼前的全部世界。

……

出了小區,陳月洲叫了滴滴,一路上看著窗外發呆,淚水充盈了他的雙眸。

許久後,他掏出紙巾擦了擦眼淚,之後取出手機打開微信,找出端琰的聯係方式,發送了信息:[合作吧,合作除掉趙世風,我會幫你,你也得幫我,我們資源共享,如果你願意的話,米粉街見。]

米粉街是趙世風曾經的燒烤攤所在街區的隔壁街區,環境比燒烤攤所在的乾粉街先進衛生一些,也相對安全一些。

對麵很快回複了一個字:[好。]

收起手機,陳月洲閉目養神,直到車子到達目的地,一下車,就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端琰還是一如既往地穿什麼都帶範兒,男人味和雄性氣息十足,即使身上就掛著件隨意鬆散的灰T恤,布料下緊實的肌理也能將淘寶爆款襯托出大牌定製的視覺價值。

四目相對,端琰揚了揚下巴,示意去前麵的咖啡廳坐下。

陳月洲默默點了點頭,沉默地向前走著,每邁出一步都覺得雙腿像是灌了鉛似的沉重,耳邊仿佛能聽到有聲音如此低吟著:

——歡迎來到,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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